【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强娶(女尊)》作者:慧卉 文案: 你以为你偷偷摸摸干掉翼菲的父后,就可以常坐无安吗? 你以为你乘翼菲不在,杀了女皇就能阻挡她成为一国之君吗? 你以为在翼菲夫郎飞羽的身上使绊子,就能阻挡她一往无前的决心吗? 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以为你和外邦的那些勾当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吗? 你以为你吃了几颗破药丸,你就可以可以长生不老,永坐江山吗? 你以为你可以败坏人家名声,就可以保自己名垂青史吗? 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本文是言情哦,绝对言情,架空,架空,无考据,考据党慎入。 内容标签: 强取豪夺 近水楼台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飞羽,慕容翼菲 ┃ 配角:楚烟,楚雨,慕容翼灵,紫龙,胡御医,胡姑姑,冷子雅 ┃ 其它:从反抗到享受 晋江2013-06-26VIP完结+番外 总点击数:18156  总书评数:31 当前被收藏数: 188 文章积分: 5,301,038 ☆、第一章   春日的暖阳,和煦柔媚,可以湖边漫步,柳浪闻莺;也可以清茶一杯,吟诗作赋;再不济,也能高枕无忧好眠一梦,怎么也不该灰头土脸,象刚从地窖里钻出来的老鼠   “站住,别跑!”一群女衙役追着一个落荒而逃的男子,细皮嫩肉,肌肤白如雪花,油黑的长头发散落一身,面容姣好,隐约处凤眼迷人。   那男子惊慌失措,打翻了路边摊,水果摊,穿过了田野,进入了山林,最后终于筋疲力尽的倒在了湖边的草皮上,一身的尘土。   “不要再追了,我跑不动了,求菲儿女主饶了我吧,我不跑了”那男子摆出了一个大字,躺在了有些湿漉漉的草地上,昨晚下了一点小雨,草儿们喝了个饱,白天的太阳儿温润,此时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味儿。   “菲儿也是你叫的”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的女子呵斥道,空谷传响,与这湖光山色一点也不协调   那些衙役的棍棒都落在了阿飞的身子上,其中一个黄衣女衙役的冷冷的说:“有谁能逃的过我们京城四大名捕的追击,你敢逃我们慕容女主的婚,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就算嫁给你们其中一个也好啊,偏偏是那淫灌京城的菲儿女主”那男子委屈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就是这娇滴滴的模样儿似妖精般迷惑人心。   “别不识好迨,我们菲儿女主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那个为首的女捕快说道,身着红衣,一看就是那种绝对占据领导地位的头头。   “只要你好好听话,乖乖的把我们的女主服侍好了,自然少不了你和你家人的好处,多少人盼也盼不来的”另外一个女捕快补充道,绿衣服,头插绿色花簪子,与衣服的匹配度百分之一百二十。   “你这样逃婚能逃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被我们抓回来了,你就乖乖的从了我们菲儿女主吧”又一女捕快来冷冷的说道,蓝色衣襟随着她手里的拿把剑飞舞。   “我还没见过我们女主对哪个男子如此费心呢,让我们一定要抓活的,要是搁以前别的男子来这一套,她早就刺死了”第四个女捕快说话了,是黄衣女子。   波光潋滟,鸟语花香,一行人抬了黄龙软卧此时停在了湖边,悠悠然从上面下来个摇着梅花扇的慕容翼菲。   “是谁在吓唬我的阿飞的呀”慕容翼菲发出低沉的嗓音,立在了软卧前面,此四名女捕快皆放下棍棒屈膝下跪   “参见女主,菲儿女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只听四名捕快齐声喊道,这软卧里下来的女人正式天朝上国的唯一的一位亲王,也就是王爷,爱好烟花柳巷寻觅男宠。   只怕她们伤了她的阿飞,她也跟着她们去了,只是要再慢了一步,趴在草里的非英语就要皮开肉绽的了,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可吃的,细皮嫩肉的才好吃呢,眼角闪过一丝玩味。   四小厮放下轿子,她从轿子里下来,径自走到那男子跟前用食指和中指抬起地上男子的下巴:“你很怕我吗?南宫家的小爷!”   完美的轮廓,正是这双倔强而坚毅的眼神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不同于那些妓院里的庸脂俗粉,也不同于自己府里的那些所谓大家闺秀。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不许别人欺负你,同时我也不许别的女主占有你,我可以由你任性时,但不许你任性一世”她软硬兼施,惯用的计量。   “红之谷,黄之崖,蓝之灵,绿之意,四大护卫听令!你们带啊飞回去好好准备嫁衣,明天的婚礼如期举行。”慕容翼菲淡淡的说道,而后勾了勾唇,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有滴滴难哟,我的飞公子,小兽兽。   接着又补上了一句:“明天我母后,皇帝陛下要来参加婚礼,务必不要出什么差错!”   “是,菲儿女主”四大名捕回答道,四大名捕又是女主慕容翼菲的四大护院,官职四品带刀护卫,专门护卫慕容翼菲,也就是菲亲王。   她上了软踏,八个小厮把我抬着从大街上招摇而过,市民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又不知是哪家了孩儿被这淫主抢走了,真是造孽啊”其中一个市民说道,鄙夷的眼神却不敢张狂,惹上官司可就不得了了。   另一个市民接口:“是啊”摇了摇头走掉了,他也只能叹息,回家保护好自己儿子不被她掠了走才是正道。   她对于这种从来不去理会,因为那些男宠本来就要服从她们这些女主的安排,为她们繁衍子孙后代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翼菲便起床,带着她的贴身侍卫红之谷女扮男装出去了,红之谷除了是四大名捕之一,还是她的贴身侍卫,武功了得,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炼家子!   出了府邸她便问道:“红护卫府里可一切安排妥当,母后的欢迎仪式可有排练好”   “女主,请放心,一切都如您所愿!”红之谷回答道,她明白这一次婚礼的重要性,自然是各个环节都亲自检查妥当了,一向细心的她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   “如此甚好,今天虽是我的婚宴,但也不能把母亲大人冷却了去”她对红护卫道,孝顺有佳,很多年不在母皇身边,对母皇的思念与日俱增,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孝敬母皇,它对母皇敬爱得很。   “女主,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您府上佳丽不少,比啊飞帅气的,有才气的,有功夫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这么对哪一个男宠这么上心,为何对这个阿飞这么宠着他”是红之谷的声音,她还是头一次见女主这么的去为一个没有社会地位的男子费心,就是府里的那国色天香两位妾夫进府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这般的隆重过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随便给了一句:“也许这就是那什么情的力量吧!”她一直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似乎那两个字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红之谷那双迷惑的双眼忍不住扑闪扑闪,什么情这的字眼从慕容翼飞的口中说出来实属怪异:“什么是那什么情呢?”作为一个护卫是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事情的,她们的夫郎一早就会被女皇钦点。   “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让我坚硬的心变得温柔起来了”她笑了笑,如花似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那段隐姓埋名的经历让她对这位南宫家的飞羽产生了同病相连之感吧。   其实她也不懂,只是自从上次在醉仙楼见到啊飞后,每每想起他,心都变得非常柔软,于是决定一定要娶他做她的夫郎   ——————————狗血的么么么情,线线君不得不出来遮脸————————————   说着,这两人已经到了南宫飞羽的家门口了!破迫的犄角旮旯,门墩上两头小狮子,墙上很多地方损毁,灰尘铺满,看得出来落寞的大户人家,估计也就这点宅子还能值两串铜板了。   只听得啊飞的父亲在对阿飞说:“孩子,日后到妻主家日子可能并不像我们寻常人家那么好过,我听说你未来的妻主有好多个男宠,遭人妒忌迫害的几率比较大,日后得要细细甚微,不是所有妻主都像你娘亲对爹爹这般好的,好在人家是大户人家,纵然也不会再生活上上吃个什么亏!”   阿飞已泣不成声“日后不能实时照顾爹爹您了,请自己多多保重!我去了那妻主家,若是有委屈,恐怕以后没机会孝敬您了”飞羽是否太娘娘腔?非也非也....明明晓得王爷已经到达门外。   她听闻并未敲门进去,看外面行装都已准备妥当,便对旁边红之谷说道:“出发吧,别再耽搁了”,好歹给人家留点儿尊严,三媒六聘的也不会在场面上亏了他。   于是红之谷便叫了那媒婆来:“可别误了我们主人的吉时,媒婆,张罗着出发吧”   媒婆摇着那招牌式的媒婆扇:“好嘞,索拉吹起来,锣鼓响起来,鞭炮放起来,嫁妆挑起来”   迎亲队伍热热闹闹的出发了,轿子内红盖头晃荡晃荡得不亦乐乎,花轿被熟练的轿夫抬得上下起伏的欢快,鞭炮锣鼓喧天,唢呐滴溜的流转在大街小巷。   “红护卫,我们也回去吧”她对身边的红之谷说:“回去后把府中的利器一一藏好,路上派几个手脚麻利的护送迎亲队伍,以免出什么乱子来!此次母后出宫,一定有不少人已虎视当当,纵然有许多拍马屁巴结者,也会有很多因嫉妒而生恨者,以免弄出什么乱子来”   “是,主人,臣已多加人手保平安,至于收藏利器,主人是担心阿飞主人寻短见吗?”红之谷问道   “是的,我即要保他万全,又要保母皇陛下万全”她加快了步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不少宾客,她要回去换了衣衫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授人以柄可不是她的作风。   回到府邸,果然已来了不少宾客,贺礼也已摆满了好几桌,她边向他们道谢,边观察这每一举动,红护卫也在保持着警惕,她是最好的捕快,更是一个好的侍卫!使她在应对这种场面时多了几分安心!   宾客几乎到得差不多了,听的管家拉大了嗓门喊道:“女皇陛下驾到…….女皇陛下驾到……’   “女皇千秋万载……风调雨顺”众宾客屈膝下跪拜倒,菲儿也不例外   “众卿家,请起,今天是爱女的大喜之日,请各位多饮几杯”母皇陛下说道,在众宾客之间的便是这天朝上国的女皇,慕容菲儿的母亲,在她的治理之下,天朝上国几乎进入全盛时期。   “菲儿,今天大喜,你可要负责起替国家传宗接代的大任啊,晚上洞房之夜可要努力哦,但也要注意身子骨儿,别累坏了”陛下扶起了她!菲儿是她的两个女儿之一,另外一个名为慕容翼灵。   “母亲请放心,这些儿臣早已锻炼好身体!”她哈哈大笑起来,额头隐隐有斗大的汗珠,被雷的,在众大臣和宾客面前说这种闺中之事,菲儿显然不怎么习惯。   外面锣声响起,迎亲队伍来了   她径自走了出去,扶了飞羽进门,并在他耳边耳语:“你今晚是我的了,我们争取多造几个孩子出来”说完捏了一捏他的仟手儿!坏笑……   听到这里,飞羽身子微微颤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腕间摩挲……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王爷有点痞痞的呢,飞羽很娘呢,其实他一点也不娘,后面就知道了!女尊文有点难写,第一次写这种文,还有点适应不过来!大家当小言来看待哦,别一位心思钻女尊空子!就是一篇稍微带一点点武功在里面的小言啊!另外之前会安排一些男配在里面,只是炮灰,炮灰,炮灰哦! ☆、第二章   今天是慕容翼菲大喜的日子,她得瑟,不免多喝了几杯。酒罢,红之谷扶着她往西厢阁走去。那阁中有她刚刚娶进门的南宫飞羽夫郎。   鞭炮噼里啪啦响,红帐里的人儿等妻主.....哎哟哎哟哎哎唷!   “ 小红,我今天晚上要和我的夫郎洞房了,多么高兴的事啊”脚下隐约有些不稳,一个踩空,差点没掉下台阶。   喝高了,脚下的路都会变宽了许多,嘴里的话不知不觉也多了不少,就算是王爷也不例外,听听,就是叫自己的护卫的名字也暧昧了些,唤红之谷居然唤成了小红,要是叫外人听了去,还不丢了人家京城四大名捕之首的威名。   “可他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高尚,那么的遥不可及,以前都是别的男子送上门来,或是哪个达官贵人送上门来,我都不喜欢,可是没办法,我需要依仗她们的权势,不得不把她们的儿子娶进府里来,我知道他们谁都心怀鬼胎,个个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借着醉意向小红抒发心中愤慨。   耍酒疯,女疯子,慧卉后娘捂嘴偷笑……其实慕容翼菲哪里那么容易是颓废的人。她当初同意母皇回归朝野,就做好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准备,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可以找到一个另她可以为之付出的男子。   如今遇到了,自己却不得不使用强娶的手段来掩人耳目。朝上朝下,朝里朝外,好多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这位民间回来的王爷,只要看到她不务正业才能放心得下来呢。   于是她就顺水推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她慕容翼菲,人是一定要娶的,还不如演一出好戏给惦记着她的人看看。   慕容翼菲嘴里的男子是府里的国色天香二位兄弟,他们是周皇后的亲侄子,论样貌,包装得当,自然不输给外面柳巷里的那些庸脂俗粉。   论才艺,从小就一对一的培养,能差到哪里去?女人不为美男子所动,怎么可能?只是慕容翼菲心里总有过不去的坎,也从来不和这两兄弟同房,怕是自己同房的细节也被这两兄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千蕊去了,就像自己被脱光了衣服,洗白白了直接立在了人家周皇后跟前,然后任他鞭笞,这事她可不干。   “小红,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不二,才向你吐露,吐露,你是懂我的”此时的她真想忘掉一切,带着啊飞远走高飞。   呵呵......喝多了的缘故,飘飘欲仙了,慧卉后娘阴笑……   “主人,小红不会在外面乱说的,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已经到洞房门口了,请王爷享受春宵一刻吧,飞公子还在里面等着呢!”服侍女主是她的责任,这不是第一次筹备这样的婚礼了,主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清楚,什么时候是喝醉了,什么时候没醉,她也清楚,不然那女主嘴里的小红是怎么叫出来的,就是在她喝醉的时候才这样称呼的。   ***   待主人进动房后,红之谷便径自往回走,路上遇见了两个摇曳的身影,隔了很远就把她叫住:“红之谷,妻主大婚,你可伺候得妥当啊!”   就算没有看见此二人的面容,红护卫也能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了的百合香味得知主人的身份,本来百合香是清新怡人的,这两位不知是参杂了某种其它的料子,如芥末般刺鼻。   红之谷强忍住刺鼻的香味回答道:“小的只是一切按规矩办,不敢出什么差错,请两位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主人已经入睡了”   “红之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我们两如此敷衍,说到底,你也就是个下人,还敢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拿妻主来压我们,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就不怕他日我们掌管后府大全,伺机报复你吗?”那两个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脸上胀的通红,怒目圆睁,眉毛一吸一合甚是难看得紧   “国色,天香两位公子乃王爷身边的红人,又何必跟我这个下人计较呢!”小红拱手回答,到底是母皇陛下□出来的侍卫,要想好好服侍主子,就得避开不必要麻烦是她们的必修课程。像国色、天香这种没事闲的瞎扯淡的男人就是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两位公子要是没什么事,那在下要回房歇息去了,在下也劝两位公子早些回去休息,主人恐怕一时半刻是出不来这洞房的了,更深露重,还望俩位公子保重”说完实在是顶不住那刺鼻的香味、红之谷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的回房了,   身为女皇陛下特派的护院,更那些下人是有很大的区别,红护卫可不是什么刚出道的雏儿,吓唬对她来说算个屁,作为四大护卫之首,能伸能屈是她必备的素质。   国色,天香两位也自知没趣,总不能把妻主给拉了出来,红护卫也是母皇派了来的,母皇和妻主才有处置她们的权利,再挣扎也没个结果,妻主是王爷,有几个外面的野生宠物也属正常,这个南宫飞羽总不能爬到他们正主的头上做了窝不成,他们上面可是有人呢!   ***   慕容翼菲早已迫不及待想见她那可人儿,推开门便在寻觅,房中红烛闪耀,夫郎披红挂彩,好端端的坐在床帐之内!   见南宫飞羽无动声色,她便暗喜:“过了今晚你便是我菲儿的夫郎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们来喝一杯合欢酒吧”   她倒了两杯,揭开了飞羽的红盖头:“你长的还真是俊俏,今晚你真美”说着便只手把酒递给了他,另一只手玩味的拖住了他的下巴。   凤眼,完美的轮廓,不言语,也不看她!就是这股子倔强味儿勾住了她。   “那哀怨的眼神还真是令人心疼啊,你呆会就是我的人了,把酒拿着!”她用了命令的语气并把酒塞进了他的手里,小王爷可没功夫跟他闹腾。   “喝了这杯合欢酒,今晚在床上一定好好的满足你,哈哈哈哈…….”   飞羽还是那幅模样,硬硬的喝了翼菲递过去的那杯酒,她胸中的怒火已无处安放,心中的□已开始中烧,可眼前的这个人儿如此冷冰!   翼菲抬了抬他那下吧,:“轮廓如此清晰迷人,乖乖的夫郎,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我们浪费了这美好的夜晚!”   吹完灯火,放下帷帐,用力把她那可人儿压倒在床,亲吻着他的脸夹拨开了他的腰带,一层一层的摸索着,直到他□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颈脖,胸膛,大腿,小腿,脚掌之间徘徊“夫郎,你这美丽的躯体即将要成为我的了,我日思梦想得到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般啊”   六块完整的腹肌,绝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男人能有的,至少他会一点功夫,翼菲又想起那个被追逐的落魄的飞羽,难道那是装的?   啊飞泪流面颊不雨,又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够了,这泪水和你胸前的腹肌可不相匹配哦,狡猾的狐狸”菲勾了勾唇,咬下了他薄薄的唇瓣。   南宫飞羽微微一愣,随即闭上了双眼,他不是她的对手,而她非常清楚,那几块腹肌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它消逝。   “夫郎,你应该享受现在你的福分,我这后府可是有多少才貌双全的男子想要我临幸”   她继续霸气的亲吻着他的全身,忽然啊飞抱住了她,使她的情更难以控,亲吻的更加炽热,啊飞抱的更紧了,她借着酒精的劲头,暗暗生喜!   阿飞撕起了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背,还发出了几声娇爹爹的声音。   难道这冷冰冰的人儿也被她的热情燃烧了,不管了,翼菲情难以控,此时不爱更待何时?   翼菲忽然背后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把阿飞推了开,摸了摸背,把手放眼前一看,全是血,此处不是狗血,鲜鲜的菲王爷的炽热之血,龙血   “夫郎为何这样对我,我对夫郎爱护有加”她忍痛不解的问,这在她的风流史上还是头一回,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那些个男子对追逐她,她都看不上一眼。   阿飞咆哮到:“我是被逼无奈才嫁给你的,谁要你的爱护了,你那恶心的嘴唇,无耻的手指,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侮辱,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既然杀不了你,我就自行了断”   阿飞嘴唇一动,恶狠狠的看着疼痛难忍的女主,却被她当头一个点穴手制住了!他定定的看着她她,被她识破了,面如死灰!   她看了看他,显然已经被制住,用的是葵花点穴手,点穴方法是她师傅独创,不是自家弟子,世上绝不会有其它人可以解得开此穴道。   从小母皇就把慕容翼菲送到昆仑山下一个农夫家蓄养,可谁又知道那对农夫正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双侠呢!   翼菲开始自己包扎自己的身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让你心甘情愿扑到在我的怀里!”   她把他扶倒在床,没有解开他的穴道,怕他再次寻了那短见。怪了,嫁入豪门不是每个男子的梦想么,更何况慕容翼菲是豪门中的豪门。   就算她是一个臭名远扬的风流公主慕容翼菲,烟花柳巷的那些男人拔着份儿的想她为他们赎身,这个男人却舍身逃离。   “今晚你就睡在床上吧,我睡踏上!”说完后,她搬了一床被子在塌上躺下了,暗想生出过多的事端对她来讲毫无益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跟我之前所见的男子不一样!”她笑笑,翻过身来定定的望着飞羽,他也在目不转睛的惊异的望着她   她知道,他眼里有疑问,他并不是无情之人,迫于某种压力,他从了她,可那并不代表他不讨厌她。   “早些睡吧,很晚了,明天一早,我们还的进宫拜见母亲陛下,你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就请辞了,说你身体不适!”她宠爱的看着她的夫郎。   阿飞似乎更惊异了,她,说实话,一个天朝上国的王爷,除去那名声,她其实很好看,美丽...不娇柔做做。   闭上了眼睛说道:“你的伤势无大碍吧!”   翼菲心中又一阵狂喜:“别担忧了,今天晚上的事你别在别人面前问我就是了,除了小红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明天会自行处理的!”   他的一点关心的话语可以让她硬硬的心柔软起来,她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王爷么?将来要驰骋沙场,怎能为这一点的儿女情长所牵绊么?   阿飞又问道:“为何?”   “你不要问太多,以后你自会明白,这府内是个是非之地,我保你,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你以后行走在府里要多加注意!”她淡淡的说道,以为他会懂的,没想到他还是问了,脑子有点未免单纯了些?   “你是在关心我吗”她痴痴的看着这闭上了眼的,更是迷人的阿飞,让她忘记了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一切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的!’”阿飞回答道,谁没事天天拿着个匕首乱扎人呢,就算法律在这有些洪荒的年代不管用,谁又会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等事。   听见打更的锣声,已三更天了,她打了打哈欠,酒也醒了,但折腾了一晚,确实累了,见阿飞似乎也睡着了,于是她也入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把被子悄悄的放回了床上,阿飞睡相甚是好看。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了:如果她不是身在帝王之家,如果她是一介平民,她愿和她的阿飞远走高飞,可走出这个门,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母亲陛下对她的宠爱和期望,她是知道的。   ***   整理好了,准备准备心情,拉开了洞房的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主人,早,小斯门已准备好早点了,让我们帮你们洗漱吧”小斯门已站在门后多时了端的端水,拿的拿毛巾,都已准备好了   “不用了,你们小声点,在门外候着,等阿飞公子醒来好生伺候,不要去打搅他,”她命令道。   一大早上的就动肝火,实在不怎么喜欢,她真想自己若不动嘴巴,这般小斯就能听懂她的语言那该多好啊,她也懒得动嘴巴了。   其中一个小厮:“阿飞公子今天要和主人您一起入宫的,他今天不去了吗?”   “小橙,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聪明了,做奴隶的就因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是,小橙该死,以后不敢了,我们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人和阿飞公子的!”小橙和那帮小厮跪倒在地。   小澄又犯毛病了,其实她不想这样的,但她的生活确实是这样的,问明白了,才好安排事情,做家奴的也难呀。   小橙是这一群小斯众算是比较得力的下人了,细心也勤快,对于主子的为难也从来不怨一声,有机会慕容菲想提一提她的职位,做个掌事府女什么的,虽然那府女听起来有种腐腐的味道,此府女非彼腐女,腐妹子别这么早就想歪腻了...咩!   “罢了,罢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就免你们杖责吧!”说着,她拂袖而去,身后有些隐隐作痛。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刺杀的这种戏码,不晓得各位喜欢不?词穷!个人觉得女主亦正亦邪! ☆、第三章   出了洞房,翼菲就直往红护卫的房间走去,走到她的前院,庭院之间剑舞飞扬,飞花错落,庞璇在红之谷周围,一会儿剑气横发,所有残花都潜入那池水之中,似蛟龙出水,铿锵有力,又来个如蜻蜓点水,花瓣如痴如醉在红之谷的剑气之下生龙活虎,不失典雅和气韵!   红护卫似乎发现了王爷,于是剑气回手,那些花瓣盘旋在我她的周围,把她镶在了一个花瓣做成的心型镜框里,忽的,当红之谷的剑气全收又飘落了下来,画面甚是唯美。   “好……好……红之谷,你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呵”慕容翼菲高兴得拍手叫好,很就没有看见红护卫练剑了,剑法也流畅和伶俐了许多。   “主人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没见飞公子跟您一起呢,进宫的行装都打点好了!”红护卫说着,走近了菲亲王。今天是拜访女皇的日子,一大早的不在洞房里,跑到她一个护卫的房里来做什么,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反常。   “今天就我一人去 ,夫郎身体有些不适”翼菲回答道,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房间里说话。   “那女皇陛下会怪罪下来,怎么办?”红之谷关心的问道,关上房门,又倒了一壶雪顶毛尖,上好的新茶。   “我自会向女皇陛下解释清楚了,”她发觉背后有些作痛,昨晚的伤势看来不轻,又僵持了一个晚上,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   翼菲坐在了桌旁凳子上,强忍住背后疼痛,眉毛囧成了一堆。   “红之谷,快把你的药箱拿来!”   “主人,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小红边拿医药箱,边担心的问到,每每女主来她房间都是疗伤,涩会不好混,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在背上!”我她伸开了双臂,让红护卫帮她脱掉衣裳。   “是,主人”小红迅速的帮她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一个深深的刀子痕。   “主人,这是匕首的伤,伤还是新的,您昨晚遭到行刺了?”红护卫迅速的帮她用酒精消过毒,然后上了药包扎好了。   医术上的精湛是红护卫的又一大特长,她们除了习武,医术也是要学的,总不能它日若是上战场,还带着个小医师做尾巴吧。   慕容翼菲又嘱咐红之谷:“今天你看到的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以免再生事端”   “是,主人,可是你这又是何苦呢?比他好的夫郎多了是,要多少,有多少,我还以为飞公子身体不适,是因为昨晚伺候主人过于劳累了呢!”   这点伤对于翼菲来说不算什么,重要的可能是内伤,内伤可不是她红护卫在行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女主的私生活她不便多过问,看在多年情分上,今天多了一句嘴。   她叹了叹气对小红说:“你不明白的,他和别人不一样地 ,我们进宫吧!”   进宫那是八抬大轿,侍从左右,还有开路的四大名捕,进宫后每到一个宫门口都有太监侍从传话,一路高喊:菲亲王进宫觐见女皇陛下………菲亲王进宫觐见女皇陛下………   待到进得大殿:“母亲陛下圣安,万福!”   “菲儿,快快起来,不必拘礼,这大喜的日子怎不见你的新夫郎前来?”女皇关心的问道。   “回母后:夫郎身体稍有不适,儿臣让他加多休息”她连忙解释,母亲虽然疼爱她,但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她,就算是那个男宠也不行,只得替飞羽遮掩。   “荒唐,婚后觐见母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做好准备呢,是不把我这个女皇放在眼里”母亲似乎有些不悦,就算她宠着她的菲儿,这等大事也由不得她胡来的。   “不是的,夫郎一直都记得的,只是儿臣昨晚喝多了酒,让夫郎伺候了我一晚上,才把他累着了的。”多么有意思的借口呀,这母皇一直盼望着她的菲儿能够给她带来小孙女,承欢膝下,用这个理由应该是最管用的。   “你看你,夫郎娶回家就的要好好对人家,别糟蹋了人家男孩子,帐帷之事也要节制节制!”母皇陛下面色有了些好转,迅即又笑开了来。   她奉承道:“是,是,是,儿臣日后会多节制,望母后福寿安康”   “不过,你这么为一个夫郎说话,还是头一回,而且这次婚礼除了你的正夫郎以外,从没这么隆重过,看来这个阿飞很有来头啊,把我儿如此兴师动众,还非得请了母皇过府不可。”   “母亲陛下,夫郎并不是什么奇男子,他只是众多夫郎中的一个玩物罢了,逢场作戏也不过如此。”她不想让阿飞成为众矢之的,除了能给他一个明媒正娶,恐怕日后还有更多的艰难在等着他们俩。   “好一个逢场作戏,母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误了你的大好前程。”母亲陛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母后,儿臣自当不负众望。”她单膝下跪,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面叩首。   “快到中秋节了,宫里将举办一年一度的团圆宴,到时带上你的正夫郎,还有那个阿飞公子来赴宴吧。”母亲陛下起身准备回宫。   “是,儿丞定会前来陪母亲陛下一起过中秋节,百善孝为先,那是儿丞的福分,儿臣恭送陛下回宫”她等母亲陛下走后,也出了正殿。   “红护卫,我们回府吧,给这正殿的小厮们多点打赏”身为皇族主子,各宫主子们的打赏是必不可少的,大鬼好对付,小鬼难缠啊。   回府后翼菲让红之谷去琴室拿来她收藏已久的那把先古时期的古琴,径直去往西厢苑。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翼菲忽然听的院内有人在吟诗,寻着这声音的去向,翼菲在小溪竹林边找到了吟诗之人,是夫郎   小溪的另外一边满是桃花,随着风儿摇曳生姿,某跑偏的慧卉后娘抱歉,请继续看文   她没有直接去打扰她的夫郎,而是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双脚合十,把那古琴架在了她的双脚之上,正准备弹唱做欢,忽然从竹林的另一条小径上来了两个身影,涂脂抹粉,乃是国色天香,后面还跟了五六个小厮   “哟,飞公子,听说你身体不适,郎哥哥,特来探望,看来你床上功夫还真不赖,连妻主都要为你在女皇陛下前说好话,不过郎弟弟得要多多注意锻炼身体,才能永葆这万年床!”国色笑盈盈,话里有话的。   飞羽一听这郎哥哥郎弟第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抖落抖落恐怕地上的疙瘩粉末都要盖上脚踝了。   天香拉过了飞羽的下巴左右瞧了变:“我还以为你阿飞一介贫民有多大的美□把我们的妻主诱骗过去呢,原来也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除了咛几句诗之外,我看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来迷惑我们的妻主!”   ***   慕容翼菲弹起了那把古琴:“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国色天香立刻听出了那声音的低沉了,连忙低头:“妻主,你回来了!”   “你们回去吧,以后别在这后府搬弄是非,特别是不要对飞夫郎不敬,要是再让我知道,就让你们去北怨享福去。”她厉声呵斥道,北苑是那些平时喜欢在她耳边吵吵闹闹的人,她让他们住的地方(冷宫思密达)   “是,妻主,国色天香以后不敢了!”国色天香跪了下来,又磕了头。   “去吧,别在我眼前碍事!”她有些不耐烦,冷冷道,本就不待见这两人,也不知道乖乖的在屋里呆着。   “是,妻主!”说着,国色天香还有他的那些小斯门都从小径回去了。   “妻主,我也告退吧。”飞羽起身要走,王爷越是对他好,他越是无地自容,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什么三寸烂铁,硬梆梆。   “夫郎何必行色匆匆,这美景难道不喜欢,还是不想见到我呢?”她凑近了,那是一股清香飘过,飞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男人味.....   阿飞下意识的躲过她凑过去的脸庞说道:“妻主的威严,夫郎刚刚已见过,只是不想惹出事端来。”   “哈哈哈哈,果然伶牙俐齿,我喜欢!这把古琴我送给你了,很难得的哦!”这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古琴,名唤九霄环佩,伏羲式古琴。精选上好梧桐之木精心打造而成,而梧桐正式凤凰的栖息之所。   “谢妻主!”他席地而坐,要说他的兴趣爱好,古琴便是他的最爱,九霄环佩更是古琴众的极品,细细抚琴,梅花断纹,这样好的琴,怎叫他拒绝,开始弹唱起来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桃花流水窅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飞羽接了她的礼物,翼菲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定定的站在一旁脑子里转圈圈。面上还是冷冷的王爷样,内心早已化成了受受心。   这会儿听了他的弹唱,更觉心情无比的舒畅:“好一个桃花流水窅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妻主,你的伤?”飞羽停了手中的琴音,她用手指嘘住了他的嘴唇,翼菲能感觉到他的热度,软软的,柔柔的,一如这溪水般涓涓清浅。   “你能接了我的琴,还关心起我的伤?”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她一个王爷什么时候被一个男子俘虏过,一句小小的关怀竟让她乱了方寸。   ————————————不得不出现的线线君捂脸路过————————————   翼菲梦见阿飞,梦中正在美丽的心况草原上追逐,像两只蝴蝶一样,偏偏的在花丛中嬉戏,你追我躲,你躲我追,忽然阿飞不见了,她焦急的寻找着,呼喊着他的名字:“阿飞,夫郎,你在哪里……阿飞,夫郎,你在哪里……”可任凭她怎样喊也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样的兴奋度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春梦里,花痴的年纪,总得做点儿花痴的梦,哪怕是独一无二的王爷,也有着同龄人的青春骚动。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主人,主人,你没事吧,”是红护卫的声音,她见女主在床帐里挥舞着双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异常状况。   当她睁开眼睛是,已是满头大汗,看着红护卫:“原来是做梦啊,红护卫,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红护卫:“是,主人,若有什么事,你就叫微臣,微臣在外面守着。”   倘若刚才梦回的画面是真的,那就好了,她还在回味梦中那温馨的一刻,忽听的门外一声:“是谁,赶紧出来,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后又隔着门问了问红护卫:“怎么回事?”   红护卫回答道:“没什么事,我以为有刺客,结果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猫,请主人不必担忧!”   王远喜欢养猫,所以这王府里有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翼菲也就没有再多想了。   红黄蓝绿四大护卫原本就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代一代来保护她们家族的护卫,每朝每代都是如此,他们不紧要保护她们家族不被侵略,还要完成下一代四大护卫的传宗接代得工作,上一代得四大护法已帮她母后稳住江山,相继仙去,母亲陛下便培养他们的子嗣,也就是现在的红黄蓝绿来保护下一任的女皇,也就是慕容翼菲,当日母亲陛下把她们几个交给她的时候,才说出了这个秘密!   她自知肩上责任重大,母命难为,于是不得不兢兢业业,那些朝中大臣门得知母亲陛下把这四大护卫送给她之后,府门都差点被踏破了,从此后府便充实了许多,朝中行事便多了几分便利。   其中最大不满的,要数她那同母易父所生的灵公主了,她是周皇后所生,也就是女皇的正室所亲生。   而菲儿是母后的另一位侧室夫郎所生,但母后陛下对翼菲父王爱护有加,宠爱备置,后遭到了周皇后的嫉妒,她出生不久后父后就仙去了,留下她独自在这世上,也不晓得是不是周皇后的干的好事。   后来母皇为了保护她悄悄把她送出皇宫,放在一个乡下人那里寄养,并找了老师细细教导她,但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已死,宫中只有一个皇位继承人灵公主快到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就把翼菲接回京城,赐她府院和名号,最重要的是还有这四大护卫,以保菲儿人身安全   母亲陛下为她做的这一切无疑将翼菲变成了周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只有整天寻欢作乐,以此来掩饰母亲为她安排的一切。   为此她每夜睡觉都是深锁眉头,直到有一次,她在街上强抢民男时看到了他,那与世脱俗的眸子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那一刻,她便决定,她一定要娶他做她的夫郎,她要让他万千宠爱兼于一身,她不再彷徨,她有了人生的目标,而那个目标就是让他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有时候翼菲在想,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呢,然后又笑了笑,是不是一见钟情又何必去定义,看到的那一眼,就已经注定了飞羽就是那个缘起了就不会再灭的人。   ***   此时这菲亲王府的南院子里,灯火下,有两个身影摇曳,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相互在说些什么。   一会儿那坐着的人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阿飞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霸占这妻主的心就很让我气愤了,居然还霸占着妻主的人,霸占着妻主的人不说,还让妻主自己独自一人睡在自己房间,也不来我这里,我国色哪一点比不上他阿飞了,说起来我还是一个皇亲国戚呢,真是气死人了”   国色天香都是是周皇后的远亲侄子,周皇后为了讨好女皇陛下,亲上加亲,外加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把他许配给了菲儿。   国色天香其实也真算的上是国色天香,除了逢场作戏,偶尔的生理反映,翼菲实在对他们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要说有感觉,那也是觉得讨厌和恶心。   第二天一早,菲儿便去了西厢苑,背后的伤已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早晨微微有些凉意,骨头处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   她到西厢苑时,入房并未看见飞夫郎,于是问了问他房中的小斯:“楚烟,飞夫郎何在?”   楚烟这丫头是她在以前住的乡下带过来的两个丫头之一,另一个叫楚雨。   阿飞嫁过来时,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他,她便把这丫头房在了阿飞房里伺候!楚烟机灵聪敏,还会些拳脚功夫,她也就算放心了。   “回主人,我家主子正在书房看书,我前去通报一声,您先歇着!”楚烟机灵的回答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吧“翼菲吩咐道,于是她自己前前往了这西厢苑的书房,离得也不远,就在后院比较僻静的一处   只见房内书桌旁还有她昨天送给他的那把古琴,他一边看着书,一边坐在古琴旁时而拨弄那琴弦,表情十分专注,似乎在研究古文和音律。   他那专注的表情又在毒害她了,果然她没看错认,如此才情的男子怎叫她释怀。   “妻主,你什么时候到的?”是阿飞的声音,他放下了书,欲要抚琴。   “刚到一会儿,夫郎昨晚睡的可好?”她闻声走进了房中。   “夫王多虑了,一夜无梦。”阿飞继续抚琴。   她安静的坐在飞羽旁,静听他这断断续续的琴声,甚是舒心,真想这样的时刻能长久一些。   突然楚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跪倒在地:“主人,灵公主前来府了,已经向书房这边来了,奴婢们拦也拦不住。   “灵公主这么早来做什么?”她正在思索的时候,灵公主已然到了门口。   “菲亲王好兴致,一大早就和新夫郎在这书房抚琴作诗,好一对恩爱夫妻啊!真令人羡慕不已啊!”灵公主张扬的笑道。   “我再怎么好兴致,也不及你灵公主兴致高啊,这么一大早的,辛苦了。楚烟还不去搬把椅子来,请灵公主入坐,得罪了灵公主,可有你好看的。”   “是,主人,奴婢知错了,请主人和灵公主恕罪,楚烟马上就来。”楚烟起身径自出去了。   灵公主看了看阿飞:“果然是天生的宠儿,生的如此标致,听说舞文弄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有幸了。”   “灵公主有礼了,阿飞不才,得到妻主得赏识,才有幸服侍妻主,这是在下的福分。”阿飞眼中有些凌厉目光,抢先接住灵公主的话是有隐情的。   “听说你在入府的前一天糟到了京城四大名捕的追捕,最后在城郊的一湖泊边被擒获,难道这也是你的福分吗?”灵公主不依不扰的。   “那是阿飞不才,不知道妻主得一片苦心,过府后,妻主对我百般疼爱,才明白她是我的最好归宿”阿飞继续为翼菲辩驳道,同时也是想为自己辩驳。   “哈哈哈哈,菲公主,你真有本事,飞公子才过府三天就被你收服得服服帖帖”灵公主狠狠的瞪着阿飞,眼中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   这灵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情更是非横跋扈,从不把谁放在眼里,自从出现了她这个翼菲公主后,又见母亲陛下如此疼爱她,便对她百般刁难,此次她和阿飞夫郎的婚礼她并未过府参加,只是让她的管家送来了些贺礼,她的管家称是身体不适!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那把九霄环佩,我查了好多古琴的资料,终于选择了这把据有一点传奇色彩的琴,来作为翼菲送给飞羽的定情信物,呵呵……至于灵公主出现的那一段,我总觉得写得不够好,日后若有时间,再回来好好研究一下,请留下您高贵的爪印咩咩.... ☆、第四章   话说这时候楚烟已收拾好了招待灵公主的地方,这才进得这西厢苑的书房来。   “主人,一切安排妥当,请两位公主移至西厢园中,那里开阔些,奴家已布置好瓜果茶点。”楚烟双手交叉放在左腿上,身体微微下蹲。   西厢园是这西厢苑造在水上的一处景,从进得西厢园得门开始,里面的假山,楼亭,风景全部是依托在水上面的。   并且这景下的水还是活水,在这湖心亭的三面又有三个泉眼,每个泉眼分三股水流冒出水面一米来高像花瓣一样像外散开在湖面。   另一方则种着荷叶,入夏,叶摇花动,水面涟漪不断,湖边杨柳依依,湖水可直饮甘甜,令人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灵公主,请吧!”翼飞两手放在身后,带头走向西厢园子中,飞羽,楚烟,还有几个小厮也跟随着。   她们这一行人来到这西厢园门口,灵公主看了看入园门顶的扁字,“西厢园”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不似一般的园子题字那么的归正。   灵公主朝翼菲笑了笑,伸出手,躬身向园内客套的说了句:“菲王爷,您先请。”   她笑了笑的回了句:“灵公主没来过这里,那本王爷亲自给您带路吧。”   楚烟跑到了前面对着我和灵公主说:“主人,还是楚烟来给您带路吧,这种事我们下人做就可以了。”   灵公主恨了一眼楚烟对着我说:“菲亲王,我说这阿飞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被你收服了呢,连你家的一条狗也对主子这么忠心耿耿的,看来你平时对他们定是喂了不少好骨头,好肉吧!”   “楚烟,怎么这么没上没下的,人家灵公主是什么身份,需要你一个下人来引路”飞羽不是没见过这阵仗,晓得灵公主的目中无人飞扬跋扈,便训诫了楚烟,顺了灵公主的气。   转身飞羽陪了笑脸给灵公主:“小家小户出来的奴才,比不得这宫里的规矩多,日后我飞羽多多教导就是了,我给您陪个不是行么?”   灵公主这会子得理不饶人干脆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这是要撒泼的阵势。   您说她灵公主怎么着吧地痞流氓头头般的不讲理,这还是皇家驯养出来的公主么,飞羽素日里听说这宫里的灵公主娇宠管了,没想到娇宠到这般的不讲礼了,姐姐的婚礼不参加就算了,撒泼到人家家里来了。   算得菲亲王脾性好,纵了这妹妹,要是搁了当初的飞羽,早给踢到茅坑里去了,这般又臭又硬的石头本就只有茅坑里才能出得来这极品。   “灵公主这是说笑了,今天要不是您大驾光临,我们家的这帮奴才还不知道轻薄我到那里去了呢,我是有苦说不出啊!”翼笑了笑,嘴角有明显的抽搐,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行事张狂,高兴不高兴喜欢写在脸上,虽然也有些心机,但不像周皇后狡诈。   这灵公主一天到晚在外面强抢民男,还把这笔帐替老百姓算在了翼菲的头上,目的可想而知,要让她失去民心,如果这天朝只有一个公主还好,那没什么人跟她争了,这天下也都就是她的了,百姓也不至于过的这么不安稳了,这一切的罪恶也将不会发生了。   “公主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给您领路吗?”飞羽明白灵公主今个是来找什么茬,她和她纠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灵公主撇了他一眼,意思是:知道还不快点带路,以自己的身份也犯不着跟这些个奴才过不去,直接了当的爽快多好,省的我再去搞那些个事儿。   到了湖心亭早就有几个小厮在那准备妥当,只等入坐了,亭子里摆放了三把藤椅,都是用上好竹藤制造而成。   是南海国进贡的贡品,相当的舒适,石桌上的水果茶点也是南海国每日进贡过来的,用冰镇之法保其鲜香,每到一个驿站换人换马经过四天日夜兼程才运往京城的,所以十分珍贵。   “灵公主,您先请入座。”翼菲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灵公主这样的刁难还是很好应付的,事事以她为先就一切搞定。   “好……这好吃,好座,好风景,还有美男子相伴,真是好时光啊,我们一起吧……”灵公主看了看阿飞,狡黠的笑了笑,唇角勾出一道弧形。   灵公主当真是做公主的,就连一个笑容都是仰着头的骄傲,也只有她的母皇才能养得出如此骄傲的女儿来。   南宫飞羽:“既然妻主和灵公主这么有雅兴,为了不辜负这美好西厢园的风景,阿飞在这里献丑,表演一段舞剑为各位助助兴好了!”   她似乎能觉察到什么,但未说出口,一直都不是十分主动的飞羽,今天主动申请舞动一下他的青春,倒是很难得的,让翼菲不得不深思这其中的缘由,她一定是露掉了什么重要的戏码。   翼菲和灵公主入座后,便看阿飞会有什么样出人意料的表现,上次抚琴就已经让慕容翼菲大开眼界了,让她更加确定她的选择,她的平民夫郎绝不是凡夫俗子一个。   只见这阿飞在她们面前献完礼后,开始妩媚在她们周围,忽的跳上湖心亭的护栏,来了个垫脚的旋转姿势,在湖心亭的护栏上犹如仙人般脱俗,伴随着温婉动人的舞姿,尽现美男的妖娆,又舞出亭外,在回廊上忘情的舞蹈。   看到这一段,灵公主心想:“还真是天生的尤物”,宫中乐妓众多,却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舞蹈,时而钢劲有力,时而妖娆妩媚。   “好,菲公主,你这新夫郎还真是天仙下凡啦,让我好生羡慕”灵公主拍手叫好,一副暴发户见到美男子起色心的狼样,叫人看了恶心。   可这还没完呢,南宫飞羽飞身旋转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飞至泉水之上,把剑的钢力化在了这舞蹈之中,更显力与美的结合。   慕容翼菲直了直腰,已然被他所折服,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的文,她已见过,可他的舞也是如此的出人意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是只有臭皮囊,不是空有其表,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实打实的好种子,如果生了个娃,必定聪慧过人。   某菲又跑偏题了,回来回来回来......   就在阿飞飞至荷上时,她已分不清夫郎和荷到底哪个是哪个,荷既是他,他既是荷了!美到了极致!   风定飞落,就在阿飞借着这风翩翩起舞之时,已注定这风将会随阿飞的舞姿定格在湖心亭的脑海里,也定格在了翼菲和灵公主的心里。   相信灵公主亦和她一样被这眼前的男子所深深吸引了,因为她的星眼泛着微微的绿光,明显是觅食的征兆。   “灵公主,现丑了”阿飞向灵公主现了一个非常优美的收合之礼。   “不丑,不丑,这阿飞公子真乃奇才是也,本公主佩服!”灵公主不怀好心笑道,暗暗的赞了一下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他南宫飞羽果然是一个角色。   “妻主,喜欢吗?若是您喜欢,以后夫郎日日与你相伴,天天与你舞蹈!”阿飞朝翼菲笑了笑,并来到她的身旁挽起得她的胳膊,大秀恩爱!   让她实在搞不懂,一边附和着飞羽一边暗暗想着,这阿飞今天待我的态度似乎较之前几天有三百六十度得大转变,究竟是为何呢,一个人的转变实在是也太快了吧!   “灵公主,不会被我的美色吸引住了吧,偶可是你姐姐的夫郎哦,论辈分,你还得称我一声姐夫呢”飞羽笑嘻嘻的对上灵公主快要掉下来的眼珠子。   “是,是......”灵公主已经两眼发痴,这么好的苗子,当初她就应该硬抢过来才对,还哪能等到你小羊成了她的姐夫呢,呵呵呵呵。   又是冷冷的笑,这冷笑是不是成了女皇家独门秘籍,,和翼菲也太像了吧,笑起来不近人情的欠砍模样恶心到了飞羽,转头,避而不看,眼不见为干净。   忽然阿飞一个踉跄,昏倒在翼菲怀里,翼菲也有些头晕,后背一阵冷,强忍住疼痛,扶住了飞羽。   楚烟连忙过来帮她扶住了阿飞夫郎:“飞公子,你怎么了,主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快叫红护卫来”她吩咐道。   楚烟朝那般小厮领头的那个吩咐道:“快去叫红护卫来”   那个小厮焦急的回到:“是,你们几个,留两个帮我照顾主人,其它跟我去找红护卫和太医去”   “是”那般小厮屁颠屁颠的跟了去。   “菲公主,你怎么了,没事吧”灵公主貌似关心的问候:“阿飞公子,你没事吧!”   翼菲噜噜嘴唇,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看我们俩这样,能像没事的人吗?   “灵公主,你看我和夫郎都又些身体不适,怕怠慢了您,要不您先回去吧,改天我带着内人去宫里拜访您!。”她又气无力的对灵公主说着,其实心里巴不得她赶快离开这里。   “这样也好,我在这里你也不能安心医治,那我就先回宫吧。”灵公主狡黠的勾了唇。   “楚烟,你去送送灵公主”她心里乐得赶快送走她,这病也来得还真是时候。   “是,主人!”楚烟转头:“灵公主,请随我出府”   楚烟领着灵公主一行人出得西厢园后,红护卫和胡太医已来到。   “你们扶飞公子去房间里诊治,我来背主人”红护卫吩咐那些小厮。   胡太医初步判断飞羽只是轻微的中毒现象,要扶了他进屋休息,然后再开些去毒的药方,调养一下就好。   “主人,你暂且不宜多说话,在下知道要怎么做”红护卫一边亲自把翼菲抗上肩,一边对她说道。   翼菲也相信她能办到她心中所想,眼前一黑,干脆睡了过去!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剧情,别急啊!慢慢来,不然三言两语的说完,那还是篇文吗? ☆、第五章   跟阿飞回房诊治的大夫是周皇后特请母亲陛下派遣到她府的胡太医,说是为了随时照顾她菲公主的安危的。   实际上是来监视她府上上下下的一举一动的,后因此胡太医生性刚直不阿,来到她府上后,得知周皇后的特殊用意,便拒绝了他,那周皇后怀恨在心,一心想把他撤出菲公主府,   胡太医知道,只要他不在她府,必遭周皇后暗害,于是找到菲女主,让她救他女儿一命,他自己的性命倒是无所谓,就是这女儿,实在是不能害了他。   她得知此情况后,在她这园内为他父女俩安排在北院安排了一处住处,他女儿则好生陪养,现在成了她这菲公主府的副管家了!   大家都亲切的称她为胡姑姑,这父女从此便对她忠心耿耿,所以她并不担心他医不好阿飞夫郎,胡太医的医术她是信得过的,曾经是皇宫众名声大噪的神医,在民间又悬壶济世,深得老百姓的爱戴。   红护卫扶翼菲进了她房间,帮她脱下衣服,看看是不是她背后的伤口发炎了才导致她的头晕状况,以女主的功力,一般的小病小痛小毒之类的根本就不在她王爷的话下。   “主人,你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可为何会头晕呢!我帮您清洗一下伤口,再换下药因该会舒服一些!”红护卫有些犯疑惑,没有中毒现象,只是普通的伤势,还是旧伤,女主不应该有这样强烈的反映的。   “小红,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我觉的着灵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看阿飞夫郎的眼神跟一个正常人都不一样。正好夫郎有些身体不适,我就趁此机会,希望能快点送走灵公主”菲停顿了一下,想起刚才的情景,就算灵儿对自己不满,也不会用那种眼神觊觎自己的姐夫吧。   “虽然灵公主对我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我不想伤及无辜,怕他对阿飞夫郎也不安好心,夫郎似乎与这个灵公主认识,小红,你去帮我查下,着灵公主与着阿飞夫郎到底有何渊源!”吩咐了小红,自己又穿了长筒靴,那是进贡的小牛皮制作的,菲特别喜欢,舒适也方便运动。   “是的,主人,若是真有什么渊源小红一定帮您查出,请您宽心!”红护卫的责任就是主人派给的任务并把它做得完美,这次出了这样的意外,她也有些责任的,所以立志做好下一次的任务。   “去吧,我也该到夫郎那边去看看什么情况了!”担心飞羽,是因为他真是有中毒的倾向,嘴唇隐隐发乌。   她前往夫郎的房间一探究竟,路上遇到国色天香两人在花园里赏花,似乎还在窃窃私语什么,她本不想过去给他们大招呼的,径自朝前走,却没想他们两个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妻主,您这样形色匆匆去飞郎弟那,莫非飞郎弟房里出了什么事”这是国色的声音,惯来的娇滴滴的声音,本来男子娇滴滴的声音是挺勾人心魄的,可从国色声带里发出来不禁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浑身冰渣迅速雾话。   要是这样的娇滴滴的声音从飞夫郎的嘴里发出,自己肯定会赶着脚的往上扑,可惜了,到现在对她菲亲王都是处于冰冷期。   “你怎么知道的,他房里的事与你有关!”她厉声问道,听到国色的声音再怎么好的心情都会给破坏掉,更何况是在这么揪心的时刻,还在一旁说自己关心的人的风凉话。   “妻主,请息怒,我们绝与飞郎弟的病无关”国色天香两人跪倒在地,后面的小厮也跟着跪倒在地,本来是想讨好的两人此时成了王爷石榴群下的奴才,说来也悲哀,无爱则追逐名和利。   “病,什么病,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们俩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嘛,还不老实交代,要是你们不说,等我查出来,可有你们好受的!”就算飞公子的中毒被抬进房间,这会儿也不会消息传得这么快,更何况自己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的状况,这两人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是有什么猫腻,怎能叫人信服。   “妻主,我们是听从飞郎弟房里跑出来的丫环说的,此前并不知道!”这次是天香回的,这天香比国色稍微稳重一些,凡事还能考虑可前因后果。   “最好与你们无关!”王爷甩袖而去   这两个夫郎最让她头疼了,喜欢搬弄是非不说,还经常搞得我这府内鸡飞狗跳的,甚是讨人厌,可他们又是周皇后送给她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还好这两人还没在我这府里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要是有个什么大的闪失,估计早就被逐出亲王府的门槛了,所以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厉害得紧。   到了这西厢苑夫郎的房间,见小斯,还有楚烟也都在一旁伺候,胡太医坐在桌子旁开药方,翼菲走了过去询问道:   “胡太医,我夫郎是得了什么病啊,严不严重?”   “ 菲公主,令夫郎是中了失心毒,幸好令夫郎内力深后,才没造成大碍,只是这体内还残余少量的毒素,需要静心调养,不日便可清余毒,老夫为令夫郎开了些化解此毒的药方,请按时服用。”   “有劳你了,胡太医,只是我还不是很明白这失心毒是什么样的毒呢,夫郎又是如何中得此毒的!”到灵儿走的时候自己都一直与灵公主在一起的,根本就没有时间下毒,以灵公主的武功,做点小动作早就会被自己发现。   “这失心毒,中了会迷失心志,残害他人,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会视其为仇人,中此毒次数多这,若毒素一直徘徊在五脏六腑,最后便会有生命危险,至于令夫郎是如何中的此毒,那就要问阿飞公子本人了,老夫这就去准备煎药的东西了,药让小厮去抓就好了。”   “不送了,这夫郎的病就交给你了,日后有劳您操心”   “菲公主不必客气,这自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告退”   忽听得阿飞的娇喘微微,楚烟屏退左右,自个关了门窗:“主人,你们聊着,我在门外侯着,有什么需要,大声叫我就成”   朝她点头示意,笑了笑,表示同意,楚烟跟了她这么长时间,一定的默契已经达到了,进退有度,贴心备至。   “夫郎,你要多歇歇,现在不要起来了”见飞羽撑着自己的手肘坐了起来靠在床边,虚脱的嘴唇变的干裂发白,显然是中毒的后遗症。   “没事,只是一点余毒,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大碍”飞羽清楚自己的中毒情况,就算自己内功跟妻主比起来差了很多,但这种毒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在灵公主面前佯装而已。   “那夫郎您知道是谁对您下的毒吗?”如若让她知道,定要扒了那人三层皮,然后喂犬,后院里的那头藏獒正好缺食,人肉可是大补。   “知道,她不肯放过我”夫郎眼中有些凌厉略带些悲哀。   “她是谁”察觉到和今天的灵公主定是有些关系的,只是希望这个答案能让飞羽亲自告诉她自己,这会让她好过一些。   “她就是灵公主”飞羽知道瞒不了多久,嫁进亲王府,日后和灵公主的交际肯定不只是这一次,还不如和盘脱出得好。   “灵公主,她怎么会对你下毒,怎么下的”翼菲忍不住深问,冷冷的声音有些许的嘶哑,若事情果真是她想像的那样,有些残酷。   “她的目标是你,我只是她下毒的工具,今早我在书房打开了那本桃园调,一股香气随之扑面而来,我就知道我中毒了,后来你来了,于是我坐下来边抚琴,边用内力清楚体内的毒素,可还未来得及完全清楚体内毒素,灵公主便已到来!”   “原来如此,那谁有这个本事在这书里下毒呢?”听到这里,先是一愣,是她多虑了吗?她自己想偏了,此事无关风雨月。   “那就要问你的国色夫郎了”飞羽很清楚事情的过程。   “他果然有问题,难怪我刚才遇到他在花园里鬼鬼祟祟的。”这让她想起了刚才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来,总之跟风月无关,舒心多了,此时一心一意的扎在了事情真相的堆里。   “妻主,你有见过谁一早过府的吗?我想灵公主是来一探虚实的!”说来这灵公主也挺有意思,自己手下那么多,何必亲自冒这个险。   “夫郎,那你和灵公主有什么渊源吗?”这不奇怪,宠坏了的主儿,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都有,说起来自己这个妹妹心智并不成熟,经常做出来的事不是一国公主干出来的,其实在她这个年纪是应该童真童趣一点的,只是处于皇家,不得不在某些方面要比一般家庭的孩子要早熟些。   “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由于余毒还未清理干净又喝了些药的关系,飞羽有些疲惫,那些事日后有的是机会说。   阿飞似乎看起来有些疲倦,眼中尽是哀愁,她想那一定会有许多故事吧,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特别是对自己关心和爱护的飞羽,现在不想说,也不用强人所难了,总有一天,他会说的,王爷有这个自信。   “好,咱不提了,你先休息好,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那我们是不是要干点正事了呢!”勾了唇。   “什么事?”不怀好意的笑让飞羽鸡皮疙瘩掉一地。   “把你的头靠在我的肩头如何”她深情款款看着他,狼的本质...龇牙...!   “恩”阿飞靠了过来:“妻主,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那你就躺在我怀里好好睡上一觉吧”此刻她内心是惊喜的,也是友好的,心里怜惜起来:“这个阿飞身后还有多少故事呢,那一定是不一样的吧”   “妻主,我知道,我也明白你的心意,请您再多给我一些时日,我定会处理好我的所有事情,然后把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我懂”   三从四德害了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纳尼,堂堂王爷肿么能够与那些鸡啊,猫啊,狗啊的相提并论呢。   王爷炸毛……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都有些不想更了,但还有酒家在看,不忍心你们等得太久,于是夜赶,在过了十二点之前把它更了,以此来感谢给我留言和看我文的各位酒家!爱你们哦 ☆、第六章   午饭小歇过后,翼菲叫了胡姑姑来,对于国色夫郎的胡作非为,她必须睁只眼闭只眼,幸好飞羽没出什么大的差错,显然放毒的人也不是想要至夫郎于死地,幕后的种种还需时间解开。   “胡姑姑,你帮我备一辆马车,上面要有风筝,帐篷,钓鱼竿,吃食”准备去放风,经灵公主这样一折腾,这府里上上下下毒充斥着腐的味道。   “是,主人,您要去郊外吗?那还需不需要一些熏香,趋蚊虫用的!”   “可以,你速去准备。”胡姑姑考虑得非常周到,本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这府里上上下下也没少让她操心,当初留她,今儿看来是绝对值得的。   “是的主人,准备好了,在门口等您。”   “嗯嗯,快快去吧,胡姑姑,帮我吧红护卫和黄护卫叫上!”这出游不叫上她俩可就不好玩了,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什么猫啊狗啊的她们是这个方面的专业。   “好的,主人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那奴婢就速去准备了”   “去吧!”   吩咐完翼菲就直奔阿飞夫郎的西厢园了,出游是一时兴起,就觉得想要逃离这样的环境一小会儿都可以,,到了夫郎门口,撞见楚烟   “楚烟,夫郎可有好些!”   “回主人,夫王正在小歇!奴婢刚给换了一炉新的熏香,胡太医开的方子,可定气凝神”   她进屋坐在夫郎床旁,他有优雅的轮廓,两眉微蹙。她抹了抹他的额头,情不自禁的说“可怜的阿飞,多好的人儿,心中纵是有万千心结,我也把你融化掉。”   楚烟在一旁:“主人,要不要把夫王叫醒?”   “不要了,就让他多歇会儿吧!”   这时阿飞睁开了那双含情凤眼:“妻主!”   “夫郎,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散散心,怎么样?请你相信我!”她是怕飞羽有顾虑,突然外出这不是她的作风,曾经耳闻目睹的菲亲王的骄奢淫逸和霸道此时在她的眼睛里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了,只有温柔如水的眸子。   翼菲,说实话,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魅惑众人的本领不管是冷是热,引起男子的倾慕也绝不紧紧是身份地位的高贵这个原因。   “神秘的地方,什么地方?”飞羽疑惑,都说这一入豪门深似海,神秘的地方不会是什么秘密后花园吧,如果是那样,也没多大意思,漫漫长路急什么?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要出城的。”   “出去散散心也好,整□在家里,也挺闷的”听闻是要出城,飞羽愣了又愣,没有听错吧,出城,进了这亲王府还有机会出城?   不刻,楚烟已帮夫郎打扮好了,三人一起出了着西厢苑,在花园又遇见了国色天香二人,两人给她们行礼   “我说,国色啊,没事在屋里读读书,充实下自己,天香,你没什么是也别老粘着你国色表哥,这人哪就得像父王那样的识大体,你们也不是新人了,怎么总还是新人的规矩糊里糊涂的,被磕着碰着的把某迷情的香拿错了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是,妻主”后面一句才是重点,显然他们的勾当已经东窗事发,这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国色天香也是明白人,不是吃稀饭的,乖乖的低头让路。   “天香,你先回去找点别的乐子吧,我们有话要跟你国色表哥说。”   “是,妻主,夫郎告退!”天香带着他的小厮离开了花园   “哟,这阿飞郎弟今天这身打扮可是好看了,这是要出去了吧,飞郎弟可是好福气了,我跟天香兄弟俩过府这么久也没有被妻主单独带出去过呢,就连我们妻主的正夫郎王郎哥也只是在很重要的场合才会出席!”   国色口中所说的王朗哥,原名叫王远,是富商王福之子,他是典型的富二代,王福家富可敌国,好结交权贵和黑帮团伙,朝廷有八成的权贵都跟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母亲陛下把他指给她是有深意的,这个她很明白,所以她跟这个王后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好在这个王后还没有富家千金的飞扬跋扈,相反他很厌恶他父亲的铜臭,知书达理,是一个很好的王后,但她这心里老是会有一个疙瘩,感觉她们的婚姻是个交易!   “国色郎哥,你这是说笑了,我南宫飞羽一介平民,无法与各位郎哥郎弟相比,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服侍妻主”   “是,是,是,我们都一样,都是要好好的服侍妻主,兄弟一场,不要让其它的疙疙瘩瘩的影响我们的感情才好”   “国色,你说的甚好,最好别让我再发现有人在书中放了什么迷烟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我菲公主不管你是谁,都严惩不贷。”菲知道国色是授人以柄,没心眼的恶毒如虎。   “迷烟,什么迷烟!”国色又尴尬的笑了笑   “国色,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白,不用我明说,阿飞,我们走!”我拉着夫郎的手往大门方向走了,做了还死不承认,脸皮厚得跟城墙。   话又说回来这国色倒是好说,做什么,说什么,是个露痞子,天香才是最恼人的,不温不火,背后的高手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当她们走到大门口时,胡姑姑已把马车准备好,红黃护卫已在马车前坐下了,看见我们便从马车上下来   “主人,都已经打点妥当,请上车!”   小红,小黄,还有楚烟在前面,楚烟坐在中间,红黃在两旁,这样楚烟方便照顾她们!   大家一起都很开心有说有笑,阿飞还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望望窗外的市井,她宠爱的看着他和他看的一切!   “主人,后面有人跟踪!”是红护卫的声音,她发现有个人影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如果是市井平民不会一连几个街口都出现。   “是吗?”翼飞平心静气道   “好像是国色夫王身边小任”仔细一看,还挺眼熟的,见过不知一次面,乔装改扮了一下,但模样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知道了,甩掉他,明个回去再算账,他这是不死心哪,说他单纯,有时又挺可恶的。”   “是,主人”   凭红护卫的本事,甩掉一个小小的小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很快再过两条街,小任就已经没了踪迹。   终于出得城外,这里的空气确实与城里的不一样,特别鲜活,生命力旺盛,阿飞早已把脖子申到了窗外,   “妻主,我感觉我的生命在延伸了,你也出来呼吸呼吸呀!”难得的好空气,午后的阳光已经不似中午那般的毒。   看着他高兴,她也高兴,跟他一起伸出了脖子,尽情的呼喊着,小红,小黄,楚烟也跟着呼喊,看来都被这大自然所折服了!   马车奔跑着来到了一片大大的草原旁,红护卫和黄护卫进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得城外不为公事,只为女主游玩保驾护航。   “小红,就在这儿停下吧!”   “妻主,到了吗?”红护卫把马车停了下来。   “是的”   阿飞掀开帘子,看着满野的绿意浓浓,飞身飘出几根白丝带,已到了几丈远,于是在这草原上便有了一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般,不,一会又像白鹤般鹤舞九天,真是妙不可言   “主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对飞公子如此重情了”红护卫看的有些痴醉,飞羽美男子一枚,与众不同的美,脱俗的漂亮。   “不要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好了!”她叹了叹气,到目前为止飞羽对她的态度没有一丝的转变,要说转变,那也是三从四德惹的祸,她要的不是男子的三从四德,而是野味,不同寻常的野味。   她心想:“他的开心,便是我的开心,我一生没有冲动过,这回就让我冲动一次吧!”   “小红,你们三人去那边的靠小溪的地方搭帐篷,我们今晚就在这里露营了”于是她飞身到了飞羽身旁。   “阿飞,跟我来,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翼菲深情的望着他,已经不由他分说,带着他眼中的诧异和他的人我们又飞身来到了小溪的另一边,在灌木丛后,有好几个从石头上流出水来的地方,而顺水而下的地方有小水塘大小的湖面,水不深,上面烟雾缭绕!   是温泉,天然的温泉,露天的温泉,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发现的,隐蔽得厉害,从而成了她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飞羽,下去吧,这里会让你完全放松的,对你的毒和伤都有好处,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这些是为了消除他心中的疑虑,就算飞羽再怎么脱俗,那也是礼教下奴隶,露天这种事在这个年时还不被理解。   “是吗?”飞羽有些惊奇,妻主竟然会带他来这种要衣不蔽体的地方,羞羞……   “是的,我转过身不看你,你就脱了衣服下去试一下吧!”觉察到夫郎的面红耳赤,果然是羞答答的好看。   她转过了身,过了片刻,问道:“好了吗?”   “……”没人回应。   然后她再问了一声:“阿飞,好了吗?”   “……”还是没人应!   赶紧转身,不会出什么事吧……   只见飞夫郎已在离湖边较远得地方享受这泉水了,看他静心和放松得样子,眉毛已舒展开来,更显得他的绝世无双。   翼菲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人,不拘一格,理想的追随,跑偏的某只雌兽勾了勾唇,悄悄下水,在离他不远不近得地方停下来,和他共享这凝神的时光,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妻主,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因为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为之冲动的人”直入主题是翼飞的个性。   “……”又是一片寂静,便再也没有过什么交流。   直到傍晚时分飞羽开口:“妻主,有点饿了,不能让红护卫她们等得太久!”   “那夫郎的意思是?”   “回去吧”   “好”   她们各自穿了衣服,离开这里,一路来到溪水边,那清凉的溪水留住了阿飞的脚步。   “妻主,你看溪里有鱼!”在市场里待宰的鱼倒是见过不少,这活生生的鱼儿还是第一次见到。   “哪里!”蹲下了仔细瞧,鱼儿时而潜入水底,时而鲤鱼跃龙门般腾出水面,好不欢乐。   “就在这里呀,你过来一点,这边的鱼儿要大一些哦”手中的睡炸弹早已经准备好,这样的好地儿不搞出点气氛来,还真是浪费了此次出游。   呆她凑了过去,一串冰凉的水珠子洒在了她的脸上,凉飕飕的。   “好啊,原来夫郎还有这兴致,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一时间水四溅,人飞扬,场面甚为欢腾   “妻主,我给这草原,泉水,溪水都取了一个名字,你听听!”   “好啊!你说吧”   “青青草原,凉凉溪水,仙境温泉,你觉得如何?”   “正合我意,飞羽,你等着,有一天我定带你隐居此处!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飞羽笑了笑,继续望向天空,不知不觉星星点点已经爬满了苍穹。   喜欢的点击书签——————————————————————————————》↓↓↓↓    ☆、第七章   “主人......主人......你们在哪儿?”红护卫的声音正由远及近的飘过来,她们见天已经黑了下来,点燃了篝火,拉起了帐篷,到了吃饭的点,这女主和飞公子还没有回来,又当心真出个什么事,于是巡着女主的去向寻了去。   “菲公主......菲公主.....你门在哪儿?”小黄得声音也响起了,和红护卫一路的,要出个什么事情也好帮衬着。   “飞公子......飞公子......你们没事吧”楚烟也来了,这奴才要是见不到主任,职业惯性的焦虑起来,跟何况是对自己那么好的主子。   她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翼菲于是对飞夫郎说:“夫郎,红护卫他们来找我们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到帐篷那里去吧,肚子也饿了,顺便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好的,妻主,不过在走之前我们捉弄捉弄他们三个,你看怎么样”出得菲亲王的府里,出了这京城,飞羽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般暴露出他的洒脱精灵的天性。   “哈哈.....哈哈......好主意,没想到夫郎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啊,你真是越来越来让我喜欢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俏皮的坏笑,趁她不注意,搂着她的腰脚尖一点,他们便来到了溪边的一颗树上,坐在了最好坐的那一根树枝上,看着他的侧脸,她神情有些恍惚,心想:“这是我认识的阿飞夫郎吗?太美了!”   “妻主,不要再看了,臣妾都不好意思了,咱们收了周边的树叶,等她们在我们底下时,一起飞出去,激起溪中水和着树叶一起撒出,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翼没有做声,只是傻傻的按照他的想法那样去做,俩收了周围的散叶,各种颜色的都有。只等红护卫她们出现了   飞羽是有浪漫情怀的,否则不会想出这样唯美的点子,还煞费苦心的去实现这在以前的翼菲眼里不值一提的残点子。   不刻,他们就来到了她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内“……”   “咦,奇怪了,我刚还听到主人的声音在这个地方传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人了?”红护卫问楚烟和小黄   “我们也听见是在这里的,现在又消失了!”楚烟说。   正待他们四处张望,她便和夫郎一同飞了下来激起了那溪中水和着那彩色的树叶飞舞了起来   “红护卫,楚烟,小黄,你们也来和我们比划吧,饶恕你们无罪!”平日里忠心耿耿的她们更多的时候是警惕的,几乎没有这样的时候出来放松放松,王爷今个发福利咯。   “好,既然主人这样说了,我们就兴尽而归吧,楚烟,小黄这会儿使出你们的奇思妙想和你们的功夫,陪主人和飞公子玩个痛快!”   都说出手为蓝颜,今天出手皆为开心,就如一场展示绝技和武功的盛宴,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评委,没有观众,有的是她们自己的心。   全然不像主仆,全然不像夫妻,倒像是好友在切磋武艺,又像是嬉戏玩乐,更像是一场精美绝伦的表演。   ———————————————不得不出现的分割线—————————————————   “女主才智过人,与飞公子更是女才郎貌,天生一对,配合默契,我等甘愿服输”红,黄,楚烟半蹲拱手服输,这场表演以翼菲女主和飞羽公子精美绝伦的表演获胜。   “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与你们有没有享受这过程的欢愉”翼菲清楚不管她和飞羽的表现如何,这斯都会甘败下风。   “感谢女主和飞公子的厚爱,带我等享受这自然风光和比舞的乐趣”虽然女主不是跟她们计较的人,但自己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斯是怎么了?职业病又范了,刚才还玩得挺开心的,菲王爷眉头一皱:“得了,得了,你们这斯职业病又范了,这里既不是府里,也不是宫里,更不是公堂,随意,随意……”   “是,女主,小黄给女主和飞公子准备了一个节目,天色已经很晚了,还请女主和飞公子早些回去”黄护卫向来鬼点子多,这会儿又开始推销起她的点子来。   “哦,什么点子,撩出来瞧瞧,不够精彩要受罚的哦”菲亲王戏谑道,一把榄过飞羽的纤细的柳腰儿。   “主人要是责怪,等明天回府后好好责罚也不晚啊,只要今晚大家能玩的开心,就是奴婢的福气了!”   “好,这黄护卫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今晚你若能让我们开心,就免你罪,若是搞砸了,明天一定受罚!”   “没问题,今晚大家要是不开心,我明日定当自罚,不坐马车回去,跟在你们后面跑回去。”   “好,有胆识”   “各位请随我来”小黄信心十足的拉开架势来,看来这次又出了不错的点子。   她们跟随着小黄来到帐篷前,忽然背后一阵炫亮,她和夫郎转过身,只见桃心的烟花绚烂无比……此处庸俗了一下   出彩的是中间是火上烧着三只叫烤鸭,周围则是依颜色深浅排开的果肉蔬果饮品,加上周围开阔的视野,她们就那样席地而坐了!   吃起烤鸭,唱着歌儿,没有酒,就用饮品代替,没有琴,则用树叶做笛,没有歌姬,我们自己舞蹈,好不快活!   一直玩到夜很深很深,周围鸣叫的虫儿毒睡了,静得有点可怕,楚烟歪着脑袋瓜子哈欠连天,吃得满嘴的油,红护卫双手环住胸前开始打盹儿,一直特别兴奋的黄护卫此时眼皮开始吧啦吧啦。   “散了吧,夜深了”菲见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睡意睡意阑珊,叫了大家去睡,毕竟明天就要回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   “妻主,我今天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谢谢你!”阿飞斜靠着翼菲的肩膀。   “开心就好,今个这么主动么”她抚了抚阿飞的头发,柔顺黑亮如丝缎,淡淡的雅致兰花香扑上脸颊,清雅华贵不失高洁之姿,他的长发散开,散过我的手指间,顺滑如丝。   “真的好开心……好开心……”飞羽囔囔自语,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臂弯里的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贵,竹的潇洒飘逸,风过处,扬起衣衫,勾勒出修长的腿,临风若归。   空中的他,似要远去的仙子,扬首飞去,臂弯间的他,多了些瘦弱,让人怜惜,最让翼菲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看着他身上优美的弧线,菲已然陶醉其中。   “妻主,伤势好些了吗?”飞羽突然翻身过来,争着那双深邃的可以吸住任何雌性物种的眼睛。   “无碍,夫郎关心起我了么?”翼菲小小的惊喜了一把,今天飞夫郎的表现一反常态,积极主动可爱,这会儿又关心起自己几乎痊愈的伤口,温柔体贴的劲儿甚是讨菲王爷心欢。   “听说并无其他人晓得妻主有伤在身,更不会知道这是飞羽刺的,妻主是在保护奴家么?这般疼爱,奴家无以为报。”飞羽紧闭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很明显无以为报,唯有这亲白之身。   “夫郎是想以身相许么?”看着飞羽的表情,美……美……美……表要嘛,害的翼菲这连日来的清汤寡水的都要破功了,有种想扑的冲动萦绕在心间。   帐篷众的飞羽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丝质睡袍,把他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精致,玲珑剔透,加上扑鼻的兰花清香,诱人的薄唇,此时半躺在床上的他比得上任何的迷情香。   “您说呢?”飞羽勾了勾唇,略微的睁开了双眼,密西的勾勾的看着翼菲,明显的勾人心魄。   “该死的三从四德……在你没有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她非常的明白飞羽的想法,骨子里已经种上了封建礼教的思想。   翼菲自己也并不是高阶的品种,曾经的初夜王爷,唯独只对这个飞羽小爷舍不得轻易的撕破人家的衣衫。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丫丫的,此身初夜王爷的称号恐怕就要葬送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爷手里了。   本来准备好今夜豁出去的做一只乖乖兽的飞羽听了菲王爷这番不切实际的话愣了又愣,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慕容翼菲的作风啊,在自己身上寻找真爱?脑子进水了呼!   “好了,别一脸无辜的,你最好解释清楚,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了”翼菲近乎狂躁,这的确不像她说的话,也不是她的作风,可面对如此诱人的飞羽,就是下不去手。   “呃,这和我有个毛关系,上不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趁小爷我没改变注意之前,最好快点决定。”报个恩,没带这么难的吧,飞羽这会儿要撞墙了,恬不知耻的要献身,居然被拒,见过丢脸的,没见过像自己这样丢脸。   “不要”翼菲一扭头,抱了枕头睡在了飞羽的旁边,是笃定了不给飞羽这个报恩的机会。   “好吧,我认输,睡了,晚安,好梦!”飞羽背对着翼菲躺下,很快打了一个哈欠,进入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留言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身下依旧是软绵绵的,她伸了伸懒腰,身体上有些酸痛,定是昨晚运动过度,一时激情盖过了疼痛!忘乎所以了,回想起昨晚的画面,还真是令人感觉甜蜜。   翻了个身,身边飞羽依旧在睡梦中,外面溪水缠流,鸟儿鸣晨,帐内美男熟睡,又构成了一幅美景,画中有诗,诗中有话,画里有她有飞羽,诗中有飞羽又有她!此情此景,难得…….难得……   把帘子拉了拉,好让睡梦众的飞羽也呼吸呼吸这山中的空气,正当她要出帐时,她听见飞羽伸懒腰的声音:“嗯,怎么腰有些酸?”   “夫郎,你难道不记得了么,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她把帘子卷到一边后,又回到了夫郎身边,坐在了他的肩膀旁,手儿抚摸着他那完美无瑕的脸。   他望着她,把头向被子里埋了一下,脸上一片绯红,昨晚自己恬不知耻的要献身么么哒……   “哈哈……哈哈……还不好意思了,好多男子想要都要不到哦吗,小可爱!”她拨开了他的被子   他一下子把她抱得紧紧的,把头深埋进了她的酥-软胸脯,喃喃到:“妻主,我已经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不可以对我三心二意的了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纳尼……这家伙神游了吗?昨晚我可是连根毫毛也没有碰你南宫飞羽椰!   “那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多夫王,不可能天天陪着你的,我还有朝堂上的事也要处理的,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那你也要对我多关注一点嘛,王爷!”飞羽娇滴滴的摇晃着翼菲,从未有过的娇滴滴。   纳尼……这斯飞羽是中邪了么,主动到这个程度,转变也太快了,比自己的脾气还要难以预测。   “你这个小妖精,又想让我就范啊!”她扑向了阿飞的身体,要说昨晚控制得恰到好处,那么在休息了一晚上后精力充沛的清晨飞羽非得逼得王爷她就范么。   “人家也是有些私心的嘛,你就答应我好了!”夫郎娇滴滴的更起劲了,为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眼,只有不择手段了。   这初夜王爷怎么忍了一个晚上都不碰自己一下,飞羽有些恼火,想抱个恩就那么难咩……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被飞羽蹭得全身发麻,那什么的称作□的东西冲出牢笼吞噬着自己的理智。   “谢妻主!”扑在了翼菲的身上乱啃一气,说实话他不是一个善于房事的小爷,完全的是小鸡啄米般。   “不过等我是这一国之主时,我会为你清除后宫,只留你一个,现在我后府的那些妃子我还需留着,或者我完全抛弃一切,跟你隐居山林,就算我愿意,我母后也不会同意,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我的死对头也不会同意的,我现在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先被好几路人围追堵截,让后我和你双双死于非命,曝尸荒野!死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死,我要让你活着,并且过这世上最幸福的日子!”   翼菲推掉身上热情如火的飞羽,啄得她忍不住抖动,忍不住想狂笑,这哪里是-做-爱呀,定夺只能算是一只欢脱的小猫。   “妻主……”阿飞又深情的看着她,吻向了她的唇,她想,一定是被她感动了,呵呵……   这斯还是一个多情伤感的种子,只是这技术实在是太差了一点,都没有_进_过吧,丫丫的人家本就是个雏儿嘛。   待飞羽欢脱够了,穿好了衣服,整理整理,她们就出了帐篷,来到溪边,各自下了饵料,等着哪条贪吃鱼上钩呢!   一上午他钓到大大小小七八只,而翼菲卧抖落抖落框里,小鱼三四条!为毛雏儿还比自己钓得多?   “妻主,怎么样,还要钓下去吗?”他挑衅的笑了笑,钓鱼他是第一次,运气还不错。   “有什么,看我的!”于是翼菲削尖了一截木头,看水中鱼儿游过,一刹一条准,比起手持钓竿杵那儿一动不动要强多了。   “夫郎,怎么样,我也跟你差不多了哦”她举着插在木头上的鱼对飞羽挑回了眉毛。   “妻主,你作弊,不可以,那你不是欺负人家吗?我也可以的!”说着,阿飞也销了一截木头,准备做鱼叉。   “好了,好了,算你赢吧,你不要再残害更多生灵了,这些鱼可以够我们饱的了!呵呵……呵呵……”翼菲拦住了他,图个乐趣儿。   “本来就算是我赢嘛!这还差不多,我们回去吧,待会楚烟他们看到这么丰盛的午餐一定很高兴!”飞羽兴致冲冲的描绘着他的胜利果实,这次出城是出对了,了了一群人的心愿,生活很苦,需要甜点,而这次出游是他们最好的甜点调味剂。   想到这里,她又低头笑了霄,自己怎么突然感叹起生活来,自己作为男人,本就没有什么自己的生活,如今又嫁给了王爷做妾君,就更加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   飞羽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男人就没有权利有自己的生活呢,为什么只有女人才能掌我天下大权,而男人不行呢,佛曰众生平等,难道就只是给疾苦的人们安慰自己的灵魂的么,想到这里,他手握了握拳头,攥紧了腰间的软龙甲。   自己和女子一样,可以练就天下绝世武功,可以舞文弄墨于鼓掌之间,政治军事了然心中,一点也不比朝堂上的某些臭皮匠差,差的可能就是千古不变的女尊男卑的观念,也许他可以做些些的改变。   抢了翼菲手中的鱼篓子,收了鱼线,使出轻功,不刻已然落在了敞篷前。   “她是?”飞落下的同时看到多了一个声影,转向红之谷。   “紫苏大人,天朝上国一品将军”红之谷回答道。   楚雨接过了飞羽手中的鱼篓子和鱼竿,楚烟端了一盆子水来,飞羽葱般的双手沁入水中,用浅色的丝巾擦拭干净拿了出来,正赶上翼菲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紫苏大人好能耐了,跟我跟到这里来了”翼菲幽幽的吐出几个字,仿佛她的出现早已在预料之中的一样。   “翼菲太女,都怪当初紫苏没有保护好主子,才让太女你流落在外,这些年受苦了”她几湖哀嚎的抱着慕容翼菲的腿在颤抖。   “请紫苏大人注意称呼,我慕容翼菲现在是亲王,王爷……不是太女”翼菲抽出被紫苏得死死的腿,转身两只手放在身后对着继续哀嚎的紫苏。   “当初要是您父后不出意外,您早已经被册封为太女了”紫苏一边哀嚎,一边一屁股干脆跌坐在了地上。   “是吗?可我不是已经是昭告天下的亲王,而你已经成为一品将军了”翼菲说得冷冷的,就像叙述一件冰冷的往事。   从飞羽这个角度看,妻主面对着他脸上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的表情,紫苏呆坐在地上,头发夹着泪水,沾在脸上背上衣服上,杂乱不堪。   “当初我以为殿下您已经死了,我在寝宫内到处找不到你的踪影,又被告知宫内一口水井里打捞出了一具孩童尸体,都认为是您失足落水,您父后伤心欲绝而死”紫苏痴呆两眼没有焦距的一动不动的诉说着当年的情景。   “您父后纵然宠冠六宫,但当年那个失手女皇陛下在外征战,根本无暇顾及后宫之事,我只有寥寥草草的安葬你父后后,准备跟随了你父后而去,然而突然一老妇人告知公主你并没有死”紫苏接着说,说到得知公主没有死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不一样的欣喜光芒。   “自那之后,紫苏就决定好好活着,一定要找到殿下,报答您父后对我的知遇之恩,有幸当今女皇眷顾和您父后的情谊,一直对我这个唯一您父后带过来的人照顾有嘉,才得以荣升一品将军,但我对殿下誓死效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紫苏言辞恳切,似在说出一个早就做好决定的事情,眼神坚毅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动摇她口说说出的一切。   “紫苏将军,快快请起,怎么说您也陪伴我的父后到了最后一秒,刚才恕晚辈无礼了”翼菲知道这个紫苏是最后见她父后的人,也知道是跟随父后多年的知己,只是人心难测,刚刚是在刺探这个从一个家仆变成当朝将军的女人。   不管是敌是友,翼菲都不会任她胡闹下去,说一些软话打发了去,别扫了她和飞羽的兴致。   “请王爷相信在下……”这斯又抱起了翼菲的双腿,哀嚎声一波接着一波好不伤心。   “好,我怎么会不相信姑姑你呢”翼菲双手扶起了紫苏,这样的哀嚎,若怀疑是装出来的,那翼菲的心也就是太狠了。   紫苏听见她的王爷叫她姑姑,才停止了哭声,换上了一代将军的风采,即使是头发披散着,也挡不住她多年来征战沙场后留下的沧桑感和阅历无数的成熟,不怒自威的风范。   “殿下,西北蛮夷来犯,罗刹天王不是好对付的角,不过也是王爷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请殿下切记”紫苏说完,一抬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翼菲顿了顿,罗刹天王……罗刹国……国师……冷子雅……这四个名词非条件反射的出现在脑海。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留言 ☆、第九章   “国色,你又错了,不管妻主带的是谁,总是有人不满的,你敢保证就算妻主我出游,你心里会好过吗?”这个中缘由,王远不是不知道,若果真那般的愚笨,他怎么做这后府之主呢?   “至少比带飞公子好过,我就是看不惯他骑到你头上去了”国色气氛的道。   “好了,好了,我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我累了!”王远皱了皱眉,国色那点小心思,成天嚷嚷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他只想耳边少了只呱噪的知了。   “国色天香恭送远夫王回苑休息”国色天香一行人便也回去了,心里嘀咕的王远怎么就一点也不关心妻主的行踪,他们不知道王远的重点永远也不会放在这种事情上。   飞公子们一行人回府了,进府时刚好碰到王远,自从进了这亲王府,飞羽还从没有见过他,大婚之日蒙着红盖头,偷偷瞄了一眼,之后受翼菲的吩咐也没有见到过,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他为人多多好的事情。   “夫郎,这是远夫王,进府后还没正式跟远夫王见过面呢!”她向王远笑了笑,说起这位夫王,翼菲甚为欣慰,他绝对是算得上是以为优秀的夫王,若是日后坐上父后的宝座,也不用担心他不会父仪天下。   “妻主说哪里话,飞公子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臣妾也没来的及去探望,说起来是臣妾的不是,只是这几天府里事多,臣妾不得不尽心,才耽搁了!”   “小事一桩,夫王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个做妻主得也没有帮你分担,也是惭愧惭愧!”   “呵呵....妻主和夫王这一唱一合还真是妻唱夫随啊!”阿飞一顿笑了起来:“远夫王,妻主说这府里就属你最和她心意了,上次婚宴上见过远夫郎一次,印象深刻,今日一见,所说不假,真是得体大方。”   “哪里哪里,飞公子才是妻主心中的心头肉。”王远开心的笑了,心想这飞公子还不赖嘛!   “好了,好了,你们俩谁也不许谦让了,都是我的好夫郎。”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妻主,飞公子想必二位舟车劳顿,想必都有些累了吧,先回房休息休息,夫郎早已命人把二位的房间收拾好,用熏香熏过了,保证你们有一个好睡眠!红护卫,你和黄护卫还有楚烟也都回去休息吧,你们的房间也都清新了一边,府里的事都有其它人打理,你们今天就勿费心了!”王远关心道   这个王远行事低调,但为人处事可不马虎,大家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自然能处理得当,省了她好多心思,因此她很放心把我的后府交给他打理,就他的身份和地位,这府中自是有不少人要巴结他!   “还是远夫郎想得周到啊!走吧,你们各自回去休息,飞…..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下吧。”她对红护卫们和阿飞说道,关切的看着飞夫郎,是怕他舟车劳顿,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良久…..   “妻主,看你跟飞公子如此传情,还真是令人嫉妒,你要是舍不得,就和飞公子一起睡也好啊,干嘛将在这里,有什么悄悄话都可以回房后说呀,多方便。”王远发笑了,怕是飞羽不肯同房,妻主正在等着飞羽的邀请。   “远夫王,你就不要取笑了!”飞夫郎有些不好意思,活生生的被他拆穿了,在三从四德的荼毒之下,总会觉得道德观低下。   “是啊,远夫王,你就不要取笑了!”翼菲也有些挂不住脸了,多少男人沦为她石榴裙下奴隶,堂堂王爷,居然连一个飞羽都搞不定,传出去了岂不遭人耻笑,还会菲飞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哎哟,红护卫你们瞧瞧,我们的妻主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看来这飞公子,魅力不小哈,我们妻主可是从没对一个男子别扭扭的哟……哈哈哈哈……”远夫王和大伙儿又笑了起来。   飞夫郎走到翼菲面前: “妻主,昨天和今天你给我太多的惊喜和期许,都已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那些我们的秘密都让我应接不暇了,搞得我现在都有些头晕晕的,就让我喘口气吧,我回房了。”又是娇滴滴的,酥软酥软的话语。   “恩,你也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了,你也给了我很多惊喜,让我现在都以为是不是梦,看来我们都要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再确认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说最后一句话时,她靠近了阿飞的耳根:“你最好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别让我等太久”   “是”飞羽扮娇的轻语。   翼菲明白他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番肉麻话里有话的事情,是为了给周围人听的,即给了她面子,又除掉某些不怀好意的碎碎念者。   嫁进王爷府多日,还保留着亲白之身,说出去了还不被拉了去跟王爷按在床上洞房,然后验明正身。   ————————————————卤素的分割线捂脸而出——————————————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看着落日的残阳,一片火烧云得残留,又像一抹胭脂黄,菲出门来到大院,院子里批红挂彩,院子中间还撘了舞台,四周是招待宾客的坐席,正对院门得则是主人席位。她一看这阵势,就觉得不对劲,正好看见胡管家,便来到他跟前   “胡管家,这些是做什么?”她指着这府内陈设,见胡姑姑正好经过,拉了过来问问。   “主人,这些都是王夫王交代我们做的!”胡管家答道。   “是这样啊,那你忙吧!”菲公主回了胡管家,就去找王远问个明白,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交给王远在打理随时没有错,大的动静还是应该支会一声她这个一府之主。   在王远的东厢院里见到他时,看得出他比平时打扮的都要妖艳一些,猜猜应该是比较浓重的场合,不然也不会穿上那件牡丹服。   “夫王,平时都见你素装,今日为何打扮如此妖艳呢,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哦!”翼菲调侃道。   “那妻主是喜欢哪一个我呢?”王远见妻主坐在回廊上,一只脚还不老实的搭在了廊木上,市井小民的样子调侃自己,索性顺水推舟。   “呵呵,都喜欢,都喜欢,夫王得的聪明美丽和智慧帅气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哪是那些庸脂俗粉能盖得住的。”   “那比飞公子,如何?”王远少有的挑了挑眉。   “哈哈……你与他是不一样的美!”这王远的紫色是高贵的,贵气的美,就算是挑眉都是带着几分的高贵,全然没有妖媚之气。   “那妻主倒是说说怎么不一样的美了!”今个王远是产上这妻主了,除了仪态端庄,也不失风趣,那呱噪的国色是没法比的。   “好了,好了,我的好夫王,快说说你的这身打扮与今天外面院子的酒席肯定有些关系吧!”翼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跟个小孩似的讨好王远,对这王远的夫妻情分可见不一般。   “妻主,你是在转移话题呢。”远夫王故做不开心样子,调侃起了翼菲。   她只好假装赔笑到:“夫王,你就快说吧,别和我计较这个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计较的,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那好吧,不计较了,你呀”说着夫王用手指指了指她的鼻尖,秀的是哪门子的恩爱……   这道让她享受了一翻夫王的嫩指工,府里就数王远最和她的口味,浓妆淡抹总相宜……   “言归正转,妻主,今夜会有灵公主的人来夜探我府,目的来探查菲公主你的动向,二来就是飞公子!”王远从密探那里得来的消息。   “来探我正常,我有威胁到她日后的前途,按老规矩接招就行了,阿飞怎么也查探起来了!”   “你上次让红护卫去查探阿飞公子与灵公主有何渊源,暗示她来跟我接头,现在有些头绪了”王远喝了一口茶,接着说   “飞公子原本是一良家男子,无奈家中贫穷,母亲早死,留下一个父亲由多病,家里无什么生计,只好卖身做了男妓,幸得生了一副好容貌,天赋也极高,妓院的老鸨也好生培养,终不负老鸨的一翻栽培,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男妓!”   “后被灵公主看上,想娶他过门,可谓老鸨及他爹也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飞公子也觉得他一生能嫁一个疼他爱他的灵公主,已是大福了!”   “可没想当他告别老鸨,回家准备嫁妆时,却发现灵公主带了一大票人在他家里,当时他就在门外,他清楚的记得灵公主让他爹远走,还给了他一大笔钱财,不许他再回来。”   “可怜的飞公子以为他找到了一个一心为他好的能托付终生的好良家,没想灵公主一点都不能理解他的孝心一片,正所谓志不同,不相为谋,当计飞公子就冲进门去,扶起他老爹,跟灵公主要断绝关系。”   “就此得罪了灵公主。灵公主从此便不让他再京城营生,老鸨有心收留,也不敢得罪灵公主,而饭店,搬运工都试过,最后还会连累别人,所以沦为了乞丐,可没想飞公子连乞丐也做不成,被别的乞丐欺压,”   “主要是灵公主买通了那些乞丐,她的目的是要让那些不听她话得人不得好死!后来被妻主你强娶回府了,接下来的事也就不用我说了!”   “没想到阿飞受了这么多的□还能洁身自好,高风亮节,难为他了!”   “妻主,不必叹息,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妻主有的是时间补偿他,今晚灵公主来探府一事不必张扬,就你我,四大护卫,胡管家知道,今晚这场夜宴正是为她而准备,我们场面尽量腐败一些,还有飞公子那里也请妻主跟他沟通,其它的夫郎,你不用沟通他们也会倒贴!”   “夫王,府里有你,我有你,简直是如虎添翼”   “妻主放心,我自当扶持妻主成就大业,为天下黎明百姓造福”王远信誓旦旦。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后的,求花花,求收藏,求捉虫!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些晚了,抱歉各位酒家!不过还是会赶在黎明前更完   “时间上已差不多了,妻主,飞公子那里就交给你了!”顺便卖个乖,投其所好,已经变成了王远一种公式化的能力。   “夫王,请放心,你先去,我去请飞夫郎!”翼菲自当义不容辞的接受了王远派给她的任务。   纳尼……堂堂王爷居然会接受夫王的任务派遣,只能说王远绝对是一个社交高手,派遣任务都做得滴水不漏,让被派遣的人更本就听不出是在被使唤,真真的被人卖了还屁颠屁颠的帮人家数钱。   慕容翼菲,你也有今天哟吼……   “是,妻主!“顺从的乖乖的听了翼菲的话,做了卖人事总得要掩饰掩饰,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待妻主发觉不是自讨苦吃,好在菲女主一心惦记着她的菲夫郎,哪有闲工夫计较这些个琐碎的事儿,王远看得透彻。   约莫个吧钟头,天色已昏暗下来,府院内却灯火通明,笑声不断,菲公主的那些政客都如约到席,正在欣赏着宴会开始前得助兴节目!   突然歌舞哑然,舞者齐转身向着主席位行礼,然后退下,一个窈窕男子登上台来,者正是王远,在这府里的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日后也会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嫡夫王安好”众人一起向王远行礼   “也罢,众朋友今日到府一聚便是给我家王爷天大的面子,也是给我王家天大的面子,今晚就请各位朋友吃的吃好,喝的喝好,玩的玩好,不要拘谨,菲公主这府内已准备上好的厢房,若是喝的千杯醉,各位就府上休息”以王远家的财力,别说是这一台戏,一次宴会,就是请天下人吃食都只能动他家的冰山一角。   “好,好,好……夫王和菲公主就是豪气,我们今晚不醉不归,醉了归公主府所有,哈哈哈哈!”众贵胄大臣乐呵呵觥筹交错,这不是第一次王府家宴会,大家心里都明白,明天各自的府上必定多了几件稀世珍宝。   不是王爷府送的,而是王远老妈子差人秘密送往的,名目自然做得天衣无缝,这王家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儿子,想生女儿来着,就是生不了,至于娶侧夫郎,王远的母亲只忠于他父亲一个,其它再也没有看上的了。   久而久之对这个王远期望颇高,可以说是集全家之力扶持王远登上至高荣耀的位子,受万众的爱戴,不求名垂青史,至少可保祖孙三代衣食无忧。   这一群人有以前得到公主帮助的朋友,也有达官贵人之类的,因敬仰公主为人,于是都劝说和帮助菲公主早日成事,只是菲公主念其手足之情,一直潜伏在这看似太平盛世之中。   “各位大人,欢迎欢迎!”只见国色和天香两人出现,一人手中摇着一把丝绸扇!屁股扭啊扭的,说实话,有时都会扭的翼菲心揪,那国色的腰力不晓得练的什么水蛇功,扭动的幅度特别的凸出,瞧着两人的和谐程度绝对是负一百分都不为过。   在场人看的都惊呆了,似有呆若木鸡之状,都快雷得翻倒了。其中一位朋友站出来说:“原来你们两就是国色天香两位夫郎啊,还真是姿态万千,风情万种呢!”然后一顿笑了起来……   作为王爷的朋友,本不该对她的夫王置喙,只不过平日里也经常和国色天香二人喝茶聊天,说话自然就随意了去,大家也没有当真了去想,只图个开心。   更绝的是他们俩就直奔主席位而去,正欲坐下,被红护卫抽了椅子!这下可惹恼了两位国色天香了。   “红护卫,你个蠢奴才,没看见我们要坐下去了吗?”每次总会被这个性红的家伙捣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国色夫郎,这恐怕是你一人所为吧”红护卫拱手说道,不是第一次听见国色这斯把自己唤成奴才了,敬他他才是自己的主子,不敬他,连个屁都不是,就算是告到女皇陛下那里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国色看了看天香,他已坐到了主位旁边的位子上,“国色,我坐这里了”天香无奈的笑了笑,他比国色更晓得审时度势,这场宴会显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怎可不识趣呢,不是自掘坟墓吗?就算自个背后有周父后撑腰也要先自保了才有力气去搬救兵么。   “天香,你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这位子凭什么一个新人都可以坐,而你我却不行!”国色气氛极了,如果这个位子不是他们俩的,这府众就没有其它的人赶坐了,除了现在集王爷宠爱于一身的南宫飞羽。   最后他很无奈的走到了次席位,最起码他还是周皇后的侄子,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这个脸,若是识不得大体连累了周皇后,也有他好受的。   各位入席后王远和王爷一同出现在主席位,各位朋友和大人又准备起身来迎接,王爷向他们做了一个不必的手势,便都又坐了下去。   王府的礼仪向来不是格外严格,本就宫规礼仪就多,若是回到府里来,还那般的沉重,对于一个从小不在宫里长大的王爷来说,闷得慌了。   红护卫一声开宴,众人进入了声色之中,把酒言欢又有舞姬在身旁陪着,那个叫纸醉金迷……不过是装给今晚的有心人看的.   ——————————————分割线,表拍砖,伤不起——————————————   “我怎么有点头晕,妻主!”飞羽摸着额头问翼菲,有一阵没一阵的眩晕,眼前的景物也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模糊。   “是吗?让我摸摸!”翼菲伸出了那嫩爪子装模作样的惺惺作态,在某暗屋檐上正有人密切关注着这府里的一举一动。   “妻主,我也有些头晕!”王远摇了摇头,趴在了桌上,酒壶碰倒,洒满了一地的酒。   “……”御史大夫一头载在了桌子低下,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接着又一人载倒   “这酒里有毒……是谁下的毒…….”翼菲断断续续的说着,脚下一个没扎稳,咕咚的倒在了飞羽的身上。   这满院的人就都一个个接一个个的倒下了……酒菜撒满一地,歌姬舞姬尖叫着撤离了王爷府。   只见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而下,一共八个人,想必是把她们府要翻个底朝天了   他们蒙着黑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对眼前的现象很出乎意料似的,在检查完每个晕倒的人后便四散开来,又去搜每一间房,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这么黑灯吓火的,也为难他们了,好在这府内人各个都倒下了,这药不是他们下的,他们的任务是在府里的人都在忙宴会的时候动手找他们主子要的东西,没想到不只是他们要对亲王府下手,还有其它人也要对亲王府下手。   “老大,是什么人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迷魂药”一个黑一人对为首的黑衣人说,精神紧绷,眼神淅沥。   “不知道,我没有下令”那个被唤做老大的人举着手中晃晃发亮的边大刀左顾右盼边回答。   “会不会有炸,老大”这斯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今晚他们的行动众并没有下毒这一步。   “管它是谁下的毒,总是天赐良机,开始行动”这黑面老大一声令下,时间不多了,也没时间考虑是何人所为,亲王府高手如云,趴下了几个对他们的行动也是有帮助的,若不行动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博一把。   其中有一个房间忽闪忽亮的,这群黑衣人都觉得怪怪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打开了那扇门,只见堂内一尊观世音菩萨像,两边是香烛,中间贡的不是水果,不是糕点,而是用金子打造的龙凤托盘,里面则盛着一枚金制钥匙,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那黑衣人朝外面的那些黑衣人招手让他们进来这屋子,一群人围着这金钥匙欣喜,仿佛是一只会生金疙瘩的母鸡般立在他们中间,这应该就是主子让他们找的东西了,那黑老大一个矫健的飞刀,钥匙已经入怀。   “撤……”又一身令下,全体准备撤退。   “你们要找的是这枚钥匙吗?早知到干嘛不让你们的主子直接跟我说得了,我送她几把,我这儿还有好多呢!”翼菲冷冷的声音响起,虽不大,但不怒自威的声线足以镇住在场的所有人。   “好大的胆子,红护卫,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在那群被镇住的黑衣人回神期间,翼菲狠狠的拂袖,一声令下,这灵公主也做得太过分了,平日里为难就算了,现在还打起金库要是的主意来,她要什么没有,拿了这钥匙绝不是为了取宝藏,是为了嫁祸。   “是”红黄蓝绿全部出动,以一敌二,全部一个一个的跪倒在王爷,飞羽和夫王面前   “给我扒了那层黑皮,看看是何许人也”翼菲可没兴趣跟一群蒙面公子在这里瞎扯,堂堂亲王府遭贼登堂入室,抓到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传了出去岂不是笑话。   “原来是你们几个,记得半个月前,就是你们几个刽子手想把我爹和我赶出京城,害的我们无路可走”飞羽见了有些面熟,突然想起曾今被驱赶出京城的是他们,气愤难当的脱口而出。   “今天你们又来做灵公主的鹰犬,毒害我们,幸好我们提前有准备,不然被你们那个灵公主变成冤魂都不知道”飞羽抽了腰间的软龙甲亮晃晃的指着其中为首的黑衣人。   “传说众的软龙甲,南宫世家的传家之宝,剑中之魂”红护卫见这可软可硬薄如禅意的剑眼睛发亮,以前只是听说过南宫世家得剑众之魂,唤做软龙甲,只是一直从为亲眼见过,没想到居然是攀附在飞公子腰间之腰带,自己却从未发现过,实乃神物。   而且这剑只有男子练得,传男不传女,很是奇怪,在这女尊时代一般家族之物都是传女不传男的,而南宫家则是传男不传女,剑为男柔之物,女子碰不得这剑的。   “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只是奉命来探菲公主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个金钥匙宝贝,还有就是飞公子您!,你们杀了我,留下我这几个兄弟”黑衣人领头的那个人说,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没了如果能换来兄弟们的命也是值得的。   任务没有完成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搏一搏菲亲王的仁义,听说这菲亲王平日里骄奢淫逸,实际上做过除暴安良之事。   “回去告诉你们主人,飞公子和菲公主如胶似漆,无需再探,至于拿给钥匙宝贝,她想要,自己来取,不过这边还有很多一摸一样的,至于哪一把是她想要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说完菲哈哈大笑起来,格外的窈窕。   “谢菲公主不杀之恩,它日有机会必报答,后会有期,走!”那帮黑衣人谢过后便飞梁而消失在夜空之中!   “公主为何不杀了他们,只要主人下令,我们四大护卫,便可立即帮您解决掉”红护卫说,这斯只要被当成刺客,格杀勿论的权利四大护卫还是有的。   “杀他们,我得不到好处,到时灵公主人不见了,一口咬定就是我杀了人,凭她的本事,今日我还不是她的对手,何不放人一条生路,我看那领头黑衣人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何不将其收为己用呢?而且很明显我这步棋子是下对了,何况灵公主为何这么重视这把钥匙,我还不清楚,我们还需要她亲自来告诉我们答案!”   慕容翼菲,总觉得不是陷害那么的简单,里面定有什么隐情是她不知道的,也难怪自己并非深处宫中多年,一些秘密的情报自己肯定是不如翼灵那样的知晓清楚。   “所以妻主想从这黑衣人身上着手!”阿飞夫郎接过翼菲的话。   “阿飞说得很对,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群蒙面男子”翼菲又接着他的话,同时为飞羽的聪敏感到惊喜,更重要的是他收回腰间的那把软龙甲,自己曾今听师傅说过这天下的名剑。   第十,精致优雅之剑,承影无形剑   第九,尊贵无双之剑,纯钧=纯钩 白剑   第八,勇绝之剑,鱼肠黑剑   第七\六,挚情之剑,干将\莫邪 银剑\紫剑   第五,诚信高洁之剑,七星龙渊白剑   第四,威道之剑,泰阿=太阿 软剑   第三,帝道之剑,赤霄铜剑   第二,仁道之剑,湛泸黑剑   第一,圣道之剑,轩辕夏禹剑金剑   而这软龙甲的前生就是这剑谱里排名第四的威道之剑,太阿软剑,相传晋王为夺得此剑攻打楚国,楚王被逼上城墙到了绝路   楚王登上城头,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灭危险。   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   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太阿剑啊,太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于是拔剑出鞘,引剑直指敌军。   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了: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砂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这件事情过后,楚王召来国中智者风胡子,问道:“太阿剑为何会有如此之威?”   风胡子对道:“太阿剑是一把威道之剑,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处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现,正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发出太阿剑的剑气之威啊!”   后来为避免招来祸事,楚王命人把这太阿剑沉入太湖底,可怎么也挡不住盗剑之人潜入太湖湖底盗取宝剑,确什么也没有找到。   坊间流传被南宫家收藏名字更为软龙甲,可是谁也没有见过它的真身,就是刚才红护卫说出的那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飞羽腰间的剑就是那把传世名剑太阿剑。   至于翼菲手中的苍月剑,则是地地道道的帝道之剑,赤霄铜剑。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剑身上清晰镌刻着两个篆字:苍月   只是这翼菲从来就未曾让这把赤霄出过手,还硬生生的给人家取名苍月剑,还活生生的把剑身上赤霄两个字改成苍月二字,理由是风雅一点才配她现在初夜王爷的身份。   活生生的两把好剑都脱胎换骨的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在的软龙甲,和苍月剑,名字倒还听得,只是这夫妻俩也是忒低调了滴滴,要是搁在国色活是灵公主手上那还不天天炫剑啊……   “那主人怎么跟他联络,我们连他们姓什名谁都不知道!”红护卫接着问,后悔刚刚没有找出他们一伙人的联系方式,恨不得把他们又活捉了回来再问个明白,刚刚被那飞羽的软龙甲吸引了去,出现了红护卫少有的粗心大意。   “他们还会再来的”夫王替翼回答了红护卫的问题,他绝对算是一个角色,深谋远虑得又是翼菲都觉得自己一介女流都不如一个男子。   “还会再来?”红护卫有些不解,那这黑衣人还不逃命去了,灵公主那儿肯定是呆不了了。   “红之谷呀红之谷,你平时那么聪明机警,今儿怎么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是不清楚呢?”翼菲哈哈大笑起来。   这红护卫原名叫红之谷,红家的五毒断魂掌的传人,嫡传的至真、至纯、至粹的独家功法,有掌到魂断的之的说法,具体也没人见识过。   “请主人赐教”红之谷拱手请教,自己还真抹不着头脑。   “刚刚那个领头的蒙面人已经说了后会有期,哈哈…..哈哈”翼菲笑得一阵窈窕,虽然自己贵为王爷,但红之谷她们几个与自己年龄相仿,开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红护卫挠了挠脑袋和她们都笑了起来,凌空是寂静的夜!   喜欢的点击书签——————————————————————————————》↓↓↓↓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后的,看文愉快   菲必须放掉黑衣人,灵就如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将是菲的得力助手,用不好可能会至她的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母皇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的,父后早已仙去,周父后又视她为眼中钉,国色天香这两个侍君也是可怜的人儿,只要他们不闹出什么大的乱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王远倒是通情达理,府内事事具细,省下了她不少的心,这蒙面公子恐怕也不能回去面对翼灵了,她的手段翼菲是知道的,泄漏的秘密怎么还能活命,这会儿估计是带着他的弟兄逃到天涯海角奔命去了。   火红的婚床还带着喜气洋洋的余温,她在外,他在里。   “妻主,夜深了,如何还不入睡”飞性-情温和的撑起一只手,他在上,她在下。   “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叫我菲吧”菲儿仰视着他的俊美脸盘,从她那个角度看去,似乎飞今个多了别样的妖-媚,难得的主动,第一次睡到这张床上,而且还配以这么暧昧的姿势。   “是,妻主......谢谢”飞有事要谢她,纵然自己是被-逼婚,最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三从四德自小就被父母灌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谢什么,傻-瓜”菲扶了扶他额头上垂下来的长发,如丝缎一般柔-软,独一无二的发质。   “就是谢谢,那个还有....妻主,你很美”这是飞难得的赞美,翼菲的确很美,不同于灵公主的天然亲民之美,或许与她的那段民间的经历息息相关。   菲心中一阵惊喜,听到心中人儿的赞美,是对她的最大肯定,不管她以前对他做过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只是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清楚,这飞夫郎谢她神马?   谢她带他出城享受难得的美好时光,谢她故意输掉钓鱼比赛,她掩饰得很好,怎么会被他发现呢,还是谢她找到赶他和他父亲出京城的蒙面公子,然后又为了自己的将来放了他的仇人,还是谢自己把他给强娶了?   不管鸟,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有酒否,既然今日飞羽对她深情款款,那她就聊表心意的照单全收了。   “飞,你叫飞,我也叫菲,同音不同字,比翼双双飞”说着菲趁他情感纠结之际,一把将她扑入怀中,扑在身下,惦记了好久的温香软玉,此时此刻像煮熟了的鸭子,任自己拨弄。   “你对我是有喜欢是吗?并不是厌恶到了某种程度”菲戏谑的似笑非笑的贴住了她的唇,软软的暖心怀,那是她期盼了许久的温度。   在他半推半就中女上男下,深-入-浅-出,直到她的顶端兴-奋异常的停止,香汗弥漫在床帐之内,隐隐雾气缭绕,非常完美的帐中之□事件。   “夫郎,你真棒”菲满意的吻下了飞的额头,这是对他的奖励么,狗血洒满了一地,翼菲,堂堂王爷也俗套的说出了那句事后的惯用赞扬之话,却是百试不爽的拨动了多少美男子的心弦。   “侍候妻主是我分内的事”飞回应着她的吻,热烈的咬了咬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这是他从为尝过的滋味。   “该死的三从四德,毒-害了我的飞”菲万分宠爱怜悯的看着身下因承宠而面颊绯红的夫郎,忍不住又是一阵深切的吻。   夜已深,除了守夜的侍卫和值班的小斯,宅院很是安静,月色朦胧,屋檐下的人儿XXOO好不快乐。   上好的檀木床也经不住她们的折腾,发出嘶哑的暗暗喘-息.....   ———————————————夜色分外撩人的分割线————————————   蜻蜓点水般踮起脚尖,单手懒他入怀,已然梁上,月色分明,面容皎洁,上好的白色毛皮慵懒的半搭在颈脖处。似九尾狐般飘逸。   菲再次踮起脚尖,已然菲亲王府最高处,高屋建瓴,一轮皓月当空而照,是她们成了最美的画面。   人儿,霸气的建筑,月儿的包裹,菲亲王府邸一览无余,京-城一览无余。   “整个王国就这一个王府么,母皇陛下当真这么宠爱你,民间的不是传说”飞是第一次踏上这高处,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除了皇宫,恐怕这样的建筑京-城在很多年内都不会出现了。   菲似笑非笑,勾了勾唇,母皇,自己亲生母皇,慕容芮乔,在自己失去父爱之后,就把自己送往乡间托付给了一对隐姓埋名的夫妇。   江湖上只知道昆仑山巅,日夜双侠,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日夜双侠是住在昆仑山脚下的一对山野村夫。   更想不到的是他们院中的山野孩童居然是天朝上国的公主,就这样在日夜双侠的庇佑下躲过了多少母皇的凤后周千蕊的派来的杀手的追杀。   “夫郎若是喜欢,在你的别院再建一处也无妨”向来阔气和隐忍的骄横霸气外漏,慕容翼菲有这样的魄力和胆识。   “妻主好伟岸”翼菲的这句话一下子让飞羽觉得眼前的妻主高大无比,他在心里想,再建一处,那得花多大的代价,人工,材料银子不算,排除种种的朝内的阻力,甚至会动摇妻主在臣民心中的形象,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就算是值得,那自己背负着蓝颜祸水的骂名遗臭万年值得吗?就为了一个能够瞭望京城的高台,不要也罢,站在昆仑山巅的美景已经美不胜收了,又凭自己的功夫还不是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不伟岸,怎么能够娶你南宫飞羽进得来这王府”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她怎么可能会扫了他的兴,“伟岸”还是第一次有男子用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王爷。   等等,她伟岸吗?伟岸在哪里?身形巨高大……没有吧,镜子面前的自己花容月貌只是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犹酣战,地位巨高……也对,自己确实是地位不凡,最起码是慕容芮乔的亲身骨肉,唯独的两个存下来的骨肉之一。   “飞羽,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朝政之事”翼菲继续流连在她的强大的优越感里面,一个女子,如果能给自己的男人伟岸的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那才算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而她完全有这个实力不然她的男人低人一等。   飞羽只笑不语,今夜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竟对这妻主产生些许好感,她再也不那么的可怕,再也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妻主,一家之主。   竟然还主动吻上了她的唇,闭着眼,歪着头,他已经不记得今夜是第几次的主动去招惹妻主了,明知道她的欲-望比一般的女主要强大些,毕竟不是每个女主都像她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却还是去招惹了她来。   拥有的本就对她来说是件愉悦的事情,内心自然无比宽阔,都说月亮会惹祸,对面的明月皎洁如梦,笼罩着所肉如梦的人儿。   这府上-上-下-下,绝色佳丽只要她想要,没有不扑上来的,日后若成了一国之主,那么更是后宫三千,他总是要找些事情来消遣自己。   而此时这美好的时光日后说不定就不能再现了,“飞,你好俊”菲扶住他的脸,本就肌肤玲珑剔透,怎耐月光如瀑的锦上添花,把飞羽的轮廓映衬得更加的精美绝伦。   “谢妻主夸赞”飞羽羞涩转身,衣襟飘香。   “还在叫妻主么,无人就唤我菲吧,再不听话罚你月俸”菲敲了敲他鼻子,起身行走在这屋檐之上,却是身轻如燕,身为日夜双侠的弟子,这只是基本的飞檐走壁功。   “夫郎还未见过我跳过舞吧,今个月色好,为妻给夫郎舞上一曲如何”飞羽一身的舞技自从如了这菲亲王府就很少施展了。   想当初被灵公主卖到软香阁是委屈了些,在只要站在软香阁的撷芳殿上就会忘了所有的委屈,尽情的舞蹈起来。   “难得妻主有这雅兴,今儿月色好,只此一曲,你我明日相忘如何?”飞羽接着讲,身子已经做好了起舞的姿势   “纳尼……如何相忘”菲不明白,这夫郎讲话还挺深奥的,一阵淡一阵咸一阵文邹邹。   “开始了,请妻主看好了”南宫飞羽没有直接回答就忘情的舞动起来。   倒是凌空而舞,身手矫捷,如马踏飞-燕般轻-盈,白羽旋转,衣襟飘然,腿伸腿后瞪,手与其弯成同样的弧度,正好对上月亮的弧度,完美结合。   “玉箫”翼菲望向正在值夜的黄护卫。   “是”果然行动派的就是不一样,这样小的声音她已经听到,迅速取来菲心中所想的那款玉萧。她会唇语,祖上教的,这是作为菲亲王府四大护-法必备的技能。   此玉箫名为紫金萧,南海紫竹林里的一株神竹做的,是八仙中风流俊俏的书生韩湘子所有之物,东海龙王七公主送的,后遗落在女尊国度,被翼菲的师傅在昆仑山脉发现,在翼菲回朝之时赠与了翼菲。   当然前面的故事只是道听途说,这把萧确实名为紫金萧,至于是否有神力,翼菲从未发现过。   萧声声悠扬响起,流转似水,他暗夜中宛若蛟龙出海,她则化成凤凰引,与他迎合,随着笛声的节奏展出惊人的夜景。   那飞羽在月光下不停地闪腰,盘舞,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紧,舒腰好似嫦娥舞,起步赛过燕掠水。   都是武林高手,低调沉稳,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翼菲看得也愣了,从未见过如此曼妙的舞姿,配上强大的内功助力,此舞阴柔刚劲。   “你武功不赖”一曲毕,菲发现他内力不俗,不像当初那个被追打得像落水狗一样在地上求饶的他。   “你也很好”飞呼应,翼菲的深不可测并不是人尽皆知的,一向保守的王爷只有在刚刚吹萧的时候才展示出了她内力的十分之一。   “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她是惊喜的,当初若只为那双眼睛,那么现在飞展现在她眼前的使她更加爱不释手。   “来日方长”飞又是简短的一句,秘密谈不上,她从未问过他,他又何须哈巴狗似的在她面前卖弄。   “你可知道我是妻主”菲儿似乎对他的轻慢的表情和回答不是很满意,似乎是把他给宠坏了,越来越没有规矩,在床上那会儿倒是挺温柔的,这会儿怎么又恢复了灰灰脸。   “知道”飞羽倔强双手放在身后,似一棵挺立的松柏,岿然不动。   “那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妻主被他的两个字动怒,怎么说自己也是王爷,多少男人顺从都来不及,太过呱噪的也有,此时她希望飞羽能够呱噪一点,好多深入他的内心深入,他就像一个迷团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嗯”两个字变成了一个字   翼菲这回无语……直接栽跟头了,她还能再问吗?再问的话,就会变成一个字也没有了,一秒钟考虑,决定沉默。   对着月儿,一手持萧,酥软的放在身后,与飞羽并肩而立,此时不语胜过千万语言。   “注意你妻主伟岸伟岸的形象,这可不像你哦”飞羽幽幽的转身看着一脸抓狂的女主由动转静,完全不似白日里的傲慢,判若两人。   黄护卫忍不住捂住嘴,暗自腹诽:“原来女主也有克星啊,看来这飞公子不是等闲之辈”两手拿着的剑交叉在胸前。   喜欢的点击书签——————————————————————————————》↓↓↓↓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花花,今天母亲节,记得给妈妈打电话哦!   “乏了,回屋休息吧”翼菲女主佛了佛衣袖,她脸立刻冷了下来,抑制住内心的狂-躁,极力恢复自己的气场,王爷就应该有王爷的气场,怎么能为一个男人抓狂,丢脸就差没丢到昆仑山巅了。   幸好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然被那些下人偷窥了去,那女主日后的威信恐怕她一个失误就会被人授人以柄,徒添烦恼。   “好”女主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似乎触动到她某根神经,于是轻踮脚尖,一个蜻蜓点水已然越过黄护卫落在了房门口。   再看身边,惊悚的一幕,女主哪儿去了,脑子里瞬间出现两个大大的问号,左看又看,上看,下看,然后回头忘像皎白的月光下,连女主衣襟的影子都没有。   ——悄悄的女主走了,正如女主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月光——带有民间幽默细胞某飞迅速跑偏。   推开雕花房门,掀开纱帐,无人也无风,一个跟斗后直接翘着二郎腿躺在的软卧之上,自从这进了菲亲王府就夜夜和菲亲王共处一室,总算来了个清闲的晚上。   不管这菲亲王去做什么勾当,也不干他事,后宫不得干政,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成为妻王,那也是迟早的事,步步得从现在学起。   心一落,睡的香沉。   ————————————抱着枕头独自入睡的分割线————————————   这女主菲亲王自飞夫郎下得房檐后径自闪进了西苑那片竹海,停在了一个黑影身后。   “紫龙,果然是你.....”翼菲立定后依然衣襟飘忽,轻舞飞扬,气场逼人的说。   “菲亲王不去参加周后父的晚宴,就是为了这个飞夫郎吗?”紫龙身为慕容芮乔的凤后身边的人也不是没见过排场的人,绕过翼菲的问题,掷地有声的反将一军,一副抓住菲亲王把柄的得意模样,似笑非笑。   沉稳而伶俐的眼神,长发高高束起,露出整个额头和颈脖,夜行衣的装束并不能掩盖他冷艳玫瑰的称号,还是带刺的那种。   紫龙,周父后所豢养的一名杀手,专门帮他执行秘密任务,排挤母皇后宫的侍妃,以及朝中不支持他的势力。   “是,当如何?不是,又当如何?”菲亲王戏谑,对一个下人的质问,她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紫龙你深夜到访,鬼鬼祟祟,别说你只是闲得慌出来散散步而已吧”菲女主继续追问,不过答案不重要,目的是要他明白不管他如何小心谨慎,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那菲亲王以为呢?”紫龙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深夜造访答案也令他难以启齿,难道他要说他是为了某人,不,绝不,他是一个杀手,怎么可以对她产生丁点什么呢?   “难道.....”菲儿托起下巴,慵懒的斜依靠在旁边一直竹子上,做了一个妩媚样子,看穿男人的内心是她的本事,初夜王爷的头衔可不是盖的。   “难道是觊觎菲儿我的美色不成”慕容翼灵拿出梅花折扇两指微微一动,折扇的全貌已经突显在他的身前,摇得青丝飞舞。   紫龙一脸黑线,这菲亲王除了猖狂,还特自恋,谁会觊觎一个恶霸的美色,虽然我紫龙是一名冷血的杀手,也绝不是攀附门户的好男人。   “又或者是觊觎我府内护卫某个红黄蓝绿四大护卫中的某一个,或全部的美色”菲儿前半部分低沉,后半部分张扬的凑近紫龙,很明显的宫心计。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为何而来,如果是为了周千芮的任务,他没有必要在做梁上君子做得上了隐,瞅着黄之崖眼睛都不转动一下,虽然是黑夜,但借着月光微微,加上他紫龙专注的神情,不得不让翼菲往那一方面想。   紫龙听到前半部分先是一愣,额头隐隐冒出冷汗,后半句张扬的厉害的语调加内容,瞬间让他栽倒。   平日里只知道菲亲王厉害,没想到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出来,紫龙暗暗钦佩,后又被她雷倒,以为自己跟她一样强抢民男的去强抢民女吗?   在这个时代还未出现一个男子可以与多个女子婚配的法令,只有任女人糟蹋的命,不过他喜欢的女人未来的妻主应该是只爱他一个的吧。   “被我猜中了.....”菲儿女主飞向黑色的仓擎,挥动手中的衣袖,十几根竹叶尖迅速聚拢来绕成了月亮弯似的船,菲斜躺在其中。   “随你怎么说,不奉陪,告辞”被剥得精光的紫龙无话可说,一度梗塞……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他的口才可不是一代王爷的对手。   “嗯,回去告诉父后,菲儿身体不适,不能参加他的晚宴,恕罪”   紫龙回去只有如实禀告,他必须卖她这个顺水人情,自己的把柄已经在她手中,就算那只是猜测,只要她动一点小动作,可能就会减少周皇后对他的信任。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呆在周皇后的身边,他还可以在菲亲王进宫,或是其它场合见到她,而一旦失去了周皇后的信任,那么他要被发配到大沙漠里充军也未可知。   ————————————剥得精光的紫龙请出的分割线——————————————   进了宫,群臣宴饮,觥筹交错,一个个满面红光的拍周皇后的马屁,毕竟人家是皇后,就算日后菲亲王继位,她亲身父后早已经仙去,这太父后的位子依然是周皇后的。   “主子,奴才已经打探到,菲亲王确实躺在床上病着呢,说是前几日出城感染的风寒发作的”紫龙在周皇后耳朵根子边耳语。   周皇后听闻,先是眉头微皱,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去后院说”周皇后放下酒杯,和紫龙来到后院。   “那个新娶的飞夫郎呢?”   “才华出众,内功极高。能歌擅长舞蹈,精通音律,样貌堪比潘安,喜肃静,不爱胭脂水粉,但浑然天成。”   “照你那么说似比我还要俊吗?”周皇后也是男人,见自己的贴身侍卫如此夸赞另一个男人自然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紫龙差点没晕倒,这周皇后什么都有了,还会在乎这些,更自己的儿夫郎争宠么?   “跟您自然是不能比的,您的父仪天下,岂是凡人能学得来的,若他为仙,您毕是神啊”这拍马屁的功夫在这后宫之中是必须的本领,随时准备奉献出去,不然紫龙现在岂能会在周皇后身边直接汇报工作,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难道这菲亲王会被美色所迷,这不像她,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除了躲开追杀,也锻造了她的韧性,这不是我家灵儿能比的”灵儿有几斤几两,她周千蕊这个做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了,灵儿从小到大都在娇宠中度过,赞誉声不绝入耳中度过。   灵儿曾经一度公认的天朝上国的太女非,虽然慕容芮乔从未册封过太女,但臣民们都把她奉做太女,也就是明日的天朝上国的女皇。   然而这一切在慕容翼菲回来之后就改变了,封亲王,赏府邸,哪一样都可以让臣子们见风使舵,这太女之位也有朝一日定会被提上朝堂商议。   今晚的宴会也是为了他的灵儿,他的公主,他未来的依靠,做的一个前期的准备事宜,笼络朝臣是他惯用的计量。   “灵公主,聪敏机警,办事雷厉风行,颇有她母皇的风范,请女主不必忧心”紫龙这马屁拍得可是叮咚想,耍酷是他的本事,拍马更是他所擅长的。   “罢了,罢了,散了吧,我有些累了”听见紫龙提他那个灵儿宝贝公主,他就来气,这都火烧眉毛,地位不保了,还在天真的成天关注些个美男子,此次强抢飞羽之事,要不是他周千蕊替她擦屁股,恐怕现在都要闹到慕容芮乔那里去了。   “是,周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紫龙半蹲,找了小斯扶周皇后回去安歇,后又散了众大臣。   夜已深,有些微凉,紫龙轻身上了屋顶,瞭望远处的菲亲王府。   他心仪的女子正守护着他主人的对手,想到这里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   紫龙,原名不详,京城乞丐帮孤儿一枚,曾经偷变京城大街小巷包子馒头铺,不是他想偷,只是人情太冷漠,不得不走上这条偷遍京城无敌手的不归路。   一天,紫龙和他的一群小乞丐饥肠辘辘的看着街边林家包子铺的一名食客面前的一大碗的包子直吞口水,于是身为职业惯偷紫龙一举手,一投足……   包子将入怀中,可没想这煮熟的鸭子,也是可以飞的,到手的包子,也有被抢回去的可能,正当他要把得手的包子纳入怀中之时,两根木质的紫红色筷子硬生生的夹在了包子的两边。   从未失手的紫龙哪里肯就此放了那到手的包子从眼皮低下飞走,死死的抓住包子,那不只是一个包子,还是一个肉馅的包子,更是一个承受着紫龙尊严的包子,丢了包子,就丢了他天下无敌小神偷的称号。   在相互僵持不下的情况下,紫龙一把把那只包子捏得粉碎,对方,也就是紫龙的师傅,千宫阙的第一把交椅东方白笑着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留下一句:“今天这个包子没有白费”后就带着紫龙消逝在他的那群小乞丐之中。   紫龙再次出现,是作为周千蕊的贴身护卫出现在周千蕊册封凤后的大典之上。   喜欢的点击书签——————————————————————————————》↓↓↓↓    ☆、第十三章   早上的睡眠浅,飞羽不知不觉被窗外鸟儿的啼鸣之声唤醒,一夜无梦,他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又偏头见身旁无人,料想这妻主定是在其他房里睡了,要么就是有其它的事情。   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进了菲亲王府早就做好了时不时的独守空闺的准备,正好清闲起来,欣赏欣赏飞花鸟语也是乐事。   “楚烟,楚雨,陪我出去走走”飞羽唤了正在门口等候主子醒来,伺候梳洗的楚烟和楚雨。   烟雨听见飞公子叫他们俩,自是很速度的端了洗脸铜盆和漱漱口水进得屋里来。   “院子里的红叶碧桃的花开得可好?”飞羽询问正在收拾床铺的楚烟。   春天,红叶碧桃的花总是鲜艳欲滴惹人怜爱,飞羽在南宫家的时候,亲自在院子里种了许多,每当桃花盛开,总是会在桃花树下煮一壶好酒,品一本好书。   “昨天晚上下半夜下了些雨,那红叶碧桃花开得娇艳着呢”楚烟一边铺床,一边含笑回答。   “西府海棠开得也不错”楚雨补充道。   “又到了赏花的好时节啊!”飞羽轻叹,难得的美好晨光,他怎能错过。   “飞公子说得极是”楚烟和楚雨一同半蹲了回了飞公子,在他们眼中,飞公子不仅才华武艺出众,这人也是难得寻到的好主子,比起那国色天香二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院子里绿肥红瘦,空气清新宜人,虽然带有淡淡的凉意,走动走动,周身的寒气已经褪去了些,   “楚雨,到书房把我那本出荷诗集取来”飞羽在拜月亭中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是”收到了主子的吩咐,楚雨便往书房去取诗集了。   “我记得这拜月亭前几日好像还没有这藤椅,楚烟,是你们放的么?”飞羽躺在椅子里摇晃起来。   “是的,是昨晚上我和楚雨一起放的,是翼菲女主吩咐的,怕是知道飞公子仙侠会来这亭中赏景,特意提前让我们准备的吧,平日里看她高傲得不可一世,对我们家公子倒是挺贴心的呢?”楚烟笑嘻嘻的打趣。   “瞎说,没大没小的,小心被夜叉撕烂了嘴才好”飞羽嘴巴里面骂着飞羽,心里甜腻腻的,对这个翼菲妻的细心又是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这种话以后在府里还是少说得好,免得被人听了去,多生事端!”飞羽坐直了身子提醒楚烟。   在这亲王府里,不比的自己家里随意,而且牵扯到外朝后府,飞羽这点政治敏感度还是能捕捉到的。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翼菲在前朝的事情就够她这个民间的皇女亲王焦头烂额,若是自己在后府还给她添上几分乱,那还真要把她撕成了两半,虽然飞羽对慕容翼菲的感情还在三从四的的道德观念上停留,但也正是这道德观让他对她有了几分关心的理由。   “是,飞公子”楚烟又半蹲的服从公子的命令,他知道飞羽公子是怕给王爷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好了,记住就行”说着又继续躺到了藤椅里,上面铺了层薄薄的羊毛毯子,舒适度自然不用说。   飞羽靠在这张躺椅,疲倦之意又升了起来。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继而睡得深沉。   ————————————————藤椅分隔线————————————————   “楚雨,飞公子不在房里”翼菲一早起床就走到别院门口,正看见楚雨拿着毛毯从啊飞房间里出来。   “是的,女主,我家公子一早便起床了,现在拜月亭子里休息,本是命我来取那本初荷诗集,奴才见晨雾还未完全消散,有些寒意,回房取条毛毯,这就要给他送过去”楚雨笑着向菲亲王如实禀报,自家的主子受宠,他在这府里也会过得舒坦一些。   “红护卫,去把我房里的白色裘皮披风取过来!”   红护卫愣了愣,那件裘皮风衣被国色和天香惦记了好久,死乞白赖的向菲女主讨了多次,献了多少此媚,都没有得逞的,现在难道是要给一个新进府的飞公子披上么。   “是”红护卫想归想,女主的命令从来只有服从,不能质疑,更何况是女主后府之事,就更不应该过问了,飞公子也倒是比那些个涂脂抹粉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亲近多了。   “取来后直接送到拜月亭”翼菲又叮嘱到,然后和楚雨一同移步前往拜月亭。   ————————————————不得不出现的分隔线——————————————   “红护卫,你轻功长进不少啊”她们刚好到达湖边,红护卫的披风已经取来。   “在王爷手下呆久了,武功长进,那是自然”红护卫递了披风给菲亲王,笑着回答,人家给了杆还不知道往上爬,那就是笨蛋了。   “话也会说多了”菲儿似笑非笑,颔首点头,在这四人当中要数红儿最是周到体贴,美貌与智慧并存,是个掌握大局的人选。   黄之崖聪敏,机灵,活泼。蓝之灵深沉,绿之意兼有两种莫名的性格,时而活泼,时而深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母皇委以重任是有道理的,她们性格融合在一起,非常完美。   “谢女主”红之谷低头回答道。   楚烟见楚雨和王爷一同来了,正要叫醒飞公子,被女主挥了挥手,阻止住了。   菲又拿了毛毯帮飞公子盖上,掖了掖毛毯,又抖了抖披风坐在了飞公子藤椅边上,红护卫叫了楚烟楚雨出了亭子,侯在廊上。   涓涓细流,岸边杨柳依依,红叶碧桃和海棠的瓣已经去除湿意,随风轻舞,散落水中,庭中女主翘盼的藤椅中的夫郎,面容清秀不失俊俏,菲儿红绯衣襟飘起,配合着飞公子的白纱腰带,空中交-缠,散开再交-缠,画面好不唯美。   菲儿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廊上侯着的红护卫等,幸福的笑容堆满面容,如岸上的桃花海棠般盛开。   在红护卫的记忆里,女主这样的幸福笑容还是第一次,大部分时间,女主都是皮笑肉不笑或者干脆做冷面美人,就连周皇后都敬畏她三分。   “你想干嘛?”飞公子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菲亲王正笑得不正常,惊慌失措。   “色即使空,空即是色”菲女主被他的反映雷到,立马冷下脸来,声音低沉。丫丫的,明明是幸福的笑容却被理解成了坏笑,被伤到了。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却越苗越黑了,菲大人,你这也算是个回答么......,飞公子竟然鬼附身一般,扯了扯自己的腰带说到:“我不信佛”   众人差点没站稳,栽倒,仿佛在说“飞公子啊,飞公子,偶英俊潇洒的飞公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萌人了呢,高大威武的形象全部给毁了,这叫菲儿女主情何以堪啊”   “噗......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么”没想到不但没有激怒菲女主,竟然再一次博得她的欢心,这要是被国色天香看见了,定不晓得背后使什么坏呢。   “凉吗?把这件披风披上,我们走走”说着帮飞公子披上了那件裘皮披风,本就俊俏的飞公子填了几分高贵。   池边……   “天哪,平时都是夫郎伺候女主的,这会儿怎么翻过来劳累女主了呢,这个飞公子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果真被国色天香看见,说话的是国色。   “那件裘皮风衣不是你我求了多次不得的么,怎么一个刚进府的没有名分的公子居然披上了”天香闷哼的恨得咬牙切齿,捏紧了的拳头一拳砸在了池边护栏上的雕木狮子上,伴随着咔嚓的声音,可怜的木雕狮子子咧嘴粉碎。   国色见了天香的举动窈窕起来“天香哥哥也有按捺不住的时候啊,哈哈哈哈……”摇着圆圆的绣花丝扇摆动着水蛇腰自顾自的游开了。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求花花,求收藏!看到收藏长了,奴家就使劲更文 ☆、第十四章   捂脸....慧卉后娘,你总么可以把我国色天香二人描写成妒妇形象呢,偶们都已经演不下去了,呜呜......   ——————————————捂脸的线线君路过————————————————   “叔叔,这御花园的牡丹开得真好看”次日国色和天香便到了宫里来探望周千蕊,正好御花园里的牡丹开了,于是又陪周千蕊赏花。   “没规没距的,叫我什么?”周皇后一边把玩径上的哪朵开得最为娇艳的牡丹,一边淡淡的说道,不怒自威。   “儿臣知错了,父后!”国色天香立刻改口。   “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了,还叫得那样生疏,让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不乐之事,对我这个做叔叔的父后有什么意见呢”周皇后又看见另一朵花即将含苞怒放,甚是美丽。   “是,父后,我们会注意的”国色天香二人附和着,今天是有事来求周皇后的,这也关系到他的将来。   “你们二人今天不会光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吧”   说是老头子,周皇后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绝色,纵然是年长一些,但良好的修养加上上好的功夫底子,身材保持得相当完美,就算是隔着凤袍的好几层包裹也掩盖不了他的内里。   “父后千秋万载,永葆青春,不是我等后辈可以企及的”国色和天香对于马屁这一套练得如鱼得水。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搞这一套的,听了我就想吐”周皇后做呕吐状。   国色天香蒙了,脑袋上大大的问号在闪耀,“想吐......”这样粗俗的话居然会从一个周皇口中说出来?   这两人是跑偏题了......   回过神国色转入正题:“就是府里那个新进府的飞公子,几乎夺去了女主大部分时间,我等本来就接触妻主的时间不多,这一来就更家少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飞公子有什么好,要家世没家世,要风情没风情,要温柔没温柔,对妻主不冷不热的竟然还把妻主勾了去,当真是狐狸转世的么?”天香接着抱屈。   “你们这一席话瞬间就暴露出你们妒夫的身份了”周皇后听完后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继续赏玩着他的牡丹。   牡丹贵为国花,从选种栽培到盛开的照料在这御花园里都是经过周皇后的手,才开的如此美丽动人。   “妒夫!什么意思?”国色天香一头雾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懂的”   “那我们也不能被那飞欺负了去不是,我们可是您的侄子,欺负我们,那不就是不给您脸么”国色天香信誓旦旦,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飞吃了去。   “你们还好意思给我提脸哪,都给你们俩丢尽了”周皇后微微皱眉。   国色天香察觉到叔叔的不悦和怒意,都停止了说话,默默的低着头,等待着叔叔的责骂,以他们的经验,叔叔接下来要训斥了。   慧卉后娘.....好讨厌的感觉呀,可不可以让我们俩兄弟消失呢,不想再演下去了,妻主妻主不喜欢,叔叔叔叔嫌弃我们俩是妒夫,呜呜......   慧卉后娘虎摸,红花也要绿叶配,你们乖乖受训吧,别耍小性子哦,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龇牙!   “我听说的可跟你们不一样,这个飞公子,能歌善舞,功夫了得,相貌堂堂,有礼谦让,从不会娇滴滴的跟你们一样,怨夫一对”果然周皇后不是吃素的,调查得如此清楚,也不是听信片面之言的脑残皇后,绝对不是一般人。   国色天香默了,没想到叔叔这般的精明,说得头头是道。   “再看看你们俩,浓妆艳抹,我都不想亲近,亲近了还怕中毒,虽然我们是女尊时代,女主外,男主内,但也不是让我们变成男男腔”口干舌燥的周接过小斯们端来的茶,一饮而尽。   “你们的功夫呢,很久没练了吧,好吧,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可以把你们嫁给菲亲王,但这帐中之事总不能也让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你们代劳,你们好好想想,多学学人家飞公子,还有人家的父王,那才叫大家闺男”   周皇后拂袖而去,让他们各自回屋反省,别有事没事的拿这些闺中之琐事烦他,他要的是情报,不是怨报。   “叔叔这是不是到了传说中的更年期了,如此狂躁不安的”国色见父后已经走远,呶呶嘴,轻声在天香耳边嚼。   “可能吧,一个男人,火气还这么大,不帮我们主持公道就算了,反倒说我们没用了”天香撅撅嘴回应。   “咱还是沉默吧,卧薪尝胆,日后走低调路线,练好咱家的周氏剑法,什么情报啥的,有就听,没有也别想方设法的去搞了,吃亏不讨好,说到底一家人,日后咱两还是靠着妻主过日子的”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惹那么多事,总归会衣食无忧吧,那些浮云都是叔叔们要的,我们过过日子就可以了”   “说归说,叔叔不会放过我们的”   “低调,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在出宫回府的路上这俩兄弟商讨起日后的日子来(国色天香,你们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了呀,被那个老头子教训了几句,这就失去了斗志了吗?鄙视......)   ————————————失去斗志的线线君路过————————————   “如今西方蛮夷入侵我国领土,各位爱卿有什么想法?”金銮殿上天朝皇帝身着龙袍坐在大雄宝殿的龙椅上,面容平静得威武雄壮。   “母皇,儿臣主张战”以灵公主为首的一组很快得出讨论结果。   “蛮夷远道而来,疲于奔波,粮草补给也不够充足,我国国强兵胜,这一仗必定胜利,儿臣请求母皇派儿臣出兵”灵公主信誓旦旦,必胜的决心已经写在脸上了。   “没错,灵儿果然是长大了,可以为国家效力,我国不管在哪个方面这场战役必定会胜利,分析得有道理”皇帝非常肯定灵公主的说法。   众人一并称赞:“灵公主英明神武,吾皇万岁万万岁”   “嗯,好,那么菲亲王有什么看法呢?”女皇把目光转向菲儿,她们这一组似乎是有不同的看法,扫了一眼她们组里的大臣,让人觉得她们每个人都有受到重视,她们的意见她会考虑。   “臣主张和”菲亲王双手握拳,弯腰伸直背脊,这是很大的一个礼,卑躬屈膝。   “菲儿既然行如此大礼,必定理由充分,说来让众位大臣听听”女尊的礼数并不是非常的严格,只有在有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行卑躬屈膝之理,让大家引以为重。   “是,母皇”菲儿起身,面向众大臣   “我国国富民强,大家都知道,这场战争如果打,必定胜,这是不用怀疑的”菲亲王停顿了一下。   众人也是一愣,既然同意灵公主的看法,为何还在此多此一举。   “但......”菲儿把脸转向女皇。   众臣也都如乖乖兔子一般竖起耳朵聆听这个朝中唯一的一个亲王的高见,就算是同意灵公主的看法,也都在朝中混一口饭吃,变化莫测的朝政,没有永久的主子,也没有永久的奴才。   这一点混到金銮殿的臣子,没有一个不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凡事留个后路。   “国富民强是建立在没有战争的基础之上,一旦有了战争,不管是那一方都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再说对方跟我们打仗也是因为缺少我国牛马羊,想互市通商不得而不得已才来侵犯我国,如果同意互市通商,那么可避免战争带来的负面后果,又可以换得我国民众需要的丝绸和布匹,不是一举两得吗?”   “有道理,有道理.....”一个大臣发出赞同的声音,接着又有其它的大臣也发出赞同的声音,但最后的定夺权在女皇的手中。   “但不打,人家以为我们好欺负”灵公主急了,本来菲儿封了亲王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委屈了,虽然目前还住在宫中,随母皇处理朝政,但突然冒出这么个姐姐还封为亲王,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灵公主来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事事当以人民和国家利益为己任,不是打不赢,只是要寻找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的方法,菲亲王分析的很对!”女皇做出决定,和。   “那么,菲亲王,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么就派你去做这个和合大使吧!记住,对反乃蛮夷,处理方法要适当”   “是,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公主只得跺脚跟随女皇进了后殿,在大殿上决定的事情是不能改的,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就算她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暂时保留,再说菲亲王虽然讨厌,但也说得不无道理。   ————————————跺脚的线线君路过————————————   “母皇为何袒护菲儿姐姐?灵儿不高兴”后殿里灵儿帮女皇更衣,撅着嘴儿。   “难道你觉得我的决定有误?”   “儿臣不敢,只是直接打了还不用惹大么多的麻烦”   “牺牲人民的利益,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女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灵儿,终究是被自己宠坏了。   “要是和不成呢?”   “我相信你菲儿姐姐的能力,毕竟是我亲生的,就算多年不在我身边,还是自己身上的肉,如果万一不行,你领兵上阵”说到后面一句,女皇眼神里伤过温柔的一抹杀气。   “母皇英民,这叫先礼后兵,对不对?”   “是,是,是,你能理解就好,看来你也不是没得救嘛”作为母皇,母亲的女皇,普通的母亲,有着所有普通人一样的母爱。   灵儿吐吐舌头,在外面飞扬跋扈,男宠成群,但在母皇这里褪去了地位的骄傲。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收藏哦,是不是不科学,呜呜~~~~(>_<)~~~~ ☆、第十五章   次日,校场之内,群臣煮酒,歌舞升平。   一曲完毕,女皇端起酒杯:“今日菲亲王出使罗刹国,我等率众亲家为你送行,望我女不负众望,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众人皆端起酒杯,半遮面的一饮而尽。   “感谢母皇委以重任,儿臣定不辱使命”菲儿双手合十,握拳,毕恭毕敬的敬礼,这是她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受命于母皇,成功与否,关乎于她在群臣中威信的树立。   如果失败,不紧给灵儿留下口实,也会给大臣们留下口实,母皇那里必然不好说话,成功,那不必说,名利双收,所以此次和谈并非简单意义上的公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她在隐姓埋名多年就会辜负了母皇的一片苦心。   最重要的是她天生就充满了一种皇室高贵的血统,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还是军事上都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红护卫,此次你们四大护卫随同,担当的可是负责菲亲王的安全防护任务,逐一晋升一级,待回朝后加封,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们四个了”女皇又是端起酒杯,从身前划过后一饮而尽。   这是第一次女皇单独把她们四个拎出来敬酒,可想而知这次的罗刹国之行凶险异常不说,意义之大,女皇重视之程度都是值得推敲的。   “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女皇放心”四大护卫齐齐下跪后酒在手中又是一饮而尽。   这里顺便解释一下,母系氏族,女尊世界,别瞧她们是女子,喝起酒来,吃起肉来那是大口,大块的,还特文雅。   不过也别走极端,男子自然也是喝酒吃肉,生孩子那回事还是女主做滴 ,科学嘛,女娲造人那会儿,已经决定的那女的生理结构。   “妻主放心,菲亲王足智多谋,又高手环绕,定不会出什么危险的”周皇后笑得窈窕。此次没有派灵儿去,那是万幸,素来听说罗刹国的蛮夷,凶残野蛮,人性缺失,一句话惹怒都有可能被煮了喷肉。   “是啊,母皇,您就等着菲儿姐姐凯旋而归吧”灵公主举酒附和   “姐姐不会不给妹妹这个薄面吧,虽然我们政见略有不同,既然决定了,那我会同仇敌忾,祝姐姐马到功成”   “谢谢”菲儿举酒又是一饮而尽,说实话,他只有五成的把握,毕竟自己的智慧还没有经过实战的经验,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线线君飘过————————————   “女主,飞公子在前面”红护卫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菲亲王伸出头,50米处,樱花树下果然是啊飞,长发油黑飘逸,一如暗暗的深夜,肌肤雪白透红,一如树上的樱花般搔首弄姿。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斜跨着那把梧桐木质古琴九霄环佩伏羲琴,她记得,那是她送给他的,他如宝贝般抱在怀里,唇色鲜艳却天然香艳,纤纤玉指吹弹可破,丝毫没有因为他过人的武艺而显得粗糙。   温润的眸子星光点点,四月的风微佛着他的衣襟,发丝,飘逸如仙人下凡。   “夫郎为何会在这里?”菲亲王一个闪身,依然落在了飞公子的面前。   “只想问慕容翼菲是否可以带上南宫飞羽”他微微蹙眉,退后两部,巧妙的躲开了她伸过来准备揩油的玉手。   慕容翼菲便是这菲亲王的全名,慕容家统治这个女尊王朝已经长达三百年之久,到了这一代就只剩下慕容翼菲和慕容翼灵完好的长大成人。   而慕容翼菲已然婚配,成为亲王,慕容翼灵男宠众多,却无婚配,意识人家不敢嫁,二是慕容强势过人,婚配问题目前还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拿她的话说,结婚和不结婚,没什么两样。   确实,虽然她没有婚配,男宠确一个也没有落下,后府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十二宫。   南宫飞羽,啊飞是也,南宫世家的后人,家道中落,以种田为生,就一农户(我说这飞公子怎么骨子里透着一股隐隐的贵气,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飞,你知道的,此次之行凶险异常,不是你我能够想像得到的”慕容翼菲定定的看着对面坚毅的南宫飞羽,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带上他做她的随军夫郎。   “妻主认为我不能保护好自己么?”南宫飞羽反问,他对自己的功力是自信的,就算没有慕容翼菲那么的深不可测,但也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小白脸)   “不”慕容翼菲见识过他的内力,达到高手的水准,现世界一个男子能有这么高的造诣实属不易。   “那是怕我拖累您菲亲王不成?”啊飞变得越来越不解。   “不”怎么可能是怕他拖累她呢,她是怕她保护不了他,蛮夷的事迹她是听说过的,死在她们手下的使者不计其数。   “那您就带上我吧,听说塞外风光无限好”南宫飞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一抹笑意,却被眉头紧锁的慕容翼菲警觉的察觉。   好啊,这斯宠居然是为了欣赏塞外风光而要求跟随,切的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对自己情义不舍,才在这里等着来跟随我一同前去,缓解他对她的相思之苦。   没想到这小宠以为自己是去游玩的,不知道此去凶险么?炸毛的慕容翼菲冷冷的阴下脸来。   “好”丫丫的,就让你跟着,让你去领略那存在于诗里的塞外风光。让你也吃些苦头,知道什么叫厉害。   换了菲一脸阴笑......   ——————————————阴笑的分隔线——————————————————   手里拎着叫花鸡,上好的女儿红,手里的苍月剑轻轻一挥,一块香喷喷的鸡肉恰到好处的从荷叶下抛到嘴里,轻咬一口,满嘴留香。   “其实女主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住这破庙的”怎么说也是天朝上国的王爷,那罗刹国就算再怎么蛮夷,也不会不知道轻重,她们缺的不是某个王爷的头颅,为自己的百姓谋取福利才是她们看中的结果。   慕容翼菲吊儿郎当的勾着飞羽的颈脖,一口女儿红下肚,叼了一块鲜嫩的鸡肉放到了飞羽的嘴里。   “没有说要住破庙啊,在河边搭个帐篷,我们今晚睡帐篷”翼菲收回那把苍月剑,起身走向湖边,潺潺的流水清澈见底,远处一抹夕阳被青葱的大山遮了半边,美景如斯,沉浸其中。   飞羽忍住不笑,睡帐篷与睡这破庙有什么两样,河边湿润,冻坏了骨子,那是内伤,庙里最少还有稻草可以垫一下,铺上一条被子,也算舒适。   蚊子还没出山,可以忽略,以她的地位,上等厢房那是扯着住。   瞧出了飞羽的心思,翼菲清了清嗓子:“咳...咳...”   “莫非王爷怕了慕容翼灵不成”飞羽一语道破,倒不是怕她暗杀她,她还没有狠毒到那个地步,只是那丫头总不依不饶的缠着,几烦哦!   飞羽灵机一闪,这男人挺聪敏的,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没有说怕罗刹国,反而说是怕自己妹妹。   “夫郎好聪明,说说为何我怕我这个妹妹”翼菲倒是很想听听这个聪明的飞公子的见解,是否真的与自己那么的心有灵犀。   “首先,罗刹国并不是真的想打仗,若是真想打,论她们的实力现在估计也有几座城池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其次,灵公主并不会狠毒到如何个地步,毕竟是同一个娘生的,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否则以她的刁蛮和任性,你早已不在人世。妻主是怕她缠着你   然后,妻主一直隐姓埋名,住在乡野之地,入仕途之后,定会非常怀念以前的生活,这里定是让妻主返璞归真之所”   说完飞羽皎洁的勾了唇,解开身上的梧桐木琴,横在河边,轻咛浅唱起来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夫郎为何突然如此伤神?”琴音凄凄惨惨戚戚,悲悲切切悲悲,听的王爷一阵心烦燥。   “听音即可,性手而弹,妻主何必在意其中意味呢”飞羽定定的看着远方,夕阳映着的那张脸格外好看。   “迷惑人心还是迷惑我心”翼菲淡淡的走到飞羽的身边,食指和中指笔直的勾住他的下巴,那是张骄傲的脸,高傲得不可一世,又让她不由自主的去怜惜。   看着他那张脸她又开始烦躁起来,不温不火,完全不似当初那个解开红盖头时的泪牛氓面的娇滴滴样子。   他到底对我这个王爷是何看法,喜欢,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像,不喜欢,那他为何跟了我来塞外,难道真的单单只是为了塞外的风光。   不像,这此出行是有风险的,傻子都知道,除了四大护卫临危受命,朝中无一人愿意去那蛮夷之地,他不怕?一个弱男子(好像他并不弱,不是相妻教子类型的)。   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为她而来,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边,她决定不再自寻烦恼。   苍月剑一出,一块芳香四溢的鸡屁股肉又滑入嘴中,香甜爽口。   红护卫显然被雷到了,暗自腹诽,苍月剑,天下剑中的君子,居然被自己家的主子用来割肉吃,暴殄天物啊。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更了,亲们,请耐心看文,都是为了呈现更加丰满的故事,所以在大刀阔斧的修文求花花,求收藏 ☆、第十六章   青砖红瓦,庄严的圣庙人来人往的香客络绎不绝,翼菲和飞羽十指紧扣,爬在通往圣庙的青石板上。   飞羽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阵阵兰花的体香透过汗珠淡淡的挥发出来,磬人心鼻,翼菲用衣袖帮飞羽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又帮他撑起了印花纸伞。   阳光星星点点的撒在纸伞上,映着伞下本就由于爬山的运动脸颊绯红的飞羽更加的粉嫩诱人。   “妻主,为何我们要爬这高耸如云的台阶,还有,这山上是庙吗?香火这么好?”飞羽早就想问,一大早的在这里的爬这该死的青石台阶不会单单只是为了运动吧!   “昨天红之谷的问题你只回答了一半,另一半就全在这神庙之中了”翼菲勾了勾唇,飞羽的观察力很强,这样高耸入云的青石台阶,还有这么多的香客,可见这不是一般的庙,至少可以看出来,香火很旺盛,一般香火很旺的庙,必然不同寻常,后面他虽没有问出来,但翼菲已经察觉到飞羽强大的小宇宙在迅速运转。   “女施主居多?”飞羽发现与其它寺庙更加不一样的是这里年轻的姑娘和少妇居多,一般的寺庙一般是老妇人居多。   “这个……到了大殿你就明白是个怎么回事了”翼菲又勾了勾唇,对这座圣庙了若指掌,对这座寺庙里的主持也是了若指掌。   感谢他们身强体壮的身体,比起一般的香客,翼菲和飞羽很快的就站在了神庙的大门前,不只是庄严,甚至可以用宏伟来形容。   青砖红瓦,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琉璃瓦,光泽鲜明,林中的鸟语花香似乎是从这琉璃瓦里发出来的一般,让人听了心神宁静。   门口的两只大师狮子张牙舞爪,用比一般的石狮子大个两三倍的身体来诉说着这坐庙宇的与众不同,雍容华贵。   在飞羽的印象中只有皇宫和天朝上国的皇家宅邸才会有的巨大石狮子此时却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这座寺庙的大门前,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就是皇家的圣庙。   看到飞羽沉着冷静的表情,翼菲已经知道飞羽的猜测,不愧为她选中的夫郎,才会有临圣庙而不乱的的气场。   “我们进去吧,走起……”翼菲吊儿郎当的搭着飞羽的肩膀,半耸拉的携着飞羽进了圣庙。   大殿一个青衣男子带着一群光头和尚正在敲着木鱼,咚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嘴里一边还念着什么“空既是色,色即使空……”   此时大殿内外尖叫声四起,有刚才路上遇见的半生熟面孔,也有不少的新面孔,飞羽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寺庙有这么多的年轻姑娘的青年少妇来此烧香拜佛了。   作为女权至上的女尊国,一群女人围着一群和尚的事并不多见,显然这群姑娘不是傻子,会对着一群小和尚尖叫?她们眼中泛着绿光的死死的盯着是那群和尚的头儿。   青衣男子,坐在那群光头和尚的最前方的最中间的踏上,又前方摆着个硕大木鱼,大就大,那不是一般大,而是硕大的个儿,敲一声顶十个小和尚的木鱼声。   长长的黑发散落到背脊,你说头发长就长吧,黑就黑吧,也不至于顺溜顺溜的一直延伸到了他座踏上的蒲团上,跟花似的四散开来,如含苞怒放的花儿般绽放。   盘坐在蒲团上的身体丝毫掩饰不住他修长姣好的身材,手敲击着木鱼绝不能掩饰他整齐如一的装扮。   在寺庙,一个带着头发的敲着木鱼的风度翩翩的引着一大群女子尖叫声不断年轻男子端坐在大雄宝殿中旁若无人的敲着硕大的木鱼?   关键在于此男子还蒙着一块紫色的丝巾,只露出鼻子以上的脸,眸子淅沥温和。   “阿弥陀佛……”飞羽跪在了如来佛祖前的蒲团上,暗暗的叨念着,又暗暗的想翼菲口中的另一半恐怕就在这大殿中的长发男子身上了。   翼菲见飞羽阿弥陀佛的拜起佛来,跟着他一起跪在了如来佛祖面前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眼睛不时的瞟着那青衣男子。   随着一个叩拜起来,木鱼声不见了,再一转头,青衣男子已经完全从大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绝不是一般男人有的内功。   飞羽转头四处张望,殿外的女子亦是四处张望,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显然她们的男人一眨眼功夫消逝了。   翼菲不慌不忙的起身,勾了勾唇,向后殿走去,飞羽紧跟其后,穿过后殿,拐过抹角,只见青衣飘过,留下了一阵茉莉般的清风。   突然青衣男子一只脚搭在了门槛上,另外一只脚向他的后空翘得老高,整个人的身子都趴在了门另外一边的青石上。   “天佑我罗刹帝国,阿弥陀佛……”青衣男子双手合十,搁在额头,念完左顾右盼立马直直的立了起来跨过门槛。   “好虔诚的男子”飞羽感叹,只是那左顾又盼的神情带着一抹奇怪的味道。   翼菲身体发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得出来是在强忍住内心笑点好让自己不破功,可还是没忍住,噗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飞羽如果猜得没错,翼菲跟踪的就是这个神秘的青衣男子,现在他正在离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居然看人家的虔诚护国破功的笑得窈窕,不会有啥不为人知的毛病吧!   再回头,只见青衣男子从怀里掏啊掏的,一面小铜镜出现在他的面前,白葱一般的玉指解开了一边的纱巾扣子,迅速的左右脸看了后,扣上了面纱巾。   继而左顾右盼的飞步前行,没想到又一个脚下一滑,狗□般的扎在了青石板上,“佛佑罗刹上国,阿弥陀佛……”   此次翼菲是彻底破功了,笑的前俯后仰的摇着折扇走到了青衣男子跟前。   “我说,冷子雅国师,看你一鼻子灰的,丝巾都蹭破了好几个洞了,还在惦记着你那佛呢?”翼菲折扇半遮面的躲在扇子后面抽搐。   “有吗?哪里?哪里?”这青衣男子扒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就从怀里拉出了他刚刚放进去的小铜镜左右摇晃。   折扇后面的翼菲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青衣男子铁青的脸儿从镜子面前移开:“小萝卜头,敢戏弄我……”一个雄扑上了翼菲的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想扑我?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翼菲似笑非笑的抹了抹唇,不怀好意的味道不言而喻。   忽然蹭的那个翼菲口中的冷子雅国师跳了起来:“小萝卜头,这忙我帮不得,你是知道的,我只管神的事,不管庙堂上的事”   “小萝卜头……”居然称呼堂堂天朝上国的王爷为小萝卜头,有这等胆大的除了自己非常熟悉亲近的人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至于顶头上司嘛,就是母皇了,排除掉,那么熟悉且亲近的人会是谁呢,飞羽决定继续默,乖顺的在一旁听着。   “这个忙还只有你能帮,别的人都帮不上”翼菲继续软磨硬泡,飞羽还是第一次见翼菲求人,而且求的还是罗刹国的国师,事情的重要性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此次圣庙之行,非同小可。   “请王爷饶恕我冷子雅帮不了这个忙”子雅说完佛袖而去,青色的衣襟魅影飘荡在空中……   “飞羽,看来明天我只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咯”翼菲若有所思又吊儿郎当的摇起了她手中的折扇携了飞羽下山了。   罗刹国又称娑婆世界楞伽洲。首都十项城是罗刹天王的住所,而在这十项城里面曾今除了住着罗刹天王,还有一个青衣男子住在里面,享受着罗刹国的至高荣耀,那个人就是这圣庙里的和尚头,青衣男子,冷子雅。   而冷子雅除了享有十项城居住的特殊待遇,受罗刹国上上下下的朝拜,连在朝堂上都作为唯一可以坐着的两个人之一,发号施令,就连罗刹天王都要低声的询问冷子雅意见,可见那个青衣男子享有多么至高无上的待遇。   值此两国剑拔弩张之际翼菲前往罗刹国谈和,早就听闻罗刹天王一道军令下,凡进入罗刹国城门的人都要受一百军棍才能入得城去。   丫丫的,军令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翼菲前往罗刹国求和的时候下,不是摆明了针对她们天朝上国而特地下的一道军令么!   本来以翼菲一行人的武功也不至于受个什么军棍的,可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和好如初,让两国老百姓免受战火硝烟之苦,要是闹僵了,人家可是蛮夷,管你是否诚意,先打了你个鼻青脸肿再说。   她菲亲王的个人得失是小,可是从小在民间长大的翼菲深知百姓疾苦,怎能在自己可以为民做点事的时候而退缩呢?   所以一昂头,一挺胸,梅花折扇摇到了罗刹国的城门外。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未完待续,正在努力更新中……求花花,求收藏…… ☆、第十七章   城楼高达不下十米,清一色的采用的是深沉的灰色青砖头,高大的城门之上赫赫然用朱红色红漆刷红的三个要命的大字“罗刹国”,念起来像某凶神恶煞夺命鬼的名字,估计有不少人如果不是必要,也不想踏入这座鬼一般的城池。   再看城门口长达五十米的岗哨手持长矛,威武的立在了城门两旁,丫丫的,要不要这么隆重的迎接老子。   翼菲一见这阵势就知道这绝不是拒绝一般老百姓入城的排场,要是迎接的是老百姓,一张桌子,一个记录文书,四五个小兵足以,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罗刹国三个字就已经把好些平头老百姓的挡在了城门外,进城的那都是英雄好汉。   翼菲无视的摇着梅花扇幽幽的在前头开路,飞羽和红之谷她们则紧随其后,突然一骑汗血宝马从城门内绝尘而来,速度迅猛异常。   “嘶……”马儿一声嘶吼,抬脚,仰头,鬃毛竖起,短短的时间内它已经刹住了奔腾的马蹄子,身子一横,马的主任落入翼菲一行人的眼底里。   少有的卧蚕眼,眉目俊朗,身高约莫八尺,大红色火焰铠甲衬得他越发高大威猛,从头盔下穿出的齐腰的火红头发随着那一声马嘶飒爽的飘扬倒在身后,很快的又齐刷刷的贴在了他的盔甲上。   “来着何人”男子声音掷地有声,震耳欲聋。   “明知故问”翼菲继续摇着梅花扇,你以为你派一个穿着红铠甲,亲启那卧蚕眼,俊美面容勾一勾唇我初夜王爷就会变的痴傻呆萌吗?   如果说刚才还在质疑这城门的守卫兵是否是为自己准备的,那么现在这火焰铠甲的男人便坐实了她的质疑。   “你就是初夜王爷,慕容翼菲?”火焰盔甲男人斜眼看了翼菲身后的飞羽和护卫,又再看看摇着梅花扇吊儿郎当的翼菲,狐疑……   “如假包换”丫的,这还用问吗?还有谁会有这个胆子赶冒充天朝上国的王爷,就算有,那又有谁敢冒充王爷后到这罗刹国城门前叫嚣着领军棍呢。   “好,有胆量,不愧为天朝上国的王爷”火焰铠甲男人一个大胯翻身,已然落在了马下,身材果然威武雄壮。   “然也,然也,谢谢王子殿下的夸奖”翼菲合了梅花扇,正经的拱手相谢,一扭头,白花花的牙齿整齐的龇成一片,美女计似乎起到了效果,惹得宝马男从马上飞身而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稍加使劲,那一百军棍就可以免了呢?   “好,太好了,哈哈哈哈……众兵听令,上钉板”火焰盔甲男子一挥手,五十米的布满钉子的板子已经落在了眼前。   木板不是一般的木板,宽度均五米,钉子不是一般的钉子,钉棺材的大钢钉布满了木板,分布也不是密密麻麻的分布,每一只钢钉都相隔两个手掌长,只要一点力气用不均匀,无情的钢钉就会扎进肉里。   更惨无人道的是这钢钉下面每四颗钢钉之间就放了一个大号的老鼠夹,丫丫的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她慕容翼菲么,美女计失败告终。   早在冷子雅那儿的美女计加感情计就失败了,更何况是这个素不相识的美男子,这年头美人计已经怎么管用了,倒是人家的美男计比较吃香,不然翼菲自己也不会面临着滚升级版的钉板的厄运了。   他,罗刹国的王子,也是罗刹国唯一的王子,这罗刹天王也不知是人品渣到什么程度,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个三百,就是生不出女儿来。   于是罗刹天王求问神明,正好求到了冷子雅那儿,冷子雅一掐指,一闭眼,弄了一套火焰盔甲给了王子戴上,没想到次年她的凤后就生下了一女,于是冷子雅成了罗刹天王最信任的国师,并赐予了他一座圣庙,就是之前翼菲她们见过的圣庙。   从此这火焰盔甲就一直穿在了王子的身上,连除了洗澡,连睡觉都必须穿着,可怜的王子殿下,但能帮母皇罗刹天王多生几个皇女,也是值得的。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一向受母皇冷眼的王子从此过着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的生活,因为只有他穿上火焰盔甲才有能庇佑罗刹国得皇女。   红之谷捏紧了拳头,一个健步上前卷起一阵黄风,人定留风,衣襟高高扬起,轻舞飞扬,低着的头略微抬起,甩出冷冷的一句:“我上吧”   火焰盔甲男子撇着眼睛从红之谷的头看到了脚下,头发高高竖起,腰间的腰带把铁甲衣利落的分成上下两截,衣摆因为刚才的速度还未落下,一双高邦皮靴实实的踩在地上陷下两只深深的印记,靴子的周围隐约可以看见龟裂状裂缝。   好强的内力,这个护卫不简单,素来听闻慕容翼菲有名震京城红黄蓝绿四大护院,而当中内力最深的当数领头的红之谷,那么现在这一身红色护卫装的定是那红护卫红之谷了。   火焰盔甲男子看完后双手合抱在前面,一仰头哈话大笑的说:“你是红之谷吧,素来听说你们四大护卫武功不凡,这还没有出手,就可略见一二了,要是在十项城,我倒想见识见识,只是这里不……合……适”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调,显然目的是在说:“慕容翼菲,你还想做缩头乌龟吗?再不出来滚钉板,我可就要发飙了,别忘了我的身份。”   堂堂一天朝上国的王爷,居然要在比自己弱小国家的城门前滚钉板,还是不一般的扎死人的钉板,若一步小心,刚钉就会穿透她慕容翼菲的脑袋。   如果选择强攻,进城不难,只是这进了城见不到罗刹天王不说,战火一开,老百姓就要遭殃,那时就不是她慕容翼菲一个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是千千万万的黎明老百姓受苦受难了。   如果滚过去,凭着自己用内力护住经脉,若是老天庇佑,或许还会给自己留一条生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红护卫,让开”翼菲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飞羽揪紧了衣脚,他想帮她,可他了解她,决定的事情不容他人质疑。   翼菲一个飞身平铺在了第一组钢钉之上,飞羽的一脚楸得更紧了,这还是第一组钢钉,没事……可是只要一翻身,若是接不住第二组,便会有钢钉刺入身体的某个部位。   黄之崖抽了手中的剑,挥舞在半空中,对方的守卫嗅到杀气,齐刷刷的拔出了大刀,要论这几十个守卫,黄之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红之谷一个飞身把黄之崖的剑按回了剑桥,朝她使了一个重重的眼色:“动不得”   果然,翼菲翻身第一根钢钉刺入她的小腿,一抹暗红从裤子里渗出,飞羽的衣角斯斯的被撕烂了一角,还未走一米,就已经受伤,要是滚完剩下的路程,恐怕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第二翻,果然又被钢钉刺中,血越渗越多,裤脚已经染红,红得鲜艳欲滴,上身也开始泛出点点猩红,丫丫的就是用内功护住经脉也挡不住这时刻就要刺进眼睛鼻孔的钢钉啊,就算武功再好也疲于应付啊,摆明了是要她慕容翼菲死在这城门外,进不得这城门里面去么!   一开始翼菲还能忍住疼痛不吭声,现在是疼得忍不住了闷哼,翻一下停停,在翻一下,再停停,   翼菲心里咒骂:“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乌龟王八蛋想出的这个恶毒的主意,要是我活着进了十项城,一定查个水落石头出,男的先-奸-后-杀,女的让我的夫郎将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滚到了二十米处,翼菲全身已经成了一个血肉团子,模糊得看不亲那儿是胸,哪儿是屁股,红护卫她们脸色由焦虑转为铁青,再由铁青转为焦虑,飞羽的衣角已经被扯烂了好几次,若翼菲再滚下去,恐怕他的衣服都要被撕烂了去。   忽然,一阵青风吹过后,遮天蔽日的黄沙吹得人眼睛都挣不开,马儿提高了马蹄子嘶叫,飞羽他们用衣袖挡住了脸颊。   待风停止,只见刚才嚣张的火焰王子已经跪倒在地,朝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取出自己怀里的铜镜,左看看,又看看。   丫丫的满面都是丝巾遮挡的严实,只露出了眼睛,有啥好照的,还不快点救你的小萝卜头于水深火热之中,翼菲暗自腹诽道。   冷子雅照完后揣了镜子,红唇轻启:“殿下,冷子雅昨日卜了一卦,又夜观天象,北斗转移,有偏离原来轨道的迹象,若此时罗刹国动杀戒,整个十项城将有血光之灾”   声音小得只有火焰盔甲男子可以听见,冷子雅,罗刹国的国师,有时自己可以坐着,罗刹天王都必须站着的地位,一句话,一举手,一投足,都可以嗅到风吹草动的迹象。   “放了她”火焰王子迅速起身发号施令,在令落下的那一刻,四大护卫齐齐飞上翼菲的上空盘旋,实在是找不到拿块地方是没有受伤的,不好下手救她出这钢钉阵。   可若再停留盘旋恐怕会延误了治疗伤口的时间,索性用棉布滚成了春卷,用内功把她送出了钢钉阵,躺在了冷子雅跟前准备好的软踏上。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收藏 ☆、第十八章   翼菲恶狠狠的看着蒙着紫色纱巾的冷子雅,他一定在纱巾后面偷笑,他一定是看到了,看到了她滚钢钉阵的全过程,只等她血肉模糊后才出来,明显昨天说不来救她是个幌子,就是想让翼菲受点皮肉之苦后再来解救。   不得不承认冷子雅是一个窥人心灵的高手,若是在她没有滚钢钉阵之前救了她,那么她就完全不能切身体会雪中送炭的可贵,这样即借王子的钢钉阵惩罚了翼菲当年不辞而别,又卖了一个救了她性命的人情,一举两得。   青衣男子勾了勾唇,眼神玩味,用两根葱白的手指拨弄着翼菲带血的发丝,很块接过火焰王子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血迹。   “楚怀子,带她入你府上用湛卢治疗”淡淡的对着火焰男子说,声音极小。   “是,师傅”火焰拱手回答,叫来十几个士兵抬了凤鸾软卧大张旗鼓的进了那死灰般的罗刹国城门。   大街上车水马龙,完全和外面的萧杀之景形成鲜明的对比,孩童的追赶声,小贩的叫卖声,铁铺的敲击声,饭馆小二那长长的“来了”声,对了还有妓院小爷的拉客声不绝入耳,完全不像一个即将发动战争的国家。   沿着大街走到头,“十项城”三个朱红雕刻大字赫赫然出现在头顶,城墙清一色的不见了灰色,取而代之的是朱红色的红漆,鲜亮的黄色琉璃瓦,犄角旮旯的屋角赫然挺立,壮观非凡。   守卫齐刷刷的像凤鸾软卧敬礼,得得得得……终于进了这牛逼的十项城,右拐,经过了鲜花盛开的御花园,上了那天音十三桥,最后软卧落在了回春圆的门口。   这回春圆可是好地方,一年四季花开不断,鸟儿不离,鱼儿欢畅,飞瀑添意,房子底下是引进的十项城里的玉泉湖水,形成了天然的调温室,园子冬暖夏凉。   慕容翼菲只知道十项城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却不知道它的名字叫回春圆,某斯的又跑偏了的想是不是身体枯竭之人只要到这回春圆里住上一阵,便可春回大地,忍不住心底偷偷小愉悦了一下下。   火焰男子褪去了小兵,伸出了双手,直接把翼菲横跨在了腰间,进门,上楼,进房,扔在了房中间硕大的床上。   “你……你……你想干嘛?”翼菲突然想到这斯不会强了我吧,趁人之危可不是好习惯哦,再说哪有一个女人被男子强的道理,说出去还不丢死人了。   “收起你的那些破烂思想,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配合我,初夜王爷”楚怀子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把裸剑,没有剑鞘的那种,黑不溜秋,光泽却一点也不输给自己的苍月剑。   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和她的一举一动。   翼菲看到这把剑后情绪也变得平和了许多,仿佛它有种特别的神力吸引住了她的瞳孔,   突然楚怀子把它抛入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湛湛出战!”   没想到那把黑色的剑开始在空中盘旋,继而越转越紧促,最后一缕抹黑如丝巾在空中盘旋成人的长度,最后剑消逝了,转出个和楚怀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出现在翼菲的床前,只是衣服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红得像火,一个黑得如幽灵。   楚怀子朝那个黑衣男子点点头,他便左到了床边,从怀里掏出黑乎乎的一个葫芦,往翼菲身上撒药,连药都是黑蛐蛐的颜色。   “你你你,给我涂的什么?”翼菲问得结结巴巴的,因为那药涂在身上,一会儿如火般火辣,一会儿又如冰一样冷,如若不是她内功过硬,只怕这药是承受不了的。   楚怀子不怀好意的用受捂住鼻子阴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翼菲的痛苦之上,还时不时的发出细碎的笑声。   那黑衣人面容随和的撒完了药后,又一点一点的用双指仔细的涂抹着,一句话也不言语。   “那谁,我问你,他是谁,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的在我身上乱摸”翼菲见黑衣男子不开口,转向了楚怀子。   “天朝上国的初夜王爷竟然还怕被摸不成,难道是虚传的不成,哈哈哈哈”他要给她教训不可,让她知道他罗刹国也是不好惹的,他楚怀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娶的。   “纳尼……要不是我现在皮开肉绽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翼菲忍无可忍,敢玷污她的名声,就算我现在不能上,我也要过过嘴隐。   “哟呵,还真是嘴硬的家伙,湛湛,加点料”说完这一句,楚怀子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突然黑衣人扯下了翼菲的裤子,血肉的模糊根本就吓不到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反倒这一扯,把翼菲自己吓到了。   不会这厮真的想在这个时候那个吧,连忙用手护住露出来的下面,被活活的扯了裤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叉……”双手被桌上飞过来的四只筷子给掐住,一只手交叉的两只,翼菲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任那被楚怀子称做湛湛的男子肆意的敷药,均匀的涂抹。   冰冰的掌心贴在她的伤口,缓缓移动。   “上够了没,那药一定很贵的吧,一滴两滴就够,何必浪费呢?”翼菲这样光着屁股给了两个人乔着,着实让她心中不爽,可自己又动不得,只能靠这张嘴了。   湛湛依旧一阵沉默,继而撕了身上的黑布,塞进了翼菲的嘴里,似乎在以行动告诉她:“不要吵了”   她的手抓上身下的床单,要紧牙齿,暗自叫嚣“你看准点,菊花保护得很好,没有伤,别浪费药了呀”   对方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叫嚣和反抗,抹烦了,一大壶药全撒在上面了,液-体顺着地形流-入沟-谷,只感觉那个地方冰冰凉凉的,真他妈的销魂。   她咬着牙,意图控制住冰凉更多的渗入,还有控制住那个在某个部位带来的特别的感觉。   还来不及喘气,一只手指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均匀的抹着,更多的冰凉敷上那敏感之处,她好不容易坚守的阵地彻底沦陷。   她紧握着拳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湛湛,那,那里没有问题,你,不用。”   对方继续默,冷得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像,湛湛名字应该配一个性格欢快的人才对,怎么配上了这么个冷血无情的黑衣人,翼菲只能听见她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哼哼哼哼……   她是在强撑,不过是在强撑那药水对她某个部位的刺激,当然,还有湛湛轻柔的手指。   是的,那清冷的药水,就象一块寒冰,顺着她的臀缝向两腿中间缓缓流去,所到之处,冰冷滑腻   翼菲想强撑起身子,已然无能,如果气运丹田,最后一击,可能还有摆脱被这两个淫-棍羞辱的可能。   刚一提气,她耳边就传来飞羽温润的声音:“妻主,马上就好了,别动”   “你在房里?”翼菲显得更加尴尬了,红红的额头上瞬间冒出斗大的汗珠,被她的飞羽活生生的看见了,自己却全然不知。   “嗯,我一直看着呢,只是不敢打扰您,怕扰了妻主的心”飞羽小声的回答道。   “扰心……”翼菲更加尴尬得无地自容,三个男人都活生生的看着自己因为那冰凉刺激得扭曲的脸。   想平日也是在香帐春鸾里才有的表情,顶多也只是红烛未消看得见的模糊影子,今天居然露了个彻底,而且还一对三,有种小媳妇被捉-奸的感-觉,老天,给她一条地缝吧,怎么伤得起这个初夜王爷的人。   终于黑衣人收回了手指,盖了药葫芦,一个飞旋变成了一把完好无损的黑剑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后落入了楚怀子的手中。   他径自走到了床边坐在刚刚湛湛坐过的地方,吻如雨点般的落在了翼菲的唇上,事实是她真的被强-上了。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脚动弹不得,唯一好一点的地方就只有脸了,可那楚怀子居然连脸也不放过,脸不放过就算了,温润的唇能不能松开一点,她还要靠那张嘴吃饭的呢。   吃干抹净后双手搭在身后,哈哈哈的除了房门,并且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还丢下一句:“南宫飞羽,一个月的时间你都不能伺候你的妻主了”   飞羽捂了嘴唇,哒哒的跟在后头出去了,她王爷估计此生还是第一次被男流氓强了,留下来只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倒不如出去了,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一下。   翼菲抓了床单,眼睁睁的看着飞羽关上了那雕花大门,独留翼菲在房中呐喊:“不能伺候,陪我说说话也行啊”   当然谁也听不见,因为她只能在心中呐喊,嘴被封,手被困,皮开肉绽血淋淋!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包养! ☆、第十九章   躺在床上的百无聊耐翼菲扯得粉红红帐上的穗子摇晃晃,脑子里是飞羽对自己若即若离的眼神,刚刚见自己被剑化的黑衣男子调戏了半天也不吭一声,这男子的心思果真难猜么。   突然身上又有几处隐隐作痛,又想起冷子雅躲在紫纱巾后面抽搐的身形,该死的,拜他所赐,自己如今才会有这幅动弹不得要死不活的模样。   还有那个焊男楚怀子,不紧没有男人味,还特骄横,连没来由亲嘴都是霸道的,活脱脱跟个女人样,有哪个女子敢娶他。   呸了呸口水,生怕楚怀子的雌雄混体味留在了自己体内,这一呸,口里塞的黑不垃圾的绸子如酒瓶上的木塞一样喷了出来。   翼菲长舒一口气:“丫丫的,这么点小计量就想困住我慕容翼菲,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的弟子。”   云梦双侠,好劫富济贫,又善机关之术,这点小伎俩对身为云梦双侠的弟子来说当然是芝麻绿豆的小儿科了。   “啪……”卡住她双手的筷子瞬间粉碎,翼菲呼出一口气,碎末从窗口的缝中游了出去,散落在草丛里,销声匿迹了。   还别说,那湛湛的黑葫芦里的药还真灵丹妙药,刚刚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一刻钟的功夫,现在竟只留下了点滴的结了壳的血诟。   翼菲下了床,在房间四处溜达,眼睛停留在了一副西洋画下面,□的圣男正在给一光着屁股的女孩哺乳,突然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楚怀子哺乳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唇,她倒是真想看看那骄横的楚怀子被小孩弄得焦头烂额的模样。   溜达了一圈,这屋子里除了那张硕大的粉嫩粉嫩的床加上那幅圣男哺乳画,连一张喝茶的桌子都没有,更别说喝水的杯子了,不知道病人需要喝水的么。   屋子里不能喝茶那就算了,总得给自己留扇窗户,可以翻个跟斗出去喝嘛,除了那扇制作精美的雕花大门,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   如果不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大门外定是重兵把手,堂而皇之的出去,定会连上个厕所都被跟着。   她突然意识到,这间屋子可能是特意为她设计的,目的显而易见的是不让自己捣乱的。   床,她懂,睡觉之用,无窗,她也懂,限制自己的自由,那墙上的圣男图,她就不懂了,自己又不是男子,木有奶水去做圣男啊。   在房间思来想去,母皇的密令还在耳边回想,做好两手打算,和谈若不成,就得擒贼先擒王,到时慕容翼灵会在城外接应。   这个王就是指罗刹天王,十项城之主,罗刹国之主,楚雄风,但城内机关暗道重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楚雄风又住在中殿,据说上下两层的共有七十二间屋子,还不定睡哪一间,擒王,谈何容易。   如果她预测得没错,明天会召见她,而今晚的任务就是和提前潜伏在十项城内的深海取得联系,他是母皇提前秘密派潜的内间,目的是取得十项城的所有机关暗道和城内所有下人,士兵的换岗,换卫的规律,然后配合王爷在和谈失败后完成擒王的任务。   而唯一的接头暗号就是猫叫三两三两三三两,解释细了就是,躲在角落里学猫叫,先三声,再两声,再三声,再两声,接着三声,三声,再两声。   一个大女人,堂堂王爷,要偷鸡摸狗的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角学猫叫,一声,两声的就算了,这暗号也忒长了点。   翼菲回过神来……   今晚一定要想办法和深海联系上,时间紧迫,就算是学猫叫也罢,目前关键的问题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出得了这个房去。   以其机关之师的徒弟身份,思维迅速运转,偌大的房间一张床,一幅画的陈列,很不正常,于是得出此房必有机关暗道的结论。   “喵,喵,喵”突然的三声猫叫唤醒了经蹦神经的翼菲,内心一阵惊喜,会不会是深海知道自己进了十项城,又不大方便出去和他联系,所以自己前来报道了呢,那就要看接下来接得对与不对了。   翼菲捂住了嘴,摸着声音的方向,小声的学了两声母猫叫,对方回应,第三句又正确,而且基本上翼菲已经确定那声音是从挂画的那面墙壁传出来的,不难推测出,那画就是机关暗道的出口。   最后一句暗号对完,圣男哺乳图缓缓移动,接着整面墙从中间分开,一个宦官装扮的男子出现在这门的后面。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穿的是“五福捧寿鞋”。   单单看鞋子就知道此人地位不一般,“五福捧寿鞋”,即鞋帮两边绣四只蝙蝠,鞋尖正中绣一只大蝙蝠,鞋口处绣一“寿”字,在这十项城里,五福捧寿鞋就是金子招牌,罗刹天王当政,只有中殿的宦官才有资格穿着鞋子,凡是穿这鞋的就高人一等。老太监见了要躬身行礼,道一声“公子新禧”,小太监见了则要远远地避身道旁,垂手侍立。当人走近时方恭恭敬敬地轻声道一声“公子好”,连眼皮都不敢向上翻一翻。   还没等翼菲开口说话,那男子就已经掀开了衣服的紫色镂金下摆,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膝盖前面,右放在背后,低着头向翼菲行礼。   一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低沉有力又刚刚好够翼菲听得清楚。   “你是深海?”翼菲已经确定此人就是母皇派在十项城的内间,刚刚的暗号就已经证明了他。   “是的,王爷,长话短说,十项城的基本情况属下已经摸清,图纸就在小的身上”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紫色镂金外套,撕扯下背后的一块缎子,然后利落的从怀里取出火石,点燃了缎子,火焰摇曳在凝结紧张的空气中。   “这……”翼菲惊叹,一个内间,居然会火影忍术,母皇的能力勿庸置疑,反过来想,母皇之所以成为女皇,除了皇室贵胄的身份,更多的能力恐怕是翼菲她自己一时半会儿还达不到的境界吧!   火影忍术,藏机山庄的重要法宝之一,从不外传的藏机之法,而且外界鲜有人知道他们的藏机法宝,如果不是身为云梦双侠的弟子,她肯定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一个藏机山庄。   等得这火焰完全消逝,一幅足足有两平米的图纸如有线牵引一般显现在她和深海的跟前。   整个的十项城的概貌出现在这虚幻的图纸之上,精美绝伦的设计堪称一绝,更绝的是隐藏在这建筑之下的机关暗道和城防布局。   整个十项城内没有一棵树,不用说和母皇住的皇宫一样,目的是为了防止人刺杀。   所有的飞檐屋梁上都有可能藏着机关暗器,还有高高的楼哨,单单只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进十项城盗取一砖半瓦的想法,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瓦片下的机关砸中,或是被某个哨兵发现,就算你有再高的武功,总是敌不过人家千军万马。   那么多杀手,高手,为什么没有人敢踏足这块圣地,在见到这张图纸时,翼菲了然。   突然门被推开,翼菲头顶一阵惊雷,再回头,图纸,深海已经不见了踪迹。   “王爷,刚好像听见您屋里有猫叫的声音,怕扰王爷,特进来寻了出去”进来两个举着长矛的兵崽子,没有经过翼菲的同意就在屋内警觉的巡视起来。   “哈哈哈哈……小心猫从地缝里钻出来把你俩扑到哦”翼菲端坐在床上看着俩紧握长矛的兵崽子,勾了勾唇,有意无意的调戏起来。   不晓得他们呆头呆脑的巡着啥,就一没有窗眼的空荡荡的房子,至于那么紧张吗?显然是上头有交代好,抓她这只狸猫的。   “王爷,请起身,或许这猫就藏在您的床低下呢”很快他俩就巡视完了房间,那不叫巡视,那叫走过场,然后就直奔床这个主题。   整个房间只有床上和床下能藏得住人,傻子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这十项城里的士兵,刚才他装模作样的表演真真的有伤害到翼菲强烈的存在感,丫丫的,这俩兵崽子显然把自己当成看不出他们表演的比傻子还傻子的智商低下者。   “大胆,敢搜查本王爷的卧榻,请你们的主子来跟我说清楚,是不是我天朝上国的一个王爷还要让出自己的床来给你们这些兵崽子糟蹋”不给点颜色他们俩瞧瞧,还真把自己当傻子。   再说她也不确定深海是不是藏在床下面,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躲到哪里去呢,除非他会影身数,但这影身术只是江湖上的传说,并未曾听闻有人练得过此功。   这样做就算是帮深海拖延一下逃离的时间也是胜算。此牵一发而动全身,战争一触即发之时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请……请王爷恕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俩兵崽子齐刷刷的跪倒在了翼菲的石榴裙下。   翼菲有滴滴想不通,罗刹天王怎么会派这两个窝囊废守着自己的门,当真对他的这间屋子的设计无比的自信么。   突然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是在找这只猫么?”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穿的是“五福捧寿鞋”。   臂弯里躺了一只慵懒温顺的小狸猫,藕色的手臂缓缓沿着猫的头部一直佛到猫的尾部,然后又重复一遍刚才缓慢的动作。   对,他就是深海,慵懒的深海,和刚才对翼菲屈膝下跪的深海完全判若两人,现在的他,高傲,不可一世,像千年冰山的老妖精。   只见俩跪在地上的兵摩挲的跪向了门外,一个劲的磕头近乎哭泣的腔调祈求:“上官大人,不知道是您的猫,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你们想把我的猫抓去哪里?”一样的冰山语调,冷得连翼菲都打起了寒颤,看来这深海的宦官当得挺爽的。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抓您的猫呀”俩人头都磕出了血渍,再看看深海,千年的冰山万年的妖。   “滚……”   “是……是……”俩家伙千磕头万磕头就是想听到这句滚,再也不惹毛这老妖了。   于是真的就在地上打起滚来,门槛处慌乱的撞了好几下,才爬了出去。   再看深海,已然踩着那双五福捧寿鞋狸猫般的悄无声息的游走了。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求花花,求收藏 ☆、第二十章   金沙帐里,慕容翼菲翘起二郎腿,把自己平铺在软被里,摇着那梅花扇,屋里只剩下她一人百无聊奈的隔着被子吹凉风。   “深海,上官大人,细作,母皇”她嘴里嘟囔着,脑子里浮现这几个词,心里暗暗的想,母皇终究是母皇,你永远也猜不透她究竟有多高深莫测。   太女之位一直空悬,自己未入宫之时,一直宠爱慕容翼灵,朝中之事也由慕容翼灵帮着处理,可以称得上默认的太女,只是差一个名位,按例在翼灵十八岁之时就得册封,恰恰在这个时候又把自己从昆仑山下接回,封亲王,赐予府邸,在朝臣面前各方夸赞她慕容翼菲,翼灵的太女之位以此为由推迟,于是朝堂之上分为三派,灵派,菲派,中间派。   自己是唯一的亲王,住在宫外,翼灵是唯一的公主,住在宫中,自己有名位,翼灵有母皇在身边,依旧帮衬处理朝务,慕容翼菲不得不佩服母皇平衡势力的能耐,但又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十项城的罗刹天王是外患,那么自己和翼灵的处境便是内忧了,纵若自己没有夺储之心,人家周千蕊,人家慕容翼灵也不是吃素的。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自己进来,门是你们十项城的门,你们没礼数我慕容翼菲刚才已经领教过了,现在又来敲装模作样的敲什么门”翼菲以为又是某小兵之类的来寻个什么猫的,合了扇子,幽幽的坐了起来,又捋了捋自己的腰带,反正这门是不方便出去了,漫漫长夜的,有几个小兵打发一下自己的时间也不错,于是似笑非笑的调侃起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红之谷和南宫飞羽,进来后,红之谷关了门,还把门上的插销个插上,南宫飞羽脸色凝重的坐在了翼菲的身旁,呆呆的,傻傻的,跟死了亲爹一样的死灰般的脸。   “什么个情况?”翼菲见他呆呆傻傻的,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赶紧询问。   突然红之谷就跪在了翼菲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已经泪眼婆娑:“王爷,女皇突发疾病,殡天了……”   翼菲如五雷轰顶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紧紧的扶着红护卫的肩膀说:“你说什么,母皇殡天,怎么可能,母皇身体一直很好,而且我们出发的时候,母皇还送了我们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消息可靠吗?”   再看看南宫飞羽,眉毛已经囧成一堆了,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发现翼菲的眼睛,又把头扭到一边,默……   自己人处险境,母皇偏偏在这个时候辞事,获利最大的是谁,不得不让她产生联想,翼菲已经没有时间去悲哀,到了眼眶的泪水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红护卫继续说:“是紫苏将军派心腹传的信,明日灵公主就要登基为女皇,理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王爷您又身处险境,若是让蛮夷钻了空子,取了您的性命,然后趁机攻打群龙无首天朝上国,损失不可估量,紫苏将军还说……还说只要您一声令下,她可屯兵三十万,包围天朝上国”   “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翼菲冷笑,一个皇位,搭上了母皇的性命,如果自己坚持利用紫苏将军的君权,加上菲派群臣,夺回皇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若自己再坚持,那么还不知到要搭上多少条人命。   “一定是灵公主和周皇后搞的鬼,趁您身处险境之时,夺去本该属于您的皇位”红护卫继续补充道。   “谁知道呢,若是真属意于我,也该排除万难的立我为太女才对,也不会让周千蕊他们父女有机可乘”翼菲淡淡的说道。   她自己都猜不透母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她把守护未来女皇的四大护卫给了自己,却又留了慕容翼灵在身边处理朝政,风云变幻莫测,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是可以改变的。   “去告诉紫苏将军派来的人,保护好天朝上国。保护好新女皇”慕容翼菲命红护卫回复等候在门外的紫苏将军的心腹。   “是,女主”红护卫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纵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就此放弃皇位,但自从被女皇派到王爷手下做护卫就已经注定她一生要生死跟随着慕容翼菲,这是祖训,不可违背的祖训。   “飞羽,换衣衫”翼菲决定提前搞定罗刹天王,夜闯十项城,而自己又出不去这屋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易容,让飞羽扮了自己在房间里睡觉,自己穿上飞羽的衣服,出门闯城。   飞羽愣了两秒,随即心领神会的脱了身上的外衫换上了翼菲的女装,翼菲也换上了飞羽的男装,又迅速的易好了飞羽的容颜,搭了一快浅绿色的面纱在脸上,摇曳着柳儿的腰,还别说,活脱脱的另一个飞羽站在了这屋子中间。   “万事小心”飞羽扶了翼菲的手,叮嘱道。   “在这里等我回来”隔着面纱,眼神的坚定告诉了担心她安危的南宫飞羽不要为她担忧。   摇摆着柳腰儿,拉开雕花门上的插销,开了门,翼菲见两排士兵整齐的站在她的门口两边,倒抽一口冷气,丫丫的,她猜得果然没有错,这斯罗刹天王不是好对付的角儿,先前那两个傻逼的兵只不过是进来一探虚实的,正规军放在门口动挪都没有挪开一下下。   翼菲从腰间掏出一块丝帕轻挑的扬在空中,刚好搭在一个兵的脸上,又收回,嘴里装男声的发出妖媚的声音:“王爷真是要人命了,伤成那样了还唤了奴家伺候,累得我呀小腰儿小酸背疼”   另一只手插了腰儿左右摆动,小碎步的移出这两排女兵的视线,眼神伶俐的一垫脚,整个身子已让落在了十项城的屋顶,一轮明月悬挂在浩浩荡荡的夜空之中。   借着皎洁的月光,步履飞速的越过一个个屋顶,一个个房梁,从小就经过师傅严格的记忆训练的翼菲,捕捉信息的敏感度不亚于她的师傅,刚刚深海的那一幅十项城的全图已然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刻,她便踩在了楚雄风的中殿之上,殿内灯火通明,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亚尔,你们都退下吧,天王该休息了!”说话的是上官,依旧是鲜艳欲滴的红唇和金缕的腰带。   亚尔显然是那一群小斯的头儿,上官便是头儿的头儿,亚尔带了他的手下出了宫殿,屋内只剩下上官和楚雄风。   殿内烛光清冷,洒在一样清冷的楚雄风的脸上,金色铠甲的金属质感把楚雄风衬托得丫就是一冰雕。   “这两母子什么情况,不穿铠甲就会死吗?”见这楚雄风的装扮,翼菲联想到楚怀子的装扮,趴在屋顶上暗自嘀咕。   “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共饮一杯”楚雄风坐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桌前,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给自己斟上一杯,又往另外一只杯子里斟酒。   她知道自己今晚要来,她什么都知道,也对,堂堂十项城之主,罗刹国的天王,在她的地盘,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   翼菲干脆一个翻身,踩上房梁,一个筋斗,定定的坐落在了楚雄风的对面,端起桌上她倒的酒,一饮而尽。   “你不怕酒里有毒?”楚雄风也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一饮而尽。   “天王若是想害我,估计我没有机会坐在您的对面了,恐怕早在城门之时就已经被嗝屁了”翼菲又饮一杯。   “好,爽快,我楚雄风就是喜欢和爽快之人谈事情”楚雄风一壶下肚,哈哈大笑起来,烛光印着那金色铠甲异常发亮。   翼菲眼睁睁的看着楚雄风把那一大壶酒从她的口中吞到肚子里,自己的喉咙忍不住跟着随着那频率咽口水敢动了一下,丫丫的,她知道蛮夷豪爽,也不至于豪爽到一壶酒一口吞下去吧,自己虽然是一国王爷,平时应酬也不少,还没这样对着壶吹的经历。   “是……是……是,你一壶,我一壶”强忍住胃里的灼热,一口气喝光了整壶,最后还淡定的伸出了舌头,用舌尖舔舐着从壶里滴出来的最后一滴酒。   “哈哈……哈哈,爽快,不愧为天朝上国的王爷,不像你们的新国主,不动声色的屯兵三十万在我罗刹国城门之下了”   “纳尼……”翼菲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如五雷轰顶一般。   “看来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打着救王爷的旗号,实质上是想我楚雄风处理了你,然后她好以此为名灭了我罗刹国”楚雄风说这话时,眼神里面分明带着杀气。   翼菲笑了笑,一天之内,自己身处险境,母皇殡天,皇妹即将变成女皇,又兵临罗刹国城下,怎么算人家慕容翼灵是临危受命,仁至义尽,而自己成了被她临危受命,背后捅刀子的最好借口。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还有没有虫子,检查了一遍的!继续求花花,求收藏 ☆、第二十一章   翼菲出了房门之后,飞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门外重兵把手,自己硬闯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自己武功再怎么出色,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所以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飞羽趴在窗户眼里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有的已经放下了兵器靠在了墙上打起盹,站着的也在哈欠连天的用手掌拍嘴巴,精神好一点的也没剩几个,夜深了,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飞羽从怀里掏出迷魂散,又从案上取了香炉,点燃了那迷魂散,青烟袅袅升起,又把香炉放在门口,用衣袖轻柔缓缓的扇,借着巧劲儿才能不让门外的士兵发现这迷魂香是从屋子里飘出去的。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士兵说:“真香啊,从哪里飘过来的?”   另一个士兵答话:“是啊,还挺香的,管它从哪儿飘过来的,给我们安安今天一直经蹦的神经也好哇,你呀,就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出了事情可不是你我能担当得起的”刚刚那个说话的士兵紧了紧手中的大刀,鼻子寻着香味眼看就要嗅到门口了。   “啪……”士兵悉数倒下。   飞羽接着摸进自己的房里,穿了身自己的衣服,又唤上红之谷她们,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中殿城门外,好在白天跟楚怀子要了一块宫中行走的腰牌,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到达中殿城门外,这个楚怀子看起来挺嚣张,其实人还不算太坏。   罗刹天王住的中殿外围做了一道高高的城墙,也是为了防止刺客而见,所以要光明正大的入殿,就必须要经过一这道城门,才能正式进入殿内。   刚要踏进城门的大门,突然从城墙两侧发出叮叮咚咚的兵器声音和整齐的军步声音,接着他们五人被不下百余名士兵虎视眈眈的用矛头对着。   “天王圣地,何人敢乱闯?”一个穿着宦官服的男子大声呵斥道,和上官大人衣服的颜色略有不同,是绿色金腰带。   “我们要见天王和我们家王爷”红之谷挺身而出。   “天王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至于你们家王爷,不是在皇子宫中休息吗?干嘛跑这里来要人?”他边说,边用手指上的修长长指甲抹了抹鼻子,活生生的生来就是做太监的模样儿。   “你……”红护卫听得气氛难当。   “既然公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南宫飞羽也就直接了当的跟公公您说了吧,我家妻主,并不在房内,而是去找你家主子去了,现在这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飞羽似笑非笑一边说,一边把红之谷揽在了身后。   “大胆,到了我罗刹国,居然敢私自闯罗刹天王的行宫,不要命了”绿衣公公根本就没有放飞羽她们进殿之意。   飞羽脸色立刻由晴转阴,他明白自己一刻也不能耽搁了,妻主跟那个天王还不知道谈到什么程度,人家可是蛮夷出身,万一一句不和,说不定王爷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自己和红之谷她们四大高手总还是可以撑一时的。   于是一个跨步,移行幻影,抽出腰间的软龙甲,硬生生的一道白晃晃的剑架在了那绿衣宦官的脖子上。   “今天公公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飞羽冷冷的咬着下唇。   众士兵见状,吩吩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却被四大护卫挡在飞羽的一圈之外。   “快叫你的手下退下,不然我手里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飞羽抓紧那宦官的衣服,剑韧刻意切入宦官皮下一寸,血细细的从剑面上一直流到剑的尾部,滴……从剑尖上滑落的血鲜艳欲滴。   “飞公子饶命,小的这就叫她们离开,请飞公子高抬贵手还是绕了老奴吧”绿衣宦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从剑韧上滴到图里面,吓得魂都丢了三,浑身发抖的求飞羽饶命。   “亚尔公公,亚尔公公,你没事吧,怎么办”几个领头的士兵见公公被挟持,没了领头羊似的,一时乱了阵脚。   “下兔崽子,还能怎么办,没看到我命都快搭上了吗?还不快退兵,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亚尔公公这回认栽了,本打算抓了天朝上国使者的把柄,可以在罗刹天王那儿邀功,赐个什么封赏的,不然整天被那个刚进宫不久的上官公公占尽了风头,没想到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飞羽一路拖着一脸哭丧的亚尔进了城门,直接推开了中殿的雕花大门,一把抓起亚尔的脖子,聚集周身的内力,手掌轻轻一推,亚尔已然先他们一步重重的撞上了中殿的柱子,喷了一口的血,掉在了御用地砖,金砖之上。   还未等飞羽进门,就听见屋内不狸猫般柔软的声音:“狗奴才,连王爷最宠爱的侍君也敢得罪”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脚踩 “五福捧寿鞋”的上官大人借着皎洁的月光幽幽的出现在了南宫飞羽的视线里。   同样身为男人的飞羽还从未见过这般美艳绝伦的男子,他如狸猫般的样貌和他那如狸猫般的声音万分的匹配,在妻主的房里只是稍微抬了眼皮略瞥了一下,这会儿面对面的瞧着,才是倾国倾城。   “飞公子,我们天王有请”上官大人依然慵懒的吐出那几个字,然后转身,轻踩着那五福捧寿鞋如狸猫般的移动。   飞羽见他的步子游离,暗生赞叹,好厉害的轻功,脚步轻盈,绝不是一般的宦官能够做到的,应该不是敌人,不然先前也不会救自家妻主。   于是跟了进去,只见翼菲神色凝重的坐在酒桌旁,对面的应该就是罗刹天王了,酒桌上的菜丝毫未动,酒却洒了一些,事情一定还没有谈妥,或是出现了另外不在计划之内的重大事情,不然不会连罗刹天王也神色堪忧。   “南宫飞羽,南宫家的传人,太阿剑的守护家族,那把软龙甲就是上古威道之剑,太阿吧!”楚雄风见飞羽进来,起身,一个移形幻影,待她落定在桌前,飞羽腰间的软龙甲已经落在了楚雄风的手中。   飞羽看了看楚雄风手中的剑,非条件反射的再摸摸腰间,自己生死守护的软龙甲已经落入了楚雄风手中。   “哈哈哈哈……你的能力有限,倒不如让我这个罗刹国的天王来保管如何?”楚雄风一边笑着说,一边拿着剑左又把玩,得了一件可以破敌的宝贝,自然高兴。   飞羽虽然是这把剑的守护者,可也从来没有用过它来破敌百万过,除了偶尔拿出来吓唬吓唬敌人保护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来让它发出巨大的威力,所以当楚雄风说出她的野心时,飞羽不自觉的“噗……”   “你笑什么,如今你们天朝上国的新国主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夺了你的剑,素来听说王爷纳了一位才华横溢的侍君,如果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剑定然还你。”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南宫飞羽相信你罗刹天王”飞羽一拍桌子,端起青花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飞羽从楚雄风的口里得出了翼菲为何脸色凝重的原因,随即做下九死一生决定。   要是妻主就酱紫的被慕容翼灵给害了,不紧老百姓会遭殃,自己性命也会堪忧,就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家中还有老爹,自己身上还肩负着守护威道之剑的重任,家中就自己一根独苗,若是自己酱紫的去了,那软龙甲就后继无人了。   “飞羽,你有何高见,不如说来听听”翼菲终于开口,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不小心把错了度,她和飞羽还有楚雄风都难逃厄运。   “妻主,请放心,只要您和天王和谈成功,一切不就迎刃而解吗?就算她慕容翼灵想要杀人灭口也要师出有名吧,以我对灵公主的了解,她还不至于置您于死地,她的背后定然是有军师指点,如若我们拿着和谈书赶在她的军师下杀无赦的命令之前回朝,众目睽睽之下,侍君想,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再怎么说,您也是女皇在世时册封的王爷。”   翼菲听着飞羽细细的分析和解说,内心一阵欣慰,这斯南宫飞羽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楚雄风这霸主儿不晓得同不同意这么快的与她合作。   早就听闻罗刹国的天王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顽固,你本来如果没有母皇突然殡天这档子事的话,她已经打算长期和这家伙磨洋工,磨得她烦了,丢下和好约定,然后自己可以马到功成,风风光光的回朝面见母皇的呢。   可是没想到现在事情又变,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得,不然自己也不会冒险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大半夜的和她在这里喝酒折腾。   “哈哈哈哈……说得好,翼菲,你这夫郎果然名不虚传啊”楚雄风听了飞羽的一席话,觉得甚是有道理,同时也钦佩眼前的这位男子有军师之才华,如果是女子,坐上宰相之位也未可知,只可惜了是一名男子,只能为人夫的。   “分析得好是好,只是飞公子,我要问你,你刚刚说的可都是对你们的好处,那对我罗刹国有什么好处呢?”楚雄风笑了笑,继而又对飞羽提出疑问,如果没有好处,她楚雄风也不是吃素的,她罗刹国的子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不了鱼死网破,也要扒了她们天朝上国一根肋骨。   “很简单,和谈条件你罗刹天王出,我南宫飞羽赌你罗刹国的国品,赌你楚雄风的人品,相信你不会出过于苛刻的条件来”飞羽自信满满的说。   “哈哈哈哈……王爷,您有如此才华,胆识过人的妻主,我楚雄风实在羡慕,要是在我罗刹国,我定封他个宰相做做”楚雄风挑眉,算是默认了这个飞羽的主意。   翼菲定定的看着飞羽,暗暗感叹在这女尊世界,有时候女子做不到的事情,一个男子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不是自己不敢说出这注意,只是要寻求达到最好的效果,既不能惹怒了对方,也不能失去自己的立场,而这个效果飞羽帮她做到了,并且做得非常完美。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花花,求收藏! ☆、第二十二章   翼菲双手高举和谈书,跨着马儿出了城门,不是她怕死,丫的,父后深仇未报,母皇又不明不白的死了,身边的飞羽娇俏可人,四大护卫的性命受到威胁,她不能那样的自私一个人走了。   “和谈书在此,请各位将军速速撤军,我跟你们一块回朝面见女皇”翼菲扯开了嗓子吼道,马儿已然停在了三军阵前。   “岂能说退就退”   紫苏刚要说话,却被撷铃将军抢了先,一张口就暴露了她是妹妹的人,先前她还是一个从三品武官,这新女皇还要在明日登基呢,这么快就变成一品将军了。   “呀……”还未等她说完,罗刹国城楼燃起了众多火把,把深黑的苍穹照了个透亮,大风乍起,火星子随风飘零,撷铃端起衣袖挡在面前,还是不能掩饰火星子的追逐,慌乱的闭紧了眼睛,疼痛得扭曲了脸上的肌肉。   城楼上罗刹天王依旧是那件金色的铠甲,带着她的爱子,身穿火焰铠甲,威武示人,罗刹人比不得中原人内敛,喜欢霸气外漏,敢爱敢恨。   “哈哈哈……”楚雄风一阵狂笑。   “翼菲王爷,飞公子,我楚雄风在此给您送行了若是有谁在我楚雄风的地盘上撒野,本天王定然不会绕过她”楚雄风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太阿剑,晃亮亮的闪彻天空。   “上古神兵,威道之剑。”撷玲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紫苏将军这会儿开口了,作为将军的她,怎能对兵器不熟悉呢,可能就旁边的那个正在擦眼睛的冒牌货不清不楚了,被火星子玩弄了的眼睛,又被剑光闪得直叫疼,哪里是一个做将军的料,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太阿,是什么东西,比得了我这手里新女皇御赐的宝剑么?”撷铃揉完眼睛,朦朦胧胧的看见城楼上罗刹天王举着剑,一脸的狐疑。   什么叫行家看门路,不懂行的看热闹,翼菲这回算是见到了,还将军呢,做个劈柴的都抬举她了,只晓得抱着妹妹赐给她的一块破铜烂铁炫耀,自己一个后腿踢就能让她人仰马翻。   “太阿,威道之剑,上古神兵一旦启动,别说我三十万大军,就是三百万,也会灰飞烟灭!难怪楚雄风有恃无恐,全然撤掉了我天朝上国的兵力,原来是得了这件宝贝”紫苏神色凝重的说。   “当啷……”撷铃手上的御赐宝剑从她手上直接掉落在马下。在看看她的神情,嘴巴半张着,眼睛惊恐万分。   张口结舌的对紫苏说:“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上有老下有小,回去,灵公主要赐我死,不回去,死得更快”   “那就选择慢一点的死法吧,还有机会想出如何逃生”紫苏脸上暗暗佛过一抹皎洁的笑意。   紫苏啊,紫苏,明知道人家胆小,不是做将军的料,没带你这样吓唬人家的吧,一把剑顶三百万大军?那只是传说,偶们后备丫的从来无福目睹过。   “那就仰仗紫苏将军了”撷铃说这话时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三军听令,启程回朝”紫苏的声音掷地有声,雄浑有力。帅旗挥舞,军队自动排成队伍浩浩荡荡的撤离罗刹国境内。   而翼菲自己上了撷铃早就准备好的囚笼,确切的说应该是皇妹早就准备好的囚笼,她没有反抗,悠悠然的坐在了牢笼内摇起了梅花扇,吃起了软香蕉,一旁还有飞羽这个美男子相伴,夫复何求。   第二天中午,大军还未走一半的路程,这天朝上国距离罗刹国不过百余里地的距离,若是加快形成,说不定还能赶在灵公主登基之礼,可丫的这撷铃将军也不晓得是搞什么鬼,在进了燕村后,就命大军停下来休整。   燕村是天朝上国通往罗刹国的必经之地,村子里的人勤劳,聪明,经商的也多,所以特别的富有。   别看它听起来是一个村子,实际上可以顶上一座城池了,只是这城门之上确只写了燕村这两个字,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又跟每一个国家都交好。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够独善其身,实属不易。   而撷铃将军的命令,翼菲怎能不明白,慕容翼灵不过是怕自己回去搅了她局,论才华,她通晓四书五经,吃透各种兵法,而灵公主连诗词歌赋都要那些文官昧着良心的夸赞,论武功,云梦双侠的闭关弟子,比翼灵的花拳绣腿,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论势力,翼菲有紫苏和众朝臣的相助,也能势均力敌。   论后台,灵公主就多了一个周千蕊,自己的亲生父后早就莫名的先母皇而去了,不管身前母皇有多么的宠爱她的父后,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能和在位的凤后相提并论呢,本以为,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加上母皇的宠爱,可以成就自己的梦想,没想到,一直替自己说话的母皇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世上。   都说女子流血不流泪,她失去父后的时候没有哭过,母皇把她送往昆仑山的时候她没有哭过,在自己练不好功,被师傅责罚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现在眼看就要成功,又失去唯一的人,她想哭,吖的,可她是不能哭,还有更多的使命需要她去完成,人来到这个世上不能自私得只为了自己。   “哐当……”囚车的锁链被两个士兵打开,大约是不想给灵公主安下一个夺位虐待亲姐姐的名声,所以再进村前就把翼菲给放了出来。   “妻主,你没事吧”飞羽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想扶翼菲,又缩了回去,是怕失了王爷的面子,在天朝上国女人是顶天立地的大当家,绝不会柔弱得需要一个男子搀扶。   翼菲直接从囚车的踏板上蹦在了地上,脚边扬起一阵黄色的尘埃:“你看你妻主像是有事的人吗?”   飞羽倒是不担心翼菲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只是出了改朝换代的事,失母之痛的翼菲还能摇着梅花上,啃着软香蕉,哼着小调,实属怪异,怕她莫不是得了过度的抑郁症了。   翼菲瞧出了飞羽的担心,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有夫郎的关心,我慕容翼菲就是下地狱也值了!”   飞羽愣愣的立在了原地,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关心起这个把自己强娶了的妻主!也许是结婚那晚自己在她背后扎刀,她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在母皇和府里上下百般的维护,又或是自己中毒,她带自己出城散心,再或是在罗刹国的生死与共感动了妻主,也感动了自己。   “怎么,被我感动了吗?”慕容翼菲双手搭在长发飘飘的飞羽的双肩上,左右摇晃着发呆的他。   “我是被自己感动的”飞羽回过神来,淡淡的回答道。   翼菲抓了抓脑袋,这斯夫郎说话还挺文艺的,男子特有的多愁善感此刻在手持软龙甲的飞羽身上显露出来。   突然想起那个楚雄风在城楼上亮出的那把软龙甲,又看了看飞羽手上的剑,狐疑得头皮有些发麻,但那是人家的家传之宝,自己问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好像是觊觎那把旷世神剑一样。   可她确实是想问个明白,好奇心强烈的她心想,虽然当初楚雄风承诺归还这剑,可是出了城门后飞羽并没有时间去取回楚雄风手中的剑,怎么那把软龙甲又回到了飞羽的手中,除非飞羽还有什么过人的绝技是翼菲不知道的。   “收回你的眼睛,软龙甲根本就没有到楚雄风手里,她拿的那把是我们南宫家为了防止窃贼备用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拿出我们南宫家生死守护的神剑吗/”飞羽哒哒的把手里的剑塞入腰中,瞬间变成一条银色的腰带束起了他雪白的长衫。   这下翼菲更加模糊了,照飞羽这么说,那蒙面人脖子上的剑和给亚尔脖子上的剑加楚雄风城墙上的剑不过是糊弄人的破铜烂铁咯,自己还真是瞎了那啥的眼了。   “矮油……我的夫郎除了胆识谋略过人,这糊弄人的功夫也不赖嘛”翼菲一边打趣,一边摇着那梅花扇学着男人的模样扭起了腰儿,另外一只手掌不消停的飞羽的小肥臀上摸了又摸。   飞羽一阵慌乱,不动声色的扭动手腕,一把掐住翼菲的腕儿:“拿开你的臭爪子,别给你脸,还上杆子爬”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伤了俺滴心啊……”翼菲见揩油不成,于是上演了装可怜的戏码。   “天道轮回,如果不做坏事,渡劫的时候就会难上加难!”飞羽咯咯的暗笑,瞧她家妻主还有演戏的精神劲儿,看来这失去母皇和皇位的痛也没有他自己想像的那么严重。于是顺水推舟的和她较起劲来。   “哎哟……瞧瞧我慕容翼菲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白眼狼啊,谋杀亲妻啊……”翼菲见飞羽非常的配合着她,索性就把戏做足了,撷铃还在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呢,此时要的就是装傻充愣的效果。   撷铃远远见她们打情骂俏的,松了一大口气,乐呵呵的转过脸和紫苏将军搭讪,心里估摸着这王爷也是个安于小家之人,不会对女皇造成多大的威胁,毕竟是姐妹嘛,任谁做这个女皇,天朝上国还不都性慕容吗?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给各位请个假,本文五月二十七号恢复更新,这两天在医院,接触不到电脑!抱歉! ☆、第二十三章   三军受令,驻扎在城外,军队不入燕村的规矩是各国一起拟定的,所以天朝上国的军队遵守规矩是必然,只有小部分的军官可以入村休息。   于是撷铃,紫苏,飞羽,翼菲,四大护卫,还携了两个随从入了燕村,村门口没有一个重兵把手,大家却特别的守规矩,纵使手握三军,都没有逾越界限一步。   城内一片繁华景象,商铺,馆子,旅店,妓院,都是生意兴隆,井然有序。不论贫穷,都穿戴整洁,就连街边卖身葬母那嫩蹄子穿的那件粗布破衣衫,看得出来,都是经过一番洗刷整理了的。   经过一家名为“来福”的客栈门口,翼菲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客栈牌匾上的来福二字,片刻……若有所思的踏进了这家店的门槛。   众人皆跟在她的后面,撷铃也不例外,虽然她有着周千蕊的命令在身,人家慕容翼菲毕竟是姓慕容的,新皇慕容翼灵纵使今天中午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天朝上国的新一任女皇,但她和这位眼前的王爷渊源究竟会如何,也不是她一个将军可以预测得到的,风云变化莫测,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自己两头不讨好,那不是死翘翘了。   一向都善于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撷铃将军,此次也不例外。即收押了翼菲,又放她逍遥,这不自己跟人家鞍前马后来了。   “哎呦,几位客官,屋里请,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把手上的抹布搭在了肩上,迎了过来。   撷铃一个跨步上前,从袖子里掏了一块金锭子放在了小二手中:“给这位小姐和夫人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厢房,另外再开四间周围的房间”   “好嘞,客观您可算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留有全燕村最好的上房,只有像您们这样高贵的客官才能居住。”   众人默……一听这小二就是一个马屁精。   “最重要的是要给我们几位爷伺候好了,有你好处的!”撷铃补上一句。   众人沉默得更加厉害,这撷铃之前还心高气傲的,现在又在奉承起王爷来了,真不晓得她什么意图,安的是什么渣心。   半夜,翼菲都米有睡的意思,看着旁边熟睡的飞羽脸颊绯红,呼吸均匀,就知道他今夜被她折腾得十分满足!   忽然,窗外借着月光,一个黑影闪过,又从窗下慢慢伸出个头的影子来,翼菲一个轻身已然贴在了窗户边上,细细观察不请自来君的一举一动。   “嘶……”纸窗户外面伸出一只小指头,又迅速的收了回去。   翼菲暗笑,原来自来君夜行的经验缺乏,丫的,捅个纸窗户,也不知道抹了唾沫再捅,发出这般大的声音,也不怕人家听见了去。   显然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接着又从窗户外面战战兢兢的伸进来一支空心竹枝,不是害怕而引起的战战兢兢,而是技术的不纯熟引起的。   是迷烟,丫的,就没有高级一点的方法来偷袭我慕容翼菲么?总是这样被看低能力,慕容翼菲皱眉。   翼菲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了伸进屋里的一头,突然手指上如火一般灼烧,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吹迷烟。一股烟雾在翼菲的手指上溜达了一圈,又原路返回。   接着又是一波的灼热……   “咳咳……”窗户外面传来低沉的咳嗽声音。竹枝被收了回去。   从窗户外面的声影可以看出不请自来君正在两头查看竹枝的洞洞是否没有打通,他把竹枝一头对着月亮,又用眼睛湊近竹枝的另一头,而后又把竹枝伸进屋内。   翼菲饶有兴致的再一次堵住了伸进屋内的一头,又是一阵的灼热,只是这一次的灼热比前一次要来得猛烈一些,对方定是想用加快速度的方法来使他的迷烟冲破阻力迅速进入屋内。   丫的,这家伙也太笨了,他自己早就暴露,并被别人调戏都不知道,还真是雏儿一个呢!   “趴……”忽然对方眼前一抹黑,晕倒在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翼菲见对方突然没了动静,竹枝又翘了起来,约莫猜出窗户外面发生阿什么事情,于是开了门,将不请自来君拖了进屋。   翼菲正愁睡不着,闲得慌,不请自来君正好解了她的闷,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雏儿敢动她慕容翼菲的鬼主意。   对方身体被拖进屋后,直接铺在雕花木桌上,显然她早就发现他是一具孩童的身体,不然不会直接铺在桌子上,如果是一个成年人,那张桌子是肯定不够平铺的。   他没有带面巾,更没有穿夜行衣,粗布衫遮体,脖子上挂着一枚金锁,燕村很多的富庶人家都会在小孩出生的时候给孩子挂上一把长命锁,等其满了十八岁的时候就会取下来,翼菲眼前的孩童显然是没有成年的。   仔细瞧他的面容,翼菲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于是抱了他睡在了飞羽的身边,自顾自的睡在了榻上,不知道为什么,翼菲见到这个不请自来君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感,就跟怜惜从前的自己一样。   以她判断力,这小家伙一脸的无公害蔬菜的模样,定然不是自己的敌人,那迷烟也是伴随着苦楚的。   第二天早上,翼菲感觉自己脸上被某冰冰软软的肉肉按压了一下,接着又一下的,昨晚睡的比较晚,翼菲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疲倦得很。   扶开脸上的软物体,翻了一个身,继续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发觉某不明物体在拨自己的眉毛,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的来回刷,丫的,当我是病猫吗?一早上折腾的,调戏够了没有!   翼菲猛然睁开眼睛,熟悉的那把金锁在她的眼前晃荡,顺着金锁往上,冰玉一般的肌肤通透得似乎可以滴出一滴玉滴来。   流线型的下巴,托着一张薄薄的唇瓣,娇小的比翼笔挺,圆圆的黑眼清透无比。   “姐姐醒了,姐姐醒了,飞羽哥哥,快过来看呀,姐姐醒了!”孩童张口发出好听的童声。   纳尼?姐姐,是指自己,没错。飞羽哥哥?是指飞羽应该也没错。自己是睡了多久啊,这小家伙都跟飞羽混熟了咩?   翼菲一只脚弯曲,坐了起来,又按了按有些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昨晚是太睡晚了,才会睡得这般死,在看看自己身下,榻已经变成了细软的绸子,显然自己是被移动了。   冒了一身冷汗,幸好身下不是地窖,水坑,或是牢笼之类的地方,正直多事之秋,就昨晚自己那个睡的深的程度,被悄悄抬走扔在荒郊野外给喂了狼也未可知。   飞羽端了一盆洗脸水进来,打湿了一下毛巾,又拧干,坐在了翼菲身边,帮她擦了把脸,又折回脸盆里,洗干净了毛巾,挂在了横着的毛巾架子上,又把水端了出去泼掉。   翼菲定定的看着飞羽的一举一动,越来越像自己的夫郎了,越来越像与自己白首偕老的丈夫,这等洗脸的小事,飞羽还从未亲手为自己做过,今天也不知是吹的哪阵风。   翼菲回过神来,自己的大腿上已经被那小家伙给占领,全是他屁股上的肉肉,左右上下的在闪动!   “姐姐,你好漂亮啊!”腿上的孩童眨巴着双眼。   翼菲有种想要掐一下他的冲动,粉嫩粉嫩的脸让她觉得嫉妒,“那你说一下姐姐哪里漂亮啦?”   “姐姐姿色超群,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两颊带笑,双瞳剪水。亦酥亦脂,若绢若锦,如月如花。”小家伙一字一顿的说得特别认真。   翼菲看得有些感动,这小家伙如此努力的讨好自己,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翼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昨晚为什么偷袭我们?”   小家伙突然沉默,眼神黯淡,眼泪哇的飙了出来,跪倒在翼菲面前:“姐姐,你买了小鸢尾吧,五两银子,我要买块地葬了她!”   “鸢尾,哭什么呀?快起来呀,姐姐和飞羽哥哥都会帮你的”飞羽从外面进了来,正好看见小鸢尾跪在翼菲的面前,于是扶了他起来,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劝说。   鸢尾闷哼的抽噎着,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姐姐和哥哥真的愿意帮助小鸢尾么?”   “真的愿意,只是,小鸢尾,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昨晚为何要给姐姐和哥哥下迷烟呢?”翼菲又捏捏小家伙的脸蛋,上了瘾一样特别想多捏捏他水嫩的肉肉的皮肤。   小家伙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抽泣的说:“我本是要卖身葬母的,可都两天了,还没有把自己卖出去,要是耽搁了时间,母亲的遗体就要化掉了,无奈之下,才想借姐姐的银子一用,他日鸢尾定会找机会还给姐姐”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跟个大人一样,你现在连葬母亲的钱都没有,怎么还给我,你父亲呢?”   “他死了,我出身时就没有见过他”小鸢尾脸上生出阳光来,眼神中有着异样的坚强:“姐姐一定会买我的吧,我可以当牛做马还债的!”   翼菲无语“好吧,银子可以给你,但我不能买你”翼菲丢了一锭银子在鸢尾的手中,又唤来红护卫给他帮衬着,一个小男孩家的,做起事来也没有女人那么的方便。   第二天,小鸢尾在坟山哭得浑天暗地,后又跟随着红之谷回了来福客栈,翼菲又多给了小鸢尾一些银子,可鸢尾一心想跟着翼菲,飞羽又帮忙求着情,说他没个依靠的,愿意自己来照看小鸢尾,翼菲无法,小家伙也挺惹人爱惹人怜惜的,于是同意手下小鸢尾。   虽然这燕村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管辖,但天朝上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赋税减免一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燕村,政治和经济永远 都不可能分开,燕村的商人深喑此道,对于各国的政治风云变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去获取消息。   藏机山庄的创始人据说就是从燕村出去的,而这燕村有很大一部分人也都以打探各国消息为业,所以在这里藏机山庄的分庄就有几个。   下午翼菲就带着飞羽和小鸢尾躲开撷铃将军的眼线进了一家香料铺子,直接跟店老板说是来买消息的,扔给她一千俩的银票。   老板见到银票很识相的请了翼菲她们入后堂详谈。   “需要什么情报?”店老板笑咪咪的端了一盏碧螺春,吹散了雾气,轻泯一口。   翼菲:“慕容芮乔怎么死的?”   店老板:“中毒!”   翼菲:“什么毒?”   店老板:“乌头作祟”   翼菲:“谁下的毒?”   店老板:“你的银两只够我说这么多的了”   店老板说完便放下茶杯,依旧笑咪咪的看着对面三个人。   “哈哈哈……,藏机山庄果然名不虚传,看银子说话也在理,只是今儿我也不想再多问了!”翼菲起身,踱步,飞羽和小鸢尾也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店老板:“你们是朝廷里的人?”   小鸢尾:“店老板没有给银子,所以我们选择沉默!”   翼菲和飞羽对对眼色,相视而笑,这小鸢尾倒是知道察言观色,又会活学活用,看着他一脸的天真模样,翼菲有些欣慰,暗想带上他给自己一路上解解闷也好。   回到朝堂之上,翼灵亲自迎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高高在上的坐在母皇当年坐的位子上。   人靠衣装这话说得没错,就算你是一乞丐,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也会多了几分肃静,更何况本就有良好出身的慕容翼灵呢,穿上那龙袍,不怒自威。   “女皇万岁!臣已经说服罗刹天王和好如初!”翼菲双手捧卷宗,低头。   翼灵示意身边的内监,内监取先翼菲手中的卷宗交到了翼灵的手中,看完后打呼:“好好好……”   慕容翼菲低声说道:“寡人要用什么来嘉奖菲亲王呢?她已经是天朝上国唯一的亲王了,各种奇珍异宝也太过寻常!”   “若女皇真心想要嘉奖菲亲王,紫苏不才,有一注意”紫苏将军上前拱手说道。   翼菲心里一紧,翼灵双手紧握龙椅上的龙头,紫苏,天朝上国的大将军,手里握的兵权足以左右皇室的变更,翼灵不知道她要出什么注意,曾经就听父后说过她是危险人物,等政权稳固,必要削弱其兵权。   紫苏一改往日的温油,荫森森的说:“女皇陛下放心,属下虽然手握重兵,但离经叛道的事还是不会做的。”   “若女皇真心嘉奖菲亲王,何不立你姐姐为未来储君!”紫苏说完前面的话后,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有意立菲亲王为未来的女皇,只是她的死来得太突然,暗着老祖宗的规矩,菲亲王是长女,连做女皇的理由都够冲锋,何况是一个储君的位子!我想女皇您定是位明君,不会舍不得储君的位子吧”   众臣倒抽一口气,而后炸开了锅,有看热闹的,也有骂紫苏将军忤逆的,当然还有支持者,翼灵握着龙头的手掌攥得更紧了。她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一个将军激怒,现在她三十万大军已经屯在皇宫之外。   撷铃出列,和紫苏站成一横排,向翼灵拱手道:“女皇陛下,万万不可,您是周皇后的亲生女儿,而周皇后又贵为皇后多年,父仪天下,您才是滴出之女,天朝上国未来的明主,从开国以来还没有立兄弟姐妹的先例,未来的皇储当为您的女儿才合理”   “这么说,撷铃将军是怀疑我们的女皇不是开明之主吗?”紫苏振振有辞的说。   撷铃侧身愤慨塞外说:“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这分明是乱了朝纲”   “朝纲是女皇定的,女皇说没乱,就没乱,怎么能容你这个草包将军说了算!”紫苏似笑非笑的轻描淡写。   她不是不知道她说这翻话的后果,只是她也只能为她的主子做到这些了,不管她说不说这翻话,周千蕊已经视她为眼中钉,日后定会找机会铲除,还不如在兵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做一次大的。   “好,如你所愿,但我有一个条件”翼灵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撷铃一下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呀!”   “你,紫苏将军,从今日起,交出帅印,收入我慕容翼灵手里,可否?”   翼灵又不是傻子,人家从自己身上挖掉一块肉,都不知道疼痛吗?   紫苏立刻卸掉身上的铠甲,和头盔,又从怀里摸出兵符:“臣自当奉还兵权!”声音铿锵有力,眼神坚定:“请女皇立刻下旨封菲亲王为皇储!”   翼灵拂袖:“宣旨,菲亲王为未来我慕容翼灵的接班人,天朝上国的皇储”   众臣纷纷下跪“女皇万岁,储王千岁,天朝上国千秋万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全面恢复更新,基本日更,如果有变动会在文案里公告! ☆、第二十四章   按照天朝上国的习俗,储君应该是和女皇一起住在宫里的,所以第二天翼菲便举家迁往宫中的太和殿居住。   太和殿是宫中特意为未来的储君和侍君居住的,之前天朝上国一直都是空着,虽然每日均有人打扫,但未免太过寂寥,现在殿内一下子多出这么些个人来,倒也欢畅了。   只是可怜了紫苏将军,被让出了兵权,现在跟着翼菲做随从大管家,委屈了些,不过紫苏觉得很值,一个将军的位子换一个储君之位,绝对是值得的。   翼菲也没有多说,她明白将军的一片苦心,既然她坚持,那翼菲就只好接受了,她最担心的是自己不能肩负起紫苏将军期望。   小鸢尾的兴致最高,头一回进皇宫,四处晃荡,一会儿趴在地上瞅蚂蚁的行踪,一会儿仰头望望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会儿又吧啦着下巴装可爱的拍胡姑姑的马屁,总之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王远自是住东殿,国色和天香仍旧住南边,飞羽住西边,北边空着,供殿里头的下人休息用。   中殿自是翼菲住着,整个太和殿的构造和皇宫几乎是如出一辙,可以用皇宫的缩小体来形容!   布局和陈设雍容华贵,不愧为东宫之所。   每到一个地,总得拜拜码头,进宫第二天翼菲又带了王远入永寿殿拜见了父后周千蕊,周千蕊并无大的不悦之意表露在脸上,些许寒暄后,翼菲就和王远回了太和殿。   进太和殿的时候胡姑姑正焦急的等在门口,见翼菲和王远进门,便快步走了上去禀报说:“女皇派人来请储王去趟乾坤殿,有重要事情商议”   王远回答了“好!”后,就拉了翼菲进了中殿,关上了门,又泡了一杯龙井,推到翼菲面前。   “妻主,不管发生何事,请您记住还有我这个后盾,我不管妻主是喜欢飞羽也好,还是喜欢其它男子也好,既然我为妻主正夫,您为我留有一席之地,我都会以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妻主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请妻主记住这一点!”   王远的意思很明显,只要翼菲想反,他将倾尽所有财力来帮助她,翼菲其实是有愧疚的,这么些年,虽然对王远尊重有佳,但一直是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以为王远对她的感觉也和她对他的感觉一样,相敬如宾就够了。   但今天听了王远一席话,突然发觉她以前的感觉和判断是错的,是问,一个男人,会为一个不爱的女人倾尽所有来助她完成她的理想和报复,这种感情超越了现实的桎梏,绝不是单单的相敬如宾可以解释得过去的。   翼菲愣了几秒,本来她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落魄,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帮自己,先是紫苏将军舍兵权,现在又是夫王舍银子助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成了地地道道的落魄户儿。   翼菲:“夫郎,别那么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过去的”   王远紧了紧握着翼菲的手:“嗯嗯……”   翼菲彻底无法直视王远,她是第一次看到王远如此苍白无力又充满担忧的眼神,别过头去,几乎哽咽的说:“至少我目前还是一个储王,而且还好端端的站在你们面前,夫王应该开心才对。”   王远:“去吧,女皇还等着呢!”   翼菲:“这太和殿和宫中的事物还要劳烦夫王替我一一打理。”   王远:“放心”   殿外杏花树后,飞羽定然而立,翼菲从中殿出来刚好看得见飞羽所站立的位置,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翼菲便出了中和殿,直接往乾坤殿的方向走去。   “罗刹天王想要你收了王子,你怎么看?”翼灵轻声说道。   翼菲回忆起之前楚怀子强吻自己的唇,余热还在唇间,现在想来,一向嚣张跋扈的楚怀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和现在的和亲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又想起在罗刹国城门外楚怀子使坏,为难自己,让自己滚钉板的事情,定是那纨绔子弟在捉弄自己,好让自己知难而退。   可没想到,风云突变,这茬子事直到今天才被正式提出来,罗刹的和谈书里的附加条件就是,和她家的火焰王子楚怀子成亲。   所以之前楚怀子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城门受罚,和后面的强吻。   “只怕让他堂堂一国王子做一个侍君,委屈了他楚怀子”翼菲想委婉的拒绝。考虑到自己若身边日夜被一团火包围,岂不是要被虐待了去,再说自从遇上飞羽,也没再想过纳侍君的事,现在还不知道飞羽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态度,就失了自己在他面前的承诺不成,那日后让飞羽死心塌地的爱自己的日子恐怕遥遥无期。   翼灵一直低低垂着的眼皮抬了抬,勾了唇,咧嘴:“哈哈哈哈……菲姐姐,如果是考虑这个问题,你就不必忧心了,人家罗刹天王不介意,楚怀子也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翼灵这一声菲姐姐叫得翼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还是头一次挺她叫自己菲姐姐叫得让翼菲感觉是她向自己抛来无数枚刀子,而自己还必须不躲不闪的认她做刀把子用。   “既然这样,那就全凭女皇陛下做主了”翼菲恭恭敬敬的拱手谢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慕容翼菲没有选择,现在正是关系微妙时刻,她不得不领命,父后的仇还未报,母皇的死又扑朔迷离,就算她再有爱飞羽之心,也不能放着失去双亲,为了儿女私情,而无动于衷,经过这段时间她对飞羽的观察,飞羽绝不是一个没有大义之心的南宫家后人。   接下来就是翼菲和楚怀子的婚事,自慕容翼灵登基后,这还算是皇宫里头一桩婚事,就算周千蕊再怎么对慕容翼菲心存芥蒂,他也不得不主持大局。   对方又是罗刹天王的王子,如果这桩婚事办好了,定会为他的女儿,慕容翼灵,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加上不少分。   周千蕊读过一些书,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还是懂的,一个好的君王,只有民心所向才能另王朝永不覆灭,做亡国奴,他可不想背上这个千古骂名。   是日,便拟了黄金万两,马匹二十作为赢取楚怀子的聘礼,而且婚事操办得有声有色,隆重得如女皇娶凤后一般,一来,周千蕊是为了向罗刹天王示好,最近不要有事没事往天朝上国放一箭,二来,也向慕容翼菲示好,以高规格的娶侍君的方法来让她放松警惕。为慕容翼灵争取生上一个女儿后,再来做废除储君的打算,这一步步,周千蕊算得周详。   周千蕊的这一切谋划都看在了翼菲的眼里,清楚分明,只是周千蕊有一点没有算到,若是她慕容翼菲真的想做这个女皇,还做储君做什么?只要她一声令下,就算他周千蕊有三头六臂,也躲不过皇宫外的三十万大军的袭击,和王远家财力的支持   太和殿内,一片喜气洋洋,火红的喜字灯笼,火红的彩绸飘动,火红的锦帐之中,坐着火红装扮的新郎。   翼菲平躺在铺满松仁、松子、桂圆、红枣的婚床上,咯吱的压得窸窣作响,手里的苍月剑泛着一道道寒光。   翼菲:“为什么要选择我?”   “……”楚怀子沉默不语。   翼菲:“不说话?这不像你!”   “……”对方继续沉默。   翼菲有点恼火了:“你再选择沉默,我就要用我的方式让你开口了!你考虑清楚。”   “……”对方还是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   翼菲彻底恼怒了,她不喜欢不温不火,更不喜欢别人无视她的存在。   苍月剑一出,楚怀子头上的喜帕飞了出去,落在了桌子上那堆成山的桂圆之上,刚好从最上面的那一颗遮到最下面的盘子底部。   “……”楚怀子依旧背对着她不说话。   翼菲心中突然一惊:“糟了!”从楚怀子身后抱住楚怀子,然后扶他躺下,一向嚣张的楚怀子此时怒目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   “还好,只是被人点了穴道,死不了!”翼菲一边给他解穴,一边说。   在最后一个学位解开之时,楚怀子如逃离了五指山的孙猴子般,天雷滚滚的骂了翼菲一通,然后掐着翼菲的脖子,折磨得她几乎断了气求绕才放开。   “咳咳……”翼菲一边摸着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说:“你母亲做的?”   楚怀子:“是又怎样?”   翼菲:“为什么?”   楚怀子:“母亲说,若她跟一个人有仇,必定生一个娃,把他培养成祸水,然后把他嫁给她的仇人!”   翼菲一脸的黑线,这楚雄风把自己当仇人了么?接着又看着一脸桀骜的楚怀子,咯咯的笑了出来:“还真是祸水,额!”   楚怀子甩了翼菲一个狰狞的面孔,伸出双爪,再一次按在了翼菲的脖子上,尖叫声,声声入耳。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想今天双更! ☆、第二十五章   楚雄风口中的天王是自己,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得罪过罗刹天王吧,怕是飞羽那把假的软龙甲被他发现了。   不得不说楚怀子是一个未成熟的雏儿,床第之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只是在翼菲身上小鸡啄米般胡乱的吻一通后,就倒头而睡了。   第二天,小鸢尾早早的就来闹新房,夸完翼菲,夸楚怀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红包啦,楚怀子见小家伙机灵,就从陪嫁的箱子里拿了一块金锭子给他,又赠了不少随身带的一些小玩意儿。   还别说,这小鸢尾机灵得很,嘴巴又乖巧,在这中和殿讨了不少人的喜欢,甚至中和殿之外的一些公公的侍卫也都挺喜欢这小家伙的,常日漫漫,宫里当值的人也闲的无聊,小鸢尾又勤快热心的一会帮这个推推车子,一会又帮那个站站岗的,自然是受欢迎。   楚怀子没有穿他的火焰盔甲,翼菲好奇就问他为什么,楚怀子大笑起来,说那套盔甲在她出嫁的时候就不用穿了,所以也就没有带过来。   起床后翼菲和楚怀子一起去拜见了周皇后,又拜见了女皇,回到中和殿已经艳阳高照了。   王远又差了人打点了宫中各处的妃子和娘娘们,还有各宫的掌事,大宫女们一一都有一份礼。   经过宫变,翼菲死里逃生回朝做了储君,国色天香二人安份了许多,此次翼菲再娶夫人,他们俩也只是远远的瞧着,不曾捣乱过胡扯过。   本来姑父周千蕊答应他们俩,只要自己的女儿坐上皇位,他就会把翼菲弄死,然后让翼灵娶了他们俩,可现在局势有变,翼灵是当上女皇了,可翼菲不紧没有死,而且还死里逃生坐上储君的位子,让他们好不容易到手的娘娘宝座不翼而飞了。   最近周千蕊也没有跟他们俩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做他们的储妃就行了。   乾坤殿内***   慕容翼灵来回踱步,身边的小太监端着拂尘,急匆匆的踩着小碎步走到翼菲的跟前在她耳边耳语。   后异灵就跟着小太监又急匆匆的除了乾坤殿,劲直去了永寿宫。   翼灵:“父后,为何要同意楚雄风把楚怀子嫁给翼菲啊,若她借楚雄风之力,这不等于是让她如虎添翼嘛!”   周千蕊:“灵儿啊,你初登基,根基不稳,现在是安定民心的时候,不能因小失大,若她慕容翼菲真的想掰倒你,先前就动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现在天朝上国还是慕容家的天下,你就放心吧,一时半会儿的,她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翼灵:“儿臣明白,只是总会心里不踏实”   周千蕊:“没用的东西,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父后我努力了将近二十多年,才等到今天,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做得心里踏实”   翼灵:“是,父后,一切听从您的旨意”   房梁上,飞羽听得真切,此次妻主娶楚怀子果然是经周千蕊授的意,凭她慕容翼灵的脑子怎么可能考虑的那么深。   辽阔的疆土正好分为四国,除了北边的天朝上国,西边的罗刹国,还有南边的十色国,东边的珞珈。   本来天朝上国名字叫天朝的,由于之前其它三国都奉天朝为上国,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称天朝为天朝上国。   目前南边的十色的女皇刚刚突发疾病而死,留下三个女儿,又没有立下遗嘱,本应该由大皇女继承,但老二和老三不服,于是拉锯战展开。   东边的珞珈向来不与权位斗争,也从来不会讨好那个国家,更不会去欺负哪个国家,珞珈大多数民众信奉佛教,因此女皇都是出身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   天朝上国安稳了不少日子,翼菲有时会带飞羽去民间置办一些布匹衣衫之类的,每次都会去飞羽以前沦落时的红香阁坐坐,呵呵小酒,然后叫上飞羽以前处得好的小倌一起寻欢作乐。   前面几次,周千蕊派来跟踪的人跟得特别紧,在确定她们只是去寻欢作乐,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后,派人跟踪的次数渐渐悉数起来。   而跟踪慕容翼菲和飞羽的人不只是周千蕊一个,还有一个,似乎轻功不错,警觉性也很好,当发现周千蕊的人也在跟踪她的目标后,就一直没有现身。   是日,天朗气清,翼菲和飞羽和往常一样先去了布庄,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货,一来二往的,布庄的老板也都认识了她们俩,见她们两进店就更加热情起来,做生意的,谁也不会拒绝大方的金主,更何况,这两主儿不紧大方,而且每次买的量还不小。   只是今日却多了一个小鸢尾,死活要跟着她们俩出来逛逛,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终于如了小家伙的愿了。   在进布庄前瞧见了做糖人的大爷,在人家摊位前看得入神,飞羽给他买了一个小猴子的糖人嚼着,然后让他在摊位面前等着,又给了一锭银子给摊主,让好好照顾小家伙一刻钟,那老大爷一见大么大锭子,傻了眼,满口答应请飞羽放心。   等飞羽和翼菲出来,小鸢尾不见了踪影。   飞羽:“大爷,小家呢,刚让你看着的人?”   老大爷:“不是他舅舅把他接走了吗?怎么,你们没有商量好?”   飞羽和翼菲面面相觑:“舅舅,他怎么会有舅舅呢,连我们俩都不知道这回事呀。”   老大爷:“哎哟,那可怎么办,莫不是人家拐卖小孩的吧,你看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的,不好意思啊,要不,我把银子赔给你们俩。”   翼菲突然在下面用手扯了扯飞羽的袖子,给了老大爷一个笑脸:“不用了,我们找找就行了,可能是我们的随从把小家伙给带走了。”   于是翼菲拽着飞羽来到了红香阁,进了飞羽以前住过的那间屋子,叫老鸨斟上了一壶雪顶含翠茶,又吩咐,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许有人打扰,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飞羽焦急得在翼菲面前来回踱步,哪还有什么心思喝雪顶含翠,他跟小鸢尾虽然相识不久,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小鸢尾自来熟的性格,乖巧甜腻的嘴巴让飞羽甚是喜欢,刚才一听被掳了,怕是遇见了什么人贩子,卖给了青楼妓院,走上不归路,他定要悔清的肠子去。   自己当初被灵公主逼近这红香阁,要不是凭着一翻好舞技和好面容,提老鸨挣了不少银子,指不定要给老鸨欺负到哪里去。   翼菲也不作声,一盏茶下肚,泯了唇:“梁上那位君子,是否要下来与本王共饮一杯,解解渴呢?”   飞羽一惊,刚才一直为小鸢尾的事情着急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梁山还有人,被翼菲一提醒,一个转身,撂了杯中一滴雪顶含翠,转动手腕,那滴茶直直的打在了梁上横木之上。   只见一个人影,从梁上翻了下来,定定的落在了飞羽和翼菲的面前,鼻子偏浑厚,耳垂偏肥大,暗红料子大袍子一直延伸到脚踝,隐约可见立衬为金黄丝绸缎子。头上被一条厚厚的黑毛巾包着,没有一根头发,头皮灰白,嫩肉清晰可见。   “丫丫的,一个光头和尚!”翼菲口中的茶喷了一地,呛得直咳嗽。   那和尚淡淡的移到桌子旁边,缓缓的坐了下来,又喝了一口茶,然后面无神色的说:“和尚也是人!大千世界,众生平等,阿弥陀佛!”说完伸出一只手掌,放在胸前鞠了一躬。   翼菲和飞羽差点没晕厥过去,和尚通常是正义的化身,谁也不会想到梁山君子居然会是一个和尚。   飞羽神色急切的问道:“大师正气凌然,怎么会近半个月来委身做梁山君子呢,对了小鸢尾也是你掳走的吧,人呢?”   “施主,不必擦之过急,小施主在我那里很安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光头和尚说到这里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小鸢尾的照顾,我要把他带回他自己的家”   “他还有家,没听他说过,我们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孤儿,又乖巧,所以留在了身边。”飞羽诧异。   “是,施主,他的家在珞珈”和尚淡然的数着手里的佛珠,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阿弥陀佛。   “那要我们如何相信你不是人贩子,别以为你打扮成和尚样子,买了一串十文钱满大街都能买到的草籽佛珠,再念几句阿弥陀佛,就要我们相信你是小鸢尾的舅舅了”飞羽少有的伶牙俐齿,他对小鸢尾有种莫名的怜惜。   “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在下出家前确实是小鸢尾的舅舅”和尚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至于委身梁山,实在是有不得已,相比慕容施主早就已经发现,而且还没有揭穿在下,感激不尽”   和尚知道他早就被自己发现,看来不是一般的舅舅那么简单,翼菲笑了笑说:“在下也感激师傅没有现身惊动周太后派来监视我的人”   和尚又是一惊,这位慕容王的功力不可小觊,发现了两个跟踪自己的人,居然还能不动声色。想来也不奇怪,一个本应该做天朝上国的女皇的人,被自己妹妹夺取了皇位,又死里逃生做了储王,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储王,小鸢尾身份特殊,我必须带了回去,对乃神护法有一个交代,言尽于此,不能再泄漏天机,请储王见谅。”和尚喝完最后一盏茶,跳上房梁,飞了出去。   飞羽想追,翼菲制止:“我相信他会照顾好小鸢尾的,夫郎不必忧心!”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晚了,半秋山之恋更新的两章,差不多累趴下了,这篇今天就更这么多,明天全部补回来,更足七千字!   今天留言:好了,今天补了这一章,待会差不多五点还会有一次更新! ☆、第二十六章   自小鸢尾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光头带走后,这中和殿里少了不少的欢乐,连国色和天香都会有一茬没一茬的提起鬼灵精怪的小鸢尾。   飞羽彻头彻尾的忧桑起来,楚雨和楚烟笑主子是不是父爱大发了,要真喜欢孩子,生一个得了,闲着也是闲着。   飞羽一听要自己生孩子,汗!关于生孩子,他还真没有想过,脑子里幻化出自己生孩子时疼得额头直冒汗,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的影像,兀自打了一个寒颤。   ***   这天下了点雨,飞羽微微感觉有些寒意,钻入被窝里多睡了会儿,翼菲进来都还笑他做夫郎的人了,还是那么懒,然后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这几天要去一趟珞珈,观摩它们新任女皇的诞生过程。   飞羽一下子翻开了被窝,想到也许去了那里说不定可以见到小鸢尾,精神抖擞起来,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当翼菲告诉他,可以即刻启程时,他高兴得熊抱翼菲,反身把她压在床上,缠绵了起来。   翼菲汗颜,自己得到飞羽的主动压扎居然要靠那个小家伙,内心又不得不佩服那个小鸢尾的亲和力。   这次去珞珈还带上了楚怀子和王远,马车内王远和自己坐在上面,楚怀子和飞羽则在侧面对坐,外面四大护卫近车保护。   楚怀子跟王远闹腾着要和他换位子,换了后又嫌弃那边没有车窗,看不到沿途的风景,最后又和王远换了回来,南宫飞羽倒是一句话也没说,见楚怀子闹腾,只是笑笑,然后就掀开帘子,一直看着窗外。   到了珞珈城门,红之谷跟守城侍卫换了牌子,这城门与一般所见城门的有些差异,比如珞珈国三个字是用绿色的漆刷的,再比如,城门口的侍卫眼里透出的光芒没有一丝的戾气,极尽平和。还比如,城周围都是葱葱郁郁的竹林。   楚怀子有些奇怪的问:“这城墙边上都是竹子,不怕有盗贼顺杆进城么?”   翼菲哈哈大笑:“珞珈可从来没有盗贼出入。”   “神了,我才不信!”楚怀子满怀自信的撅起嘴巴说。   翼菲接着说:“她们信佛,无欲无求,连女皇都是转世尊者,公平得很,教徒都很虔诚!”   “女皇也是人,什么转世尊者,只要是人就会有私欲,说不定那些转世尊者都有猫腻”楚怀子一脸的不屑。   翼菲无奈,王远只是笑,飞羽连头也没有回的盯着窗外。   路边点了一碗水饺的小伙子,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不停的祷告,连水饺下好了放在面前还祷告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缓缓的吃了起来。   前面一个妇人抱了一个小孩,自己手里拿了一个转经筒,不停的转悠,小娃娃手里也拿了一个尺寸稍微小一点的转经筒学着妇人的样子转了起来。   跑商的披着白色的哈达,头带牛皮遮扬帽子,张罗着把自己的货物运进酒楼歇息,闲着的小二时不时的从兜里掏出一本翻了很多次的可兰经摇头晃脑的阅读。   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会有男的,女的,跪在地上磕头,然后身体向前匍匐,不断的重复这样的动作。   楚怀子又坐不住了:“这不是瞎折腾人吗?”   “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了去,你被围攻了,到时我可救不了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翼菲轻声提醒。   “我是心疼他们也有错吗?他们不是信佛吗?怎么还会围攻我呢?”楚怀子满头的问号。   翼菲笑了笑:“他们会对你说,他们代替朱古拯救你!”   “朱古?”楚怀子更加好奇起来。   翼菲换了一个坐着舒服的姿势接着回答楚怀子的问题:“朱古,是他们的佛,开山鼻祖,女皇就是朱古的转世,我们这次来观礼的是朱古十三世的诞生。”   说着话,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建筑甚是宏伟,飞羽感叹原来红白的搭配也可以如此异想天开。   仰望宫殿,只见宫殿层层叠叠,红白相接——白宫呈“凹”字形,从东到西结构紧凑,由低至高鳞次栉比;白宫居中,层次分明,错落有致,使整个宫殿形似双手捧着一座佛塔;红宫上面的金顶,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似乎显示着它的至高无上。   从宫殿中飘出的阵阵读经文的声音,声音低沉洪亮,让人听了心境十分平和,还未等翼菲他们去换宫牌,远远的就见一个红衣和尚面带微笑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是他”飞羽和翼菲同时诧异的说。   楚怀子和王远同时看着飞羽和翼菲:“谁?你们认识?”   飞羽和翼菲神色飞扬,重重的点头,不一会儿那光头和尚便来到了她们跟前。   “储王别来无恙,飞公子别来无恙”和善双手和十,低头又抬头的问好,接着又转向王远和楚怀子说:“这两位锭是储后和罗刹天王的王子了,施主有礼,请跟我进宫!”   四人面面相觑,这家伙真是神通广大,认识翼菲和飞羽就不用说了,之前见过面的,连王远和楚怀子都能识别得出来,还真是巧事了。   “大师果然好眼力”翼菲赞叹道。   接着翼菲一行人跟着和尚进了宫殿,超大尺寸的金色转筒整齐的排在宫墙凹陷之内,各色大大小小的领他鳞次栉比的坐落在第一道宫墙内右侧的高山之上,每一座灵塔像是住着仙人一样散着各色的光芒。   接着又进入第二道宫墙,才正式进入像样的殿内,殿高接近苍穹,顶壁画着壁画,很明显那壁画不是一般的工匠能画得出来的,也不是哪一个工匠能描绘得来的,更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据说耗时二十余载。   走出壁画宫殿,眼前顿时开阔起来,同时翼菲她们找到了在殿外听到的经文声音的来源,成千上万的光头和尚整齐的坐在地上,地是用大理石铺的,方方正正的刚好可以够一个人盘膝而坐,每一个和尚手里都拿着一个同样尺寸的转经筒,一边转,一边念念有词。   念的不知道是什么鸟语,楚怀子是听不懂的,眼睛不停的四处乱逛,翼菲和飞羽还有王远只是一路跟着和尚走,也不语,楚怀子见他们都不说话,自己又对这里不熟,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   跟着那和尚再过一道宫墙,便只能隐约听见经文声了,和尚带着她们穿过一条条的回廊,最后在一个和前面宫殿一样形状的殿前停下。   和尚:“施主,我们已经到了,请里面请”   翼菲:“有劳”   进得殿内,只见一尊和尚定定的坐在正殿之上,紧闭双眼,并不言语,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头戴尖尖高帽的和尚,也是穿着红外黄里子大衫,只是上面的环扣是用黄玉做的,比外面那些诵经的和尚的环扣要名贵许多。   左侧堂堂然的是楚雄风,罗刹国的罗刹天王,翼菲和她目光交换,隐隐可见一些怒气,坐在罗刹天王左右的是长发飘飘的冷子雅和妖媚无比的上官大人,一个是随时都有可能从怀里掏出照妖镜的自恋狂,另一个则是神出鬼没,妖娆无比的神秘人。   对面的便是十色的三个皇女和她们的夫郎。之前都是只有一个皇女来参加珞珈的转世尊者诞生的最后观礼,这次却挤一道儿来了三个,明白人都会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空着的位子便是为翼菲和她的三个夫郎而设,楚怀子挤开了冷子雅,把冷子雅换到了翼菲旁边坐着,殿内无一人说话,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毒能听见。   楚怀子多日没有见着一直宠溺自己的母皇,又不谙世故,管它什么观礼,就跟没自己事儿一样,钻进楚雄风怀里胡乱窜一通。   楚雄风面无表情的推开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楚怀子这才发现殿内无一人说话,这才惊悚得安份了下来。   “宣转世尊者候选人进殿”站在大殿右侧的和尚终于开后,但面容依然是幅死了亲爹的样子,不如左边的和尚亲善,一脸的如来佛祖般的笑容。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先前领慕容翼菲进殿的那个和尚又领了四个娃进得殿来,如果说在这四个娃在进殿的那一刹那由于逆光的原因看不清楚,那么现在四个娃活生生的,清清楚楚的站在了翼菲她们面前。   三个女娃,一个男娃,楚雄风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了,死死的盯着那个男娃,其余三皇女和各位观礼的人也都躁动起来,最惊讶的莫过于翼菲,飞羽和楚怀子了。   因为那个男娃是她们认识的,曾经在中和殿闹腾得欢的,一直被记挂着的小鸢尾。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我查了好多关于转世的资料,才开始动笔写这一章节,所以耽误了更新时间,我想大家一定是想看到更加生动的故事,不会介意的哈,   本章参考藏传佛教噶举派现世转世活佛盛噶仁波切的经历,希望能写得通俗易懂些 ☆、第二十七章   小鸢尾一进殿,看见翼菲和飞羽,还有楚怀子,欢快的就冲到了他们面前,把他们抱了个遍,又亲了个遍,然后摇着把他拐走和尚的手千恩万谢让他见着了翼菲姐姐她们。   众人奇怪的看着这个小家伙来回闹腾,另外三个小女生则乖巧的站在大殿中央,一言不发。   站在那尊和尚左边的,戴着高帽的和尚微微的挣开了眼睛,一秒后又迅速闭上,仍旧念着他的经文,右边的和尚则皱起了眉头,明显对小鸢尾产生了不好的感觉,只有中间盘膝而坐的那尊和尚,纹丝不动,好像这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但他那安详的神情又让人觉得这殿里的一切事情,甚至是人间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根本就不需要动用他的双目,就能看清世事。   翼菲贴在飞羽耳边说,戴高帽的职位叫乃神护法,坐在中间闭目的是大护法,不需要戴高高尖尖的帽子,他们都是选择新一任珞珈国统治者的关键人物,通常珞珈的新统治者的诞生是需要经过艰辛的寻觅,才能确定的。   珞珈子民都信灵魂转世,她们的女皇虽然肉体死去,但灵魂永不灭,在离开人世的时候会把自己的灵魂依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继续造福她的子民,也就是她的信徒,一般人们都会把女皇依附灵魂的那个人称为转世尊者。   然而,寻找转世尊者的过程对于我们常人来讲是非常艰辛,痛苦,和漫长的,但她们的信徒依然会带着无比高昂的意志去寻找转世尊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听说前一任女皇就是历时十六载,经过层层测试才找到的,翼菲说到这里,笑了笑,接着又说,这一任珞珈的转世尊者的寻找才刚刚启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开始发函请各国代表参加转世尊者的诞生,实属罕见。   飞羽点了点头,一直在观察着殿内的一举一动,右边的乃神护法附上大护法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那大护法还是不言语,表情动作一点也没有改变。   小鸢尾和另外三个女童一并跪在了小和尚拿进来的蒲团之上,对着殿外三叩首,然后又对着护法三叩首,接着右边的乃神护法宣布测试正式开始。   很明显,新任珞珈的统治者是要在这四个娃里面选择,对于一直是在女者统治珞珈国来说,小鸢尾现在已经成了观礼人心中的奇迹,女孩童心里的笑柄,当然,如果哪个女娃是正真的转世尊者定会众生平等的看待小鸢尾。   接着四个面生的和尚每人手里端了一个雕木的托盘进了大殿,然后整齐的站在四个娃的前面,面朝殿外三叩首,而后面朝护法三叩首,继而转回面对四个孩童尊敬的鞠了一躬,直起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命令一般。   果然,没有一会儿,右边的乃神护法紫唇轻起:“宿通开始”声如天赖,悠远流畅,一直飘到了天外。   与此同时,一阵阵紧凑的经文声不断的涌进大殿,似乎要为护法嘴里的宿通仪式护法,组织妖邪入侵。   不得不承认,珞珈的和尚是一流的,枯燥的经文也能念得如此舒缓人心,动人心弦,幻化众生,连一直躁动不安的楚怀子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认真的观摩起来,眼眶中全是善意款款。   翼菲掏出那吧梅花扇,兀自的摇了起来,似笑非笑,像是在认真听,认真看,又像是在做一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   站在四个娃前面的四个和尚掀开了雕木盘子上的锦缎,盘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模一样的佛珠和九龙佩玉各两件,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颜色通透,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八件玉器之间的区别。   接着,左边那位一直未说话的乃神护法终于真真正正的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走下高台的台阶,一直走到四个娃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俯身,在每一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两圈,笑着对小孩说:“娃娃,你们面前的四个和尚哥哥长得好看吗?”   众人差点从座位上没跌下来,跌成瘫子,都认为那深沉的乃神护法定要说出个什么她们从未听过的大道理,或是一段梵文来,没想到发声的第一句居然色诱孩童。   翼菲额上闪过朦胧的黑线后依然似笑非笑的摇着梅花扇,飞羽强忍住雷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楚怀子没忍住笑崩了,上官大人妖媚的用手指滑过嘴唇,冷子雅装作没有听见,偷偷从怀里掏出照妖镜,左右比划,恐怕在他的眼里没有几个男子可以超越他的眉毛,更别说禁欲的和尚了,楚雄风正经威坐,其它的人也在闪过一丝意外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装模做样的勾了唇倾身倾听。   最左边的一个女娃,年纪估计也是最小的一个,见乃神护法慈眉善目,又见四个光头哥哥眉清目秀的,嫩唇张开得老大,大声的说:“好看!”说完,笑嘻嘻的捏着手指,脑子里一直想着母亲大人告诉自己,到了大殿,一定不等得罪光头哥哥。   乃神护法笑眯眯的捏了第一个女娃嫩嫩的小脸蛋,点头,眼睛往右移,落在了第二个女娃的脸上。   第二个女娃接着回答:“我也觉得光头哥哥好好看哦,我好喜欢”她的母亲大人告诉她,到了殿上,不紧不能得罪光头哥哥,还要喜欢光头哥哥。   乃神护法笑眯眯的,又捏了第二个女娃嫩嫩的小脸蛋,继续点头,眼睛往右移,落在了第三个女娃的脸上。   第三个女娃接着说:“我不紧觉得和尚哥哥好看,喜欢,还特别想要……扑”她母亲大人在某些方面比一般的女人都要强,小娃耳濡目染加上遗传,见到好看的哥哥就会有想要扑上去的冲动,母亲大人千叮咛万嘱咐,殿内不能失了母家的脸面,见好就上,可小娃早就歪歪得无可救药了。   众人无可复加在内心癫狂不止了,只是这殿内素素然的氛围加上越来越紧凑的经文的声音迫使她们被动的提高许多倍笑点。   乃神护法笑得隐隐有些□的捏了第三个女娃嫩嫩的脸颊,眼光最后落在了小鸢尾的身上。   “和尚哥哥眉清目秀,慈眉善目,自然好看,只是远远不及你乃神护法灵气逼人,智慧过人,也不及那位和你穿着同样衣服的乃神护法落落大方,和蔼可亲,更更加的不及盘膝而作的大护法深沉内敛,佛法无边!”小鸢尾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天真的夸赞了在场的所有光头哥哥。   在他面前的乃神护法眼睛都眯得挣不开了,站在台上的右护法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桀骜,包括那尊大护法眉眼处不易察觉的微微抖动了一下。   飞羽感叹,小家伙拍马溜须的功力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三言两语捧得众人开怀,还一个人也不会得罪,本来还在忧心他会不会被欺负,现在看来,就凭他那张腻死人不偿命的嘴巴,不紧不会被别人欺负,而且还会过得滋润滋润的,心中那块不安份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乃神护法接着又在每个娃头顶上摸了两圈,这种摸的手法,叫做摩顶开光,接着乃神左护法又对四个孩子说:“哥哥手里有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哦,你们过去挑一件你们喜欢的,拿回去玩吧!”   左护法一说完,让四个小和尚压低身子,将托盘端在小娃可以看清楚,够得着的地方。   三女娃一骨碌的跑到四个小和尚跟前,看看这个盘子里的九龙玉佩,又看看那个盘里的玉石佛珠,一模一样的晃得她们头晕,难以抉择,。   第一个小朋友回过头讪讪的对左护发说:“护法,我可不可以拿两件呢?我都喜欢!”   第二个小娃和第三个小娃也回转身来问了同样的问题,乃神护法,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见小鸢尾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不跟女娃一起挑玉佩和佛珠,于是好奇的走到他的更前问什么原因。   小鸢尾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学着舅舅的模样鞠了一躬,然后淡淡的说:“阿弥陀佛,众生太浮躁,她们挑完了后还会剩下两件属于我的,我为何要去与她们挣,既然是一样的珠子,先拿和往一刻钟拿,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浮躁耳”   乃神脸色僵硬了,翼菲由似笑非笑变成了抽搐,想必是在想,这小家伙就是够机灵,够有悟性,飞羽被小鸢尾频频给自己制造出来的惊喜给惊讶到了,内心噙满激动的泪花。   “这条是我先看中的,你凭什么拿走”最小小娃一把抢过大女娃手里佛珠,大女娃确不让,两人僵持着,你拉我松,你送我拉。   “崩……”玉珠子接连散落在殿内的黑砖之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喜欢的点击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借鉴人家大神活佛的故事这一段有没有写崩,请大家多多包容,看在我查了好几资料才决定写这个故事的份上,踩踩我吧!爱你们! ☆、第二十八章   大殿内安静的窒息,因此珠字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抢同一串佛珠的女娃吓得不轻,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低着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令一个女娃则拿了两样东西站在一旁看好戏。   正在众人凝神之时,小鸢尾俯□子,一颗一颗的把地上的玉珠拣了起来,放在了其中一个小和尚的盘子里,又走到俩女娃的身边,把完好无损的佛珠交到了她们俩的手里。   “姐姐,这个给你们吧,我喜欢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姐姐不要伤心,不要害怕,伤心的样子不好看哦!”   俩女娃噗的一声笑开了花……   左乃神护法笑咪咪的第三次摸了四个笑娃的头,和先前一样,左两圈,后又两圈,接着,右乃神护法宣布宿通仪式结束。   四个娃被送到后殿休息,观礼的人也被送入宫内各客房休息,翼菲和王远一间房,楚怀子和南宫飞羽一间房,其它都是按之前报上去的名字和要求安排的房间。   室内陈设简洁明静,古朴自然,点的檀香清心宜人,加上修行者诵经祈福的声音不绝入耳,整个宫内安详平和,感染力极强,就连走路的步调都不由得放慢了许多。   翼菲站在一棵槐树下,继续摇着他的梅花扇,阳关星星点点的透过树缝隙洒落下来,映在树下人的身上闪耀。   飞羽提了一壶杏花酒坐在树下石凳之上,自斟一杯杏花酒,一口而下:“妻主,你怎么看今天的大殿内的测试?”   翼菲笑答:“哈哈哈哈,老天自有安排!飞羽,你怎么也关心起这种于自己无关的事来了,难道就因为小鸢尾?”   飞羽阴森森的看着翼菲说:“妻主,我平时是一个漠不关心的人吗?”   “哈哈哈……飞羽,你跟我多久了?”   “不知道”   “那你觉得你对我关心吗?”   “你活的好好的,那么夫郎关心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那我待你如何?”   “无微不至,感激不尽”   “就这?”   “那你还想要我怎样,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改嫁也卖不了好的价钱了”   “噗……”   “笑什么?”   “笑你痴傻,给我来一杯酒,良辰美景,不可浪费了去”   飞羽给翼菲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刚举杯与翼菲共饮,楚怀子抢过翼菲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啊,妻主就知道与飞公子花前月下,把我和王远搁一边了,王远不好酒,你们不叫他就算了,也不叫上我这个楚楚可怜的弱男子”楚怀子说着用袖袍半遮面的装哭泣。   飞羽用扇子敲了他的头,他闪躲不过,只得任凭翼菲敲中了额头,楚怀子又报头装痛苦,搞得翼菲和飞羽笑得前俯后仰。   现在站在飞羽和翼菲面前的楚怀子和先前在罗刹国的楚怀子除了容貌一样,性格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了飞扬跋扈的影子,衣服虽然还是以鲜艳为主,但样式都不会特别的张扬。   就比如他现在身上穿的一件浅绿长衫,只有边角上是用名贵的丝线绣的白花争艳图,其它地方均素净。   “哟,你们三倒是挺有雅兴的,这杏花酒不会是小和尚准备的吧,你们还真闲情从宫外弄了进来”   说话的是冷子雅,三人齐望向声音飘过来的方向,柳腰儿扭得比妓院里的小倌还要灵活,正亦步亦趋的朝她们三个走过来。   翼菲自斟一杯,然后说:“你一个和尚头,这酒与你无关,和尚挡一边去。”他说完,端起酒杯,放在了嘴边,刚要喝,楚怀子站了起来学着冷子雅的样子扭动着腰身,翼菲喷笑出来。   飞羽不管不顾的自饮,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今天大殿内的情景,按照他所知道的,女皇应该是女娃,怎么会选中小鸢尾?很明显今天的宿通测试没有当众宣布结果,那么小鸢尾很有可能是通过测试的娃,但鉴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推后宣布结果,就算是有某种猫腻,推开小鸢尾的理由也是非常简单,因为从未有过一个男人成为一国之皇。   冷子雅向来在翼菲这里吃的鳖够多,所以翼菲的三言两语对他来说,早已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更何况是一个天天怀里踹着照妖镜的自恋狂。   ***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特别适合黑衣人出没,后殿的房顶上,一片瓦被缓缓移开,黑黑的背影完全遮住了月光想要通过瓦孔射进殿内窥探的行为。   黑衣人通过瓦孔看到殿内的四个娃熟睡在一张床上,殿内没有异常,看来在这个殿内,他是扑了个空。   接着,黑衣人翻过几栋屋顶,在另一处的屋顶准备以同样的方法揭开的屋顶的瓦,刚一伸手,就被一直跟在他后头的黑衣人制止住,附上他的耳朵小声的说:“跟我来”   黑衣人一怔,随即已经被带入殿内的大佛后面,只听见殿内一个声音如右护法的声音急切的说:“大人,您看,这怎么办,只有鸢尾通过测试,而您的女儿显然没有通过,刚才当着其它三国观礼者的面,我只好宣布先休息!”   “鸢尾不是男孩吗?很好办,他可以直接剔除掉”那个女人来回的在殿内踱步,声音冷冷的对右护法说。   黑衣人向外靠了靠,以便能看到殿内密谋人的长相。   果然那个焦急的声音是右护法,另外一个体态庞大,面目难辨,估计是珞珈国的重臣,因为右护法称呼她为“大人”   右护法神色焦躁:“我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男娃,只是,新一任统治者的诞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而且从我们长期寻找转世尊者的过程来看,鸢尾最能提现前女皇死前的征兆”   那个女人横肉蠕动,从她口里蹦出四个字:“斩草除根”   “不行,这个节骨眼,那个男还更加不能发生意外,您不是不知道,现在民众对您有戒心,而且也有很多老百姓愿意接受转世尊者是男孩,而且大家都知道佛本就是男人幻化而成,只是有时候以女孩形体呈现,现在恢复本貌信徒也是很容易接受的”   “那就只有除掉左护法,和那个带鸢尾回来的男和尚,对了,大护法是什么态度?”   右护法瘫软的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非要出人命的地步,当初只是想保住他护法的位子,诺邪大人陈诺他只要她女儿坐上皇位,升他为国师,但现在似乎事情有了不一样的转机,让诺邪大人露出血腥的本质。   “大护法,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您也知道,他话很少,经常不是打坐就是念经,勤奋得不得了,我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点头,从来不表态!”   “这个家伙是一个麻烦,你再去试探一遍,若他仍然不表态,那就是我诺邪的敌人”   “事情是不是搞大了,大人,要不,我们收手吧,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大开杀戒呢”   “你懂个屁,我等了多少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为了我的女儿能坐上珞珈的女皇,然后一统四国”   “阿弥陀佛……珞珈一直和各国交好,不也是国富明强吗?再说我国的宗旨一直都是中立,何必又给老百姓增加痛苦,置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怎么,你想让我把你的那点破事告诉大护法吗?到时候别说你护法的位子不保,可能会被逐出宫外,沦为下等乞丐”   “不,一切全听大人您的吩咐”   “你只要做好你的护法,念好你的经就行了,其它事情,我来安排”   话说完,那横肉女子拂袖而去,右护法拜了拜菩萨,也出了大殿。   黑衣人这才从佛后面潜到大殿,各自撕了面巾。   “上官,果然是你”   “飞公子有礼了”   “刚刚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飞羽在离开屋顶的时候,才发现那片瓦下面正好有毒箭机关。   上官笑了笑:“不客气,我是看在储王的面子上才救你的”   飞羽一愣,看在翼菲的面子?她记起来那晚在十项城,他与翼菲的眼神交流,恍然大悟起来,不加追问的说:“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随你的便”上官说完,消逝在大殿之内。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飞羽一个人,看到如来佛安详的笑脸,于是飞羽跪在了佛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一直跪到第二天早上。   当翼菲发现他时,他已经累成熊猫眼,眨巴着眼睛,就是睁不开,无法翼菲送他回房休息,然后带着王远和楚怀子,继续参加今天的观礼。   众人吃过早膳后就齐聚大殿之内,一如昨天的位子坐下,只是左护法还没有到,一直等到开始的时间,仍旧不见左护法出现。   突然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的冲进大殿,“不好了,不好了,左护法死在了禅房之内!”   众人被这不可思议的消息给惊到了,乃神护法从来没有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一般不是病死,就是老死,大家都看到左护法还很年轻,老死的说法有点说不通,另一种解释,就是他得了某种疾病,昨晚疾病发作,突然猝死。   右护法宣布观礼推迟,很快得出左护法突发心脏病,猝死的消息,大家陷入沉重的惋惜之中,左护法为珞珈最年轻的高级护法,修为和境界也极高,曾被一度视为大护法的接班人,可没想到会突发心脏病而亡。   整整一天,宫殿之内都在忙着给左护法善后的事,同时要找到新一任左护法才能继续转世尊者诞生的仪式,转世尊者的诞生仪式上,左右护法和大护法三足鼎立,缺一不可。    ☆、第二十九章   丫的,没想到当天晚上,新一仁左护法就诞生在原左乃神护法的的灵柩旁边,他是一个呆呆小和山,宫里所有和尚都知道他有一些智障问题,大护法当初把他留在身边是因为念在他痴傻的份上,怕别人欺负了他去。   好在留在宫中后一直是勤劳刻苦,任劳任怨,就算是有人欺负他去做一些脏乱之事,他也毫不知情,大护法一直以为他是前世做了什么孽,此世才会遭罪受惩罚的。   没想到左护法的死,倒是成全了他,据说左护法入棺木的时候,回光返照,一只手死死的拉住那个痴傻和尚,嘴里叨念着要和尚接替他的位置,就这样,大家都认定了左护法的灵魂附在了那个和尚的身上,成为名正言顺的左护法,就算他有些痴傻,但众人会认为,前任左护法会为他指明方向。   第二天,大殿之上,左右护法,大护法以及宾客,全部到齐,依然是右护法宣布转世尊者的诞生仪式开始。   四个娃端端的座在蒲团之上,一个和尚恭敬的拿进一个宝塔似的金瓶,上面镶嵌上了七色宝石,金碧辉煌。   又见和尚拿了文房四宝,放在大护法面前,大护法睁开眼睛,拿起纸笔,把四个娃的生辰八字均写在了四张一模一样的纸上,接着,右叠成一模一样的形状,塞进了金瓶。   又进来一批和尚围着金瓶和四个小娃转圈,一边摇着转经筒,一边念着梵文的经,大多数翼菲她们也不懂,只是偶尔能听的懂一两个词语。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右护法请大护法可以开始仪式后,小和尚把金瓶端到大护法面前,只见大护法首先念一段梵文,而后把手伸进金瓶,拿出阿一张纸团来,放在了另外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舍利塔里,又对着舍利塔念起一段经文。   随后,由大护法和左右护法一齐打开那纸团,随着纸团的缓缓打开,右护法脸上的肉渐渐扭曲,悲哀,最后晕厥。   大护法宣布,转世尊者由小鸢尾和小灵芝共同接任,小灵芝是最小的那个女娃,就是之前和另一个女娃抢同一条佛珠的女娃。   而那位诺邪大人的女儿落空了,很快,转世尊者诞生的消息传遍整个珞珈国,各种朝圣活动络绎不绝。   诺邪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满屋子摔东西,又拆人调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右护法肯定不会出卖自己,那么肯定有另外的好事之徒做了手脚,但似乎是无迹可寻。   登基大典在七日后举行,右护法由于害怕过度,得了失心疯,后自己跳圣湖升天,那个接小鸢尾回珞珈的和尚因为寻转世尊者有功,于是升为右护法。   翼菲她们走的时候,小鸢尾拉着小灵芝的手一道来给她们送别,又央求翼菲和飞羽还有楚怀子能否多留几日,翼菲摇头,飞羽哭得有些凄凄然,楚怀子使劲的捏小家伙的脸,还嘱咐小灵芝要照顾好小鸢尾,看好小家伙,小灵芝就向大人一样,请她们放心,又用手一个劲的拍小鸢尾的背,好像在对小鸢尾说:“别怕,哥哥,乃以后有我小灵芝照应着呢”   众人见俩小娃可爱的憨态模样,又都哄笑了起来,随后除了宫门,又出了珞珈城,一路回天朝,路上又经过燕村过夜,还是那家店,这回多要了一间上房。   晚上,翼菲和飞羽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小鸢尾的情景,即为他有今日的地位而开心,又为他日后的坎坷路程而担忧,虽然珞珈国一直是以佛治国,但人是一个有私欲的动物,从选转世尊者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珞珈国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的太平,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   此次,翼菲是和王远一个房间,楚怀子和飞羽一个房间,半夜,翼菲还没有睡意,于是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在房外走走,今夜满天繁星,月儿早已经退下,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从飞羽房里闪出一个人影,接着飞檐走壁的出了客栈,翼菲好奇的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一家布坊却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   翼菲又飞身进了布庄,看见其中一间屋子亮起了蜡烛,于是贴在窗户外的墙边,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个老者的声音:“庄主,属下查出,当年先女皇死之前,到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就感觉身体不适,传来御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没隔几个时辰就驾崩了,属下估计是和那御花园里的花有关系,南方有一种毒物,是喷洒在鲜活的花之上的,由于风吹的关系,毒气也会散得很快,所以当宫里的官员再去调查死因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毒源,对了树下还调查到女皇那天还亲自为御花园的牡丹浇过水,属下怀疑那毒可能就放在水里,只是现在已经无可查证了!”   “好,继续追查,对了,庄子里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放心吧,一切都在按规矩办事,也没有人敢惹什么麻烦”   “那就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幸苦您替我打点一切了!”   那个声音,翼菲熟悉,去除了之前的娇滴滴和凄惨惨,领导风味甚浓。   赶在黑衣人回客栈之前,翼菲早早的就坐在了楚怀子的房间,很明显,飞羽不在,于是翼菲更加确定那个在布庄,被称为庄主的人就是自己的夫郎,南宫飞羽。   丫丫的,小蹄子瞒自己瞒得好苦,从一开始翼菲就觉得飞羽很特别,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没想到他就是藏机山庄的一把交椅,藏机老人。   也就是藏机老人这个外号,让江湖上的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或者在更多人的想像里,他是一位老妇孺,没想到却年轻得风度翩翩。   若不是翼菲今晚的意外收获,她可能都还会一直认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藏机老人是以为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飞羽进房……   看见坐在桌前的翼菲先是一惊,继而恢复平静,淡淡的说:“妻主怎么还不睡,怎么到我们房里来了,王远呢?”   翼菲想,丫丫的,果然是传说中的藏机老人,遇到这等捉襟之事,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还先下手为强的质问起自己来了。   “出来走走,见你不在房里,所以就等你回来,怕你出个什么事情”翼菲也不急着拆穿,既然她的夫郎想跟她玩躲猫猫,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飞羽脱了外套,上了床,又盖上被窝,朝坐在桌子旁的翼菲说:“妻主,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吧,我肚子疼了一晚上了,刚去了躺茅厕,这会儿真心困得很。”   这理由还真的是够狗血的,翼菲笑了笑,出了飞羽的房门,回房睡下,又辗转到三更天才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一更,一万五千字的榜单任务终于完成了,庆祝中! ☆、第三十章   是夜,红护卫把翼菲和几位主子的房间安排好了后,又给自己和另外三个姐妹要了两间一等房,自己和黄之崖一间,蓝之灵和绿之意一间房。   自从慕容芮乔死后,她们就一直忙于各种混乱不堪的事情,翼菲有愧与她们姐妹,恐怕她们是有史以来跟的第一位储王,之前她们的祖辈跟随都是正儿八经的女皇,而自己,狼狈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鸟。   名义上是储王,实际上米有半点实权,就一个小木偶罢了,只是她这个小木偶,也是一只叫人时时刻刻不得不防的小木偶,某些人生怕她某天挣脱细线,活脱了起来。   后半夜,红之谷房间里忽然一支暗器闪过,被红之谷接了个正着,黄之崖亦被惊醒,死死的盯着老大手里的那支利剑,正要伸手去拿过来看个究竟,却被红之谷用另一只手挡住:“小心暗器上有毒,你去掌灯!”   红之谷很快下了床,披了件披风,掌着拉住,靠近坐在床边的红之谷,这才看清那暗器是一把利剑,剑头还赫赫然挂着一张白纸在空中晃荡。   红之谷立马取了那白纸,摊开来看,上面写着:“预知慕容芮乔之死的真面目,请黄之崖黄护卫来后街凉茶铺一聚”   红之谷和黄之崖相视惊愕,两人心里放嘀咕,怎么会选中黄之崖?若来信者如果真的知道慕容芮乔之死的内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了慕容翼菲了去,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她们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送信的家伙只是知道一些实情,而并非全部,不过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于是黄之崖决定以身犯险,红之谷在暗处做掩护,没有危险最好,如若黄之崖一旦有危险,红之谷可以迅速出现救她。   两人决定之后,一前一后的越过客栈房顶,往后街凉茶铺的方向去。   下半夜要比上半夜凉得多,即使是微风吹拂,白天繁华的后街,现在这个时辰也变得阴森异常,好好的大夏天的晚上,有种秋风扫落叶的寒碜。   但对于行走在刀刃上的黄之崖和红之谷来,和那些江湖上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见面切磋嗜血的时间和地点。   静得让人心生恐怖的环境更能激起嗜血者的嗜血心潮,邀约黄之崖的对象选择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来谈事情,可见他也是行走在刀刃上的嗜血之徒。   到达送暗器的人的指定地点,黄之崖端坐在屋檐的一角,斜靠在屋顶的旮旯上,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葫芦,打开了瓶塞,先灼了一口老酒,然后慢悠悠的说:“给老子送情书的那位出来吧,别躲躲藏藏,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忽然一阵风起,刮起了地上几片落叶,又刮起了黄之崖几根露在头绳外面的发丝,倔强活泼的脸儿透着几分巧妙儿。   “黄小姐就这么确定那封书是情书么?”   黄之崖坐的屋檐的另一头赫赫然的出现了一个紫衣男子,眉宇间微微可见的英气闪瞎阿黄之崖的眼。   之前,黄之崖就一直觉得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后来出了燕村后,那个人就消逝了,现在她们会朝,经过燕村,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如若不然,紫龙公子为何一路跟着我们,要是伺机谋杀,那公子还不早动手了,若是提替周千蕊打听消息,为何跟到燕村,就不跟了,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显然,你今天约的是我!”黄护卫戏谑道,其实她也只是想调戏一下这个一直阴魂不散的是不是爬个墙角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为何。   紫龙被她点中自己的小心思,有点巴子无所适从,囧了一下眉毛后恢复正常:“看来,慕容翼菲交出来的徒弟和她的主子一个德性,没事就喜欢逗逗男人玩儿,低俗无比”   “去你的,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我的主子,你丫丫的呸,还不是和你的周千蕊一个德行,阴狠狡诈”   “我是出污泥而不染,要不然,我怎么会约你出来,告诉你慕容翼菲母皇之死的内幕呢”   “那你快说,说得好,姑奶奶我今天放你一条生路,说得不好,就别怪我对你拳脚相加”   “是是是,回去更你的主子说,证据呢,是找不到了,因为所有与她母皇死有关的太医,宫女,太监已经全部被周千蕊灭口,别费什么心思去找证据,周千蕊野心勃勃,他致命的弱点终究会暴露!”   虽然满朝都知道慕容芮乔之死必有猫腻,但都没有证据,每次当找到一个线索,都会被无辜的掐断,最后,索性不找了,不然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黄之崖瞧这紫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接着又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枚男子来,他是在周千蕊手下做事,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递给她黄之崖呢?是想通过她的嘴来转告她的主子慕容翼菲吗?   还有,紫龙怎么会说自己和自家主子一个德性呢,难道他和自家主子有过正面交锋?或者像很多人一样,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就算他是好意提醒,他毕竟还是周千蕊豢养在身边的杀手,自己又素来与他没有什么交情,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姑奶奶,你在想什么?现在是要决定杀了我,还是剐了我呢?”紫龙泯唇一笑。   黄之崖没好气的说:“姑奶奶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剐你的粗皮,后会有期!”说完,黄之崖飞身下了屋顶,沿着巷子七拐八弯的回客栈。   紫龙见黄之崖飞身下了屋檐,遂准备跟在她后头,堵住她的去路,此良晨美景,他不想跟着她都不可能,只是当紫龙飞身下屋檐,却被红护卫挡了个正着。   紫龙见着红之谷挡在自己追黄之崖的去路,把手里的踹在怀里,哈哈大笑的说:“那下丫头居然还带了一个帮手啊,真不听话!”   紫龙说话的时候红之谷警觉防卫,她曾经与紫龙交过手,不在她之下,但若她要拼尽全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赢他。   “红之谷,别紧张啊,回去告诉黄之崖,我还会找她的”   “色胚!比女人还要色的色胚!”   紫龙听后笑得更加猥琐:“我紫龙当之无愧也,谢谢您的赞赏,后会有期!”他说完后,闪人。   红之谷左右瞄了几眼后,飞身直接飞回客栈,闪进房内,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大半夜的折腾了一宿,看到安慰躺床上的黄之崖,她摇了摇头,脱了衣服,吹灭了蜡烛,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是绿之意和蓝之灵催她们俩醒床,她们俩才从睡梦中爬醒,揉揉眼睛,翼菲和飞羽早已经坐在了她们的房里。   “小红和小黄是越来越懒惰了,看来是我这个主子失职,惯坏你们俩了”翼菲严肃的冷着脸。   飞羽忙帮腔道:“妻主不也是刚刚才起来的吗?别吓坏了她们”   “说吧,昨晚上去哪里做贼了”翼菲继续冷着脸,并不听飞羽的劝解,作为她们的的主子,她有权利知道红之谷和黄之崖昨晚去干了些什么,就算她不想罚她们两的失职之罪,也要知道个原因吧,作为一个护卫,要在主子起床之前起来,这点她们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昨晚有行动。   红护卫和黄护卫吧啦的跪在翼菲面前,回答了昨晚的事情,翼菲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毫不知情的黄之崖,哈哈大笑起来:“起来吧,跪着做什么,那些礼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主仆之间就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了!”   飞羽帮着扶了红之谷和黄之崖起来,暗暗想,妻主恩威并施,是为御人之道也,值此多事之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自己最信赖的护卫出个什么岔子,岂不是要断了自己几根手指。   翼菲:“黄之崖,你觉得那紫龙潇洒如何?”   黄之崖:“潇洒!”   翼菲:“那武功如何?”   黄之崖:“在我之上”   翼菲:“为人如何?”   黄之崖:“接触不是很多,不清楚”   翼菲:“若他对你有意,你愿意娶他否?”   黄之崖:“主子,您开什么玩笑,他是周千蕊身边的杀手!”   翼菲:“杀手也是人啊,依我看,他对你有意。”   黄之崖:“胡说,再说我立志,若主子你登不上皇位,我黄之崖一生孤独终老!”   翼菲了然:“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不过,我看紫龙不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从昨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杀手。”   黄之崖:“我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杀手,只知道若女主,您一天未登上皇位,那么在下几位的责任就一天没有完成。”   翼菲别过头去,吞噬了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女儿有泪不轻弹,转回脸去,紧紧的握住了黄之崖的肩膀,又看向屋内的其它三个护卫,她们眼中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好姐妹,她日我若登帝位,必为你们选好夫郎,御赐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参加高考的学子,加油哦!我也和你们一道加油在更新文文,说实话,高考那天中午我没有睡一个好觉,现在想来,我是紧张了的缘故! ☆、第三十一章   晌午,阳光灼眼,天朝慕容翼灵的家书更加灼眼,家书中一句“盼姐早日归朝”更是闪瞎了翼菲的猫眼,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家中妹妹思姐心切,明白的人才知道是怕这个唯一的姐姐在路上耍什么小缎子,抢了她的金饭碗了去。   信上写的是家书,丫丫的,还不如说是圣旨。明晓得你慕容翼灵是女皇,就算是有天大的狗胆也不会在这人心不稳的时候违抗圣旨,一锭小金子打闪了送信的小太监,让他回去禀告女皇妹妹,随后就到。   翼菲又吩咐了红护卫等人,准备好行装,啊啦第二天起个大早,咯吱咯吱的装了一整车的珞珈的特产,哼唧哼唧的摇着那梅花扇,闪到了天朝上国的中和殿。   王远吩咐了小斯们,给各宫的妃子,各品级的官员们派发了不同的特产,王远这斯,天生就是一个交际花,有了他,翼菲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麻烦事。   他的目标很简单,成为父仪天下的翼菲的凤后,情呀,爱呀,对他来说,是浮云,握在手里的权和钱才是真实可靠的,才是他作为男人的安全感。   自从楚怀子进宫,飞羽本就对翼菲少得可怜的注意力,越发的少了,整天被楚怀子吵着闹着要去炼剑,准是中了楚雄风手里的那把假软龙甲的毒了,身为太阿剑的守护传人,定会是了不起的剑术行家,缠着人家学两招,也好在楚爸爸面前显威风。   这不,翼菲正寻飞羽来着,西厢院子里,只剩下楚烟和楚雨在桂花树下洒洒水,浇浇花了。翼菲问了他们的去处,楚雨直性子的说楚公子不让告诉,妻主要是有事儿,等他们回来,自会去您宫里请安。   “你们俩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们丢给东方白”丫丫的,两小样越发的惯坏了,给了几分阳光,还真灿烂起来了,把你们丢给东方白,看你们还敢不敢无视女主的存在。   东方白,何许人也?堂堂天朝上国第一掌舵人也,对外号称没有她抓不到的恶贼,没有恶贼是她抓不到的,对内宣称,没有教不好的废人,没有废人可以教不好。对了紫龙就是师出她的九节鞭之下。   看了今朝,再看昨朝,天朝上上下下没有几个特种侍卫不是出自她的谆谆教诲之下,没有几个特种太监,不是对她垂涎三尺,抱着自己的宝贝,四处寻访名医,要接了回去。没有几个特种宫女不是对她崇拜了再崇拜。   宫中留言:“九节鞭一出,天下英雄尽折腰”,连英雄都折腰了,楚烟和楚雨还不腰都断了,于是二人一合计,求了菩萨保佑,绝不是想出卖主子,只是要想伺候好主子,总得先保护好自己的腰吧。   翼菲得了飞羽和楚怀子的去处,径自去了后院小竹林,他俩果然在,楚怀子缠着飞羽抽出腰间软龙甲,自己拉了好几回,只有腰带在手中晃荡,何来软龙甲,楚怀子碎一屁股蹲在地上,胡哭了起来。   飞羽见楚怀子这般模样,笑得窈窕起来,乐于见到曾经高傲的楚怀子像个小男人一样哭丧着脸。   翼菲走了过来,和飞羽站了一道儿,看这楚怀子像个小娃一样,也觉得泼为好笑,没想到楚怀子见眼前两人笑他一个,立马就闭上的嘴唇,打了几个哭嗝,又哽咽的几下,遂抹了眼泪,起身甩袖而去。   偌大的竹林只剩下翼菲和飞羽两人,飞羽动了动嘴唇:“妻主,如何找到这里的?楚烟和楚雨告诉你的么/”   “哈哈,我的殿内,什么地方我不可以来呢,我路过,偶遇,只是偶遇”   “噗……在妻主的殿内,还会出现偶遇这种事情么?”   “世间无奇不有,为何在我的殿里,就不能出现偶遇的事情呢?”   “也只有妻主的所作所为才可以称得上出奇了”   “飞夫郎是越发的聪敏机警了”   “我南宫飞羽什么时候笨过了呢?”   “是哦,就连你是藏机山庄的藏机老人也能瞒得我如此之久”   飞羽愣了愣,没想到妻主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仔细想来,那日在燕村的客栈估计她就已经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自己。   飞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罢鸟,怪我南宫飞羽没有小心谨慎,还是被你妻主抓去了把柄,本来打算把慕容芮乔的事情完全查了个清楚之后,再告诉你的,现在你既然提前就知道了,也就省了我烦着你的心了”   “夫郎和须此言,若之前我慕容翼灵有让夫郎感到不能托付重任的嫌疑,那么是我的错”翼菲笑得深沉,得意于自己魅力不浅,又害怕再次惹怒了飞羽,要知道,他除了是藏机山庄的庄主,还是自己的夫郎,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若自己房内几个男人都还搞不定,那怎么才能搞定自己的江山呢。   飞羽:“得了,妻主是何等聪明之人,在我南宫飞羽面前认错,呵呵呵……那不是折了我的寿么”   翼菲“夫郎,说这话,就叫我这个做妻主的伤心了,什么时候我不是一心向着你的”   飞羽:“那你还不是殿内春色开满园,什么时候轮到过我南宫飞羽呢,帮妻主查出你母亲的死因,也算我做夫郎的尽一点孝心啦,希望妻主他日登上帝位,还是一纸休书,休了我去,让我去做闲云野鹤罢鸟”   翼菲:“那你南宫飞羽当初为何会扮得楚楚可怜的,勾引我慕容翼菲娶你过门呢”   飞羽:“谁勾引你了,当时我武功尽失,又和庄里的人失去了联系,才会沦落到青楼,被你那妹妹欺辱,最后又要被你欺辱,才将我强娶进府,直到今日”   翼菲:“就算我相信你讲了前半部分是真心的,那后来为什么恢复了武功,还不离开我王府呢,莫不是对我产生了点滴感情”翼菲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飞羽淡淡的答到“宫中消息灵通,是我藏机山庄做生意的好路子,于是我决定,由我这个庄主亲自开辟天朝上国的情报网络,说实话,之前派进宫的人,大多数九死一生,我有你慕容翼菲的夫郎的身份,办事自然方便多了”   翼菲如头顶忽然五雷轰轰作响,本以为南宫飞羽是爱上阿自己,才会隐藏他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查出母皇之死,助自己登上皇位,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选择留在府中。   本来自己就对什么皇位不皇位的兴趣不是很大,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两个最亲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死掉,就是不甘心,要不然,什么三夫四妾的,对她来说,尽是浮云。   她感谢母皇给了她一个远离庙堂的童年,让她跟着农夫夫妇过着平淡快乐的日子,没有权利的争斗,没有金钱的诱惑,跟着师傅劫富济贫,跟着师傅游山玩水,除了练功比较苦,一切还算是逍遥快活。   翼菲:“飞羽,你就当真那么狠心么?”   飞羽:“不狠心,我怎能小小年纪就坐上天下第一庄的的庄主呢?”   是啊,作为天下第一藏机山庄的庄主,狠,是必要的素质,南宫飞羽如此年轻,就座山了藏机山庄的庄主,这一条素质必备不可,另外他的武功也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就的,必是下了狠功夫,狠得下心对自己比对别人要狠。   翼菲:“既然如此,我也无法勉强你,你若想走,随时可以走,我的休书放在我的书房里,你随时都可以去取”   飞羽又愣了半秒,惊愕万分,妻主,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二且休书早就写好的,难道是真心不愿意强求自己才说这翻话的吗?   这显然不是她慕容翼菲一贯的作风,通过这段时间飞羽对他妻主的了解,妻主虽然有时候严厉,但对自己的关怀绝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又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怎么可能会说写休书,就写休书。   翼菲见到飞羽惊异的眼神,暗自心喜,她的夫郎不是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此次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连累了他去,他本就不是朝廷中人,他日若自己登上帝位,他成为后妃,岂不是约束了他去。   翼菲明白,就算他飞羽再怎么是藏机山庄的什么老人,也抵不过后宫争斗成为牺牲品的厄运,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先送出宫去。   至于王远一拨人,本就喜欢后宫生活,反而还会在后宫的环境中成为得水的鱼儿,算是给她们安排了个好的去处。   慕容翼 菲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全身而退的时机,她预测,这个时机在不久的将来定会来到,所以她现在慢慢开始,要做好撤退的准备。   而这个准备的首先一步,就是将她最钟爱的南宫飞羽撤退出去,以除去她的后顾之忧。   是的,不管飞羽是不是藏机山庄的庄主,在翼菲眼里,他只是她眼中的夫郎,一个弱男子,一个需要她用全部的生命去保护的弱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即将加快完结的步伐,会在两个星期内完结,另外会再开一个一对一专宠的新文来,需要一点时间!   大家看文愉快! ☆、第三十二章   半月后,十色的大皇女来访天朝上国,明里是商讨两国贸易之事,实则在为自己拉拢势力,翼菲作为储君自然要接待十色的大皇女。   筵席之上,觥筹交错,声色流转,筵席之下,十色大皇女的胭脂水粉,金银财宝已经送往各个宫里,和各个府衙。   晚上待翼菲回得中和殿,就见楚怀子手里端端的拿着一个画轴在手中打转,翼菲一见,吓得不浅,迅速夺了楚怀子手中的画轴,打开来看,分明就是自己父亲大人的亲笔书画一幅。   翼菲依稀记得,她曾经模糊的意识里见过许多这样的画轴,似是在师傅的房间里,又或是在当年父亲住过的寝宫里。   回朝后,她曾经有探视过她父亲当年住的寝宫,只是刚刚在门外戳了一个小洞,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屋内的陈设,就已经被侍卫发现,正好被途径的母皇救了,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父亲的寝宫看过。   “你这画是从哪里来的?”翼菲问道。   楚怀子:“你抢了我的画,还质问我,就不告诉你。”   翼菲欲哭无泪,这家伙的思想肿么这么不开窍呢,当初撕烂了我的屁股,也一点也不知道愧疚,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知道知道她慕容翼菲的颜色看看。   “告诉我”翼菲的脸立刻阴沉得可以压垮一座宅子。   楚怀子一惊,丢掉了手里的手绢,哽咽几次后“哇……”哭了出来,又颤颤巍巍的说:“是,是,是十色的大皇女送过来的,还有翼封信在你飞羽那里呢”   翼菲真拿楚怀子没有办法,真不晓得他是一个什么类型的娃,曾经以为他是金刚心,现如今没想到他变成了玻璃心,捂了耳朵,拿了画轴,往西殿去鸟,楚怀子羞答答的更在后头,翼菲一回头,脑子立马疼痛了起来,她该如何把这个楚怀子搞定了好。、   若是送她回罗刹国,楚雄风定不会饶恕了自己,若是让他呆在殿内守活寡,岂不是害了他去,王远啥的不必说了,只要能满足了他们愿望,就算是守活寡也是愿意的。   还未走到西殿,在通往西殿的亭子里,就已经看见飞羽手里哪着一封信端坐在亭子内,边嗑瓜子,边瞧着那封信,清风拂过,还有淡淡的兰草香味扑面而来。   “矮油,飞夫郎,好好的闲情雅致哟,瓜子磕得可爽咩?”翼菲摇着梅花扇,亦步亦趋的凑到了飞羽的旁边。   飞羽给她抛了一个白眼儿,继续嗑着瓜子,那封信就坐在他的屁股低下,飞羽刚才见翼菲过来,速度的把它扔在了屁股低下,倒也不是不想给翼菲,只是想捉弄捉弄她这嚣张的家伙。   “好夫郎,你屁股下的信是什么信么?”翼菲知道飞羽在为她把他休了的事情生气呢,也不敢来硬的,自古蓝颜多薄命,就算人家是强男,说不定还会为情寻了短见。   “对我这么客气做啥,怕我受不了你休夫的刺激,寻了短见不成,放心吧,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南宫飞羽,我绝不做那薄命的蓝言!”飞羽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眼睛毒没有斜撇一下。   翼菲听此言,笑嘻嘻的捧了脸:“好夫郎,信你已经看过了吧,我也就不要了,你把内容告诉我就成,耳后还请庄主保管好那封信。”   飞羽停下嗑瓜子的动作,转过身去,又端了一杯茶,泯了起来。   “信是十色的大皇女拆人放在了送来的礼品之上的,意思很明显,她想帮你,前提条件是你得帮她做成十色女皇”飞羽笑声的说,说完又仔细的撇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慕容翼菲“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料定我就算对皇位不感兴趣,但对父后的死一定会感兴趣,于是才会拿了我父后的画轴来送给我。”   南宫飞羽:“画轴,我看过,新品,并不像是十八年前的画”   慕容翼菲:“你说什么?”   翼菲惊愕,这种画,自家师傅那里也有,作画风格和流畅程度,并不像是在造假,如果画是真的出自她父后之手,那么不就说明她的父后没有死咩。   南宫飞羽:“你能断定那幅画,就是你父亲画的吗?”   慕容翼菲:“九成的肯定,这画我见过,虽然和我所见的画略有不同,但风格及落款,还有章子绝对没有错”   南宫飞羽:“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父后根本就没有死!”   翼菲自己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现在被南宫飞羽说出来,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是对的,激动的手脚发颤,顿时从地上蹦起三丈多高,又悬挂于水面,翩翩起舞。   南宫飞羽见翼菲紧紧为了一个猜测,就高兴成这样,心想,若是她见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该高兴成什么样啊。   顿时心中油然的升起了一种想虎摸她的冲动,飞羽虽然从小没有母亲,但一直是有父亲在身边照料的,不像翼菲,从小便被送往乡下,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好不容易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又被奸邪之辈谋害,害的她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撑起了整个的家。   此时的翼菲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一样,天真无邪了。   飞羽定定的看着,暗暗道:“可怜的娃儿!”   待翼菲淡定之后,飞羽问翼菲:“你打算怎么做?”   翼菲笑着回答:“你,夫郎用词不当,夫郎既然一天没有拿休书,那么我就一天还是你的妻主,尔后可不许这样称呼我,除非我书房的休书已经被你接了!”   飞羽:“那好,飞羽现在就去你书房取了来。”   翼菲:“好啊,取了就赶快搬出中和殿,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以后你的院子就是楚怀子一个人的了。”   飞羽气得摔了桌椅板凳,又去翼菲的书房取了休书,孑然一身的出了中和殿,晃荡的市井之间,回了那红香阁。   老鸨热情的出来迎接,在这妓院一直都给南宫飞羽留着他的厢房,随时都可以回来小住。   飞羽放下包袱,躺了半晌,在宫里呆久了忒憋闷,终于可以出来得快活,岂不乐哉,下午逛了小吃街,又游了下小西湖,顿感神清气爽。   晚上回到红香阁,点起了小蜡烛,端了一个小铜盆,准备烧了那小休书,飞羽又突发奇想的想见识见识史上的休书究竟如何格式,如何写,于是一一拆开,纸上那斯吓煞他也,白纸无字,顿觉自己被翼菲这个无耻之徒给耍了。   飞羽一气之下,把休书撕了个粉碎,又浇上了蜡油,烧了个连灰烬都不剩,既然没有打算休他,又为何要赶他出宫,这不是玩弄他于鼓掌之中吗?   飞羽转念又想,反正现在自己是出了宫了,自由身,比啥都好,管她是不是玩弄自己,总之自己现在自己可以好好的做藏机山庄的庄主了,有吃有喝有衣穿,管她慕容翼菲使的是什么额诡计。   自从跟了慕容翼菲之后,便一直有银莫名其妙的半夜来敲门,这一夜,算是第一次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飞羽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没想到半夜,飞羽黑乎乎的房间里无端的坐了一个女人,还用内力传声的叫醒了他。   “丫丫的,你知不知道扰了本公子的清梦吗?有嘛事,明日日上三竿再来寻”飞羽用内力把声音给传了回去。   那女人不依不饶的说:“飞公子若再不起来,我便要揭开了飞公子的被子去,毁了您的清誉,我可顾不着”   “嗯……你睡呀”飞羽伸了个拦腰,自己揭开被子,坐在了床边。   “飞公子,此处又一条上好的小龙,请帮我转交给翼菲殿下”那女人说。   飞羽听说翼菲的名字,恨得直跺脚:“丫丫的,出了宫,还逃不出那斯的魔爪,我跟你说,她已经把我给休了,我见不到她,让你白跑一趟了,不好意思哈,你还是直接给她吧,对了从此以后,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女人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脑袋,耳后又笑了笑说:“小两口子闹别扭,很正常,很快就会和好的”   飞羽:“什么小两口子,我已经被她给休了,没见我现在住在妓院吗?”   女人:“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总之呢,我相信以你藏机老人的身份,帮我送条小龙进宫,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飞羽:“你这家伙,还真赖上我了,那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生意人,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女人脸上隐秘的笑了起来,缕缕衣襟说:“慕容翼菲父亲的命够不够交换的条件呢?”   “那画是你送的?”飞羽惊讶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提到翼菲的父亲,之前的猜想出了一点小岔子,翼菲的父亲在这个二皇女的手上。   “你说呢?”那女人笑了笑,起身又说了一句:“这条小龙,就劳驾飞公子帮忙送到殿下手中了”说完后拂袖而去。   也不晓得这斯的作风是跟了谁的风,都喜欢拂袖而去,甩起袖子来很酷吗?飞羽一脸的茫然,明显这十色的二皇女是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要放端午节的假了,为了让亲爱的读者们放心的看文,于是今天决定多写几章了,提前预祝端午节快乐。   另外我下一篇文打算全文存稿,也就是说,不会有烂尾的现象了。 ☆、第三十三章   十色二皇女走后,飞羽兜这那小盆子里的所谓的小龙转了一圈,洁白如玉的身躯游离在小小的空间里,时不时的伸出小舌头胡乱舔一翻,然后又缩回去了小舌头,脑子摸爬在小盆子的边缘。   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条蛇没错,而且还是一条漂亮的小白蛇,只是,飞羽搞不懂,那个家伙为何要让自己把小白蛇交给慕容翼菲。   难道是她把慕容翼菲的父亲藏在了一个装满蛇的房间里,然后恶上蛇好几个月,只要翼菲不听话,她就立即放出那些小蛇,吃了翼菲的父亲去。   飞羽想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遂包好的小白蛇,碎觉去鸟。   这妓院和一般的平常人家起床的时间不一样,小倌们一般是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才起床梳洗了去,吃了饭后,约在了街上买几件衣衫和胭脂水粉,准备好晚上开工。   所以,第二天飞羽一直睡到下午,日上三竿后又下了三竿才起来。   飞羽刚一起来,洗了一把脸,想起昨天半夜的女人和小白蛇,又这回桌子上,揭开的裹着盆子的小布,瞧了一眼小白蛇,空空如也。   飞羽心头一惊,倒不是怕丢了小白蛇,受了那个死女人的诅咒,怕就怕那条小白蛇躲在自己的被窝火衣橱里突然蹦出来,咬了自己,中了毒,还没有留下个一男半女的来继承自己的软龙甲,岂不是要愧对祖宗了。   于是,飞羽桌上,桌下,床上,床底,柜子里,柜子低下的四处寻找,正待他找得满地儿爬,额头直冒虚汗的时候。   突然他更前的出现了两条活生生的腿,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别烦我,没见我正在找东西吗?”南宫飞羽头也不抬的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寻找他的小白蛇。   “是在找这条小泥鳅吗?”   来着声音冷冷又戏谑的调侃南宫飞羽。   飞羽一听,是慕容翼菲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   “怎么是你”   飞羽惊讶,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小白蛇,被她称作小泥鳅,也算她是有才的了,看来以后得要称呼她为慕容有才,才对。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间房可是我包下来的。”   翼菲丢了那条小白蛇进了它的小盆子,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目不斜视的认真的喝起茶来。   飞羽想说些什么,又闭上的嘴巴,想想之前,慕容翼菲的确是包下了这间屋子留作他当娘家使用,当时以为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现在被她掐住了要害。   罢鸟,罢鸟,他南宫飞羽不是没房产的主儿,藏机山庄的生意还算不错,好久也没有回庄子里住了,也不晓得爹爹有没有想念自己,南宫家的院落也不打算修葺了,另选一处隐蔽之处再修建一座便是,也不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怎么,不说话了,只是一晚上没见,就不认识妻主了么?”慕容翼菲讪讪的说。   “怎么会呢,储王,我哪敢不认识你呀”飞羽敷衍道。   慕容翼菲;“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夫郎如此冷血无情不成。”   南宫飞羽:“小的不敢”   慕容翼菲气得脸通红:“南宫飞羽,你……”   南宫飞羽:“储王,你说什么?”   慕容翼菲:“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南宫飞羽:“是,殿下,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南宫飞羽呢,我从没有想过逃过您的手掌心。”   翼菲见这家伙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干脆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了,做生意的人,就会咬文嚼字,再跟他咬文嚼字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   她看了一眼小盆子里的小白蛇,于是对飞羽说:“你知道这小白蛇,是干什么用的吗?”   南宫飞羽见慕容翼菲放弃了和他讨论前面的话题,自知自己是赢了那女人,便耐着性子的回答:“不知道!”   慕容翼菲:“不知道,你还敢收。”   南宫飞羽:“别小看了这条小白蛇,这可是关乎到您父亲的性命,别说我不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不给你留下了你父亲的线索了吗?”   慕容翼菲听见小白蛇与父亲有关,兴奋了起来“他在哪里?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这小白蛇是十色的二皇女送过来的,让再下交给殿下你的,还顺带着说了你父亲在她的手里,对了宫里的那幅画也是她送的,不是大皇女送的,我就说到这里,你把小白蛇带回去吧,随便你是煮了,还是烹饪了,都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吧!”   翼菲听得异常认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让久违了的一种亲情的牵引围绕着她。   “夫郎,难道不想知道这条小白蛇的意义吗?”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我也自会查得到”   “传说中皇权的象征,二皇女托你把它给我,你说她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说,她能得到这条小白蛇,说明十色的女皇非她莫属,因为她是上天安排的明君,让我不要投错了方向,好家伙,她皇姐在前朝明着挣皇位,她却在暗中拉拢人脉,一个还比一个狠。”   “不愧为天朝上国的储王,见多识广!”   “少来了,你会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只听说过白蟒是皇权的象征,没听说过小白蛇也是皇权的象征。”   “这就是白蟒生的小白蛇”   “噗……”飞羽抹了一脸的汗,白蟒的生的小白蛇,有没有搞错,这也能充数,估计那二皇女是想做女皇想疯了。   翼菲说到这里,也忍不住被那二皇女萌到了,找不到白蟒居然找条小白蛇来充数,还自以为是做女皇的料,要她说,还不如大皇女来的光明磊落,也不知道她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听了哪个庸道士的鬼话儿,才出此奇怪的招数来抢皇位。   笑归笑,自己的父亲毕竟是在她的手里,不能掉以轻心,想到这里翼菲又皱起了眉头。   整好老鸨说一个道士在妓院门口求见慕容翼菲,慕容翼菲让老鸨收起了小蛇,又吩咐她炖一碗白蛇羹上来,她慕容翼菲要养胃。   又叫了道士进得房里来一起品尝蛇羹,道士吓的吹胡子瞪眼睛,双腿发抖的说:“储王,您……您把我们二皇女送给你的白蟒给炖了?”   “是啊,很哈喝,回去告诉你们二皇女,就说她送的蛇羹很好喝,味道鲜美无比,若是再有这等好事,定要想着我,请她放心,我慕容翼菲一定少不了给她银俩的,小师傅,来来来,给你也乘一碗,我们一起喝哈。”   那道士吓得屁滚尿流的滚下了楼梯,又滚出了妓院,身上的灰尘也没来得及用拂尘抖一抖,看热闹的小倌们只管挥舞着他们手中的丝帕,巧笑颜兮。   飞羽看这翼菲,面露怀疑之色“你不会真的把那条小白蛇给煮了吧。”   “矮油,你还真的是喜欢上了那条小白蛇了吗?这么关心那条小白蛇的生死,得了,送给你当作宠物,我不在你身边时,也好留个想念。”   “谁要想念你了,只是怕可怜了那小白蛇,无缘无故的被抓住,还被你当食物给吃了,岂不冤枉了去,你就不怕它的家族来寻仇的么?”   “哈哈,飞羽,你说笑了,我怎么舍得把你满屋子找的东西给煮了呢,我让老鸨喂养了起来,随时供你赏玩。”   “算你还做了一件好事!”   “我做的好事,还不止一件呢,你看这是什么?”翼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丢在了飞羽的面前:“小鸢尾和小灵芝来信,央求我准你到他们国家游玩呢!”   “是吗,哎呀,这小鸢尾,平日里疼他是疼对了,做的皇帝了还想着我这个南宫飞羽!”飞羽说着,迅速的拆开信。   里面除了一张信纸以外,还有一本大悲咒,飞羽想这小家伙倒是挺好学的,也晓得要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弘扬佛法了,许是长大了些。   想一想,也有好几个月都没有见着这小鸢尾了,那可爱的小灵芝会不会和他吵架呢,不过都是小孩子,吵吵闹闹也很正常。   小时不吵不闹,长大了可就没有那么多随性宣泄自己情绪的机会了,想着脑子里又出现了小鸢尾乖巧,灵活帮自己捶背捏肩膀的情景来。   “你要是喜欢小孩子,我们也可以生一个,或者生一群来”翼菲瞧出飞羽想小鸢尾的情绪来,有意说句开心的话来散去飞羽头顶上的乌云。   “跟猪生,也不会跟你生啊”飞羽推开翼菲凑近自己的脸,破忧愁为悲愤。   “那就跟我这只猪生咯!”   “滚!”   “我滚了,你还想要出城公文不?自从你出宫,全城都戒严了,就为了防止你出城帮我勾结外邦,我已经拿着小鸢尾的信,求周千蕊允许你去珞珈看小鸢尾和小灵芝了,周千蕊见是小鸢尾来的信,于是也就不为难你了,还不快感谢我。”   “谢你个屁呀,把公文给我,正好我也不想回庄里,我不在,他么还运行得好好的,我一呆在庄里,大家做事情也会缩手缩脚的,影响了生意。”   “额……说谢谢,我才给你公文。”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谢谢,把公文给我吧,人家还以为我们俩在闹别扭呢/”飞羽说完脸颊绯红,不该说最后一句话的,叫翼菲听了,她定得意了去。   果然不出飞羽所料,翼菲得意的把公文交给飞羽后说道:“不是闹别扭,人家一定以为我们夫妻两是在打情骂俏!”   飞羽头顶几条大黑线,无语,她是嫁了一个怎样的妻主呀,脸皮厚得比城墙还要厚。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今天第三更了,满意自己的速度哇。   乃们呢! ☆、第三十四章   择日,飞羽潇潇洒洒的轻装去了珞珈,见着小鸢尾和小灵芝穿着小皇帝的袍子好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就觉得渣小家伙是走了狗屎运了。   笑嘻嘻的捏着他的脸蛋儿,小灵芝在一旁也笑嘻嘻的鼓动着腮帮子一句一句的说:“哥哥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怪不得小鸢尾经常在我耳跟前提起你呢”   飞羽对这小鸢尾又是一顿乱捏脸,一边捏还一边说:“是你把人家小灵芝给带得油嘴滑舌的吧,多好的姑娘,可别糟蹋的人家哦!”   “哥哥,我愿意被小鸢尾糟蹋嘛”   “噗……”飞羽笑得前俯后仰,收回了捏小鸢尾的脸,耳后把手伸向了小灵芝的脸“小家伙,你知道不知道糟蹋是什么意思呢?还愿意呢”   “小灵芝知道啊,就是认真教我夸赞别人的技巧。”   “噗……”一脸天真的小灵芝彻底把飞羽萌翻了,孩子就是单纯的如山间的清水般清澈呀。   在看看小鸢尾,他藏在龙袍低下的身子抽搐得厉害,意识到飞羽的眼刀子,他迅速捂了嘴巴,又捂了头,害怕飞羽抽出腰间的软龙甲当鞭子使。   俗话说,父爱如山,父爱来了如山倒,飞羽身为男儿身,到了这个年纪,就决定了他注定要父爱如山倒,瞧瞧自己的肚子,平平瘪瘪的,又想起翼菲说生个娃得了,想想自己也是倔脾气,如若借了种子,生了娃,那该多好。   就算孩子日后没有母亲,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算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也不会亏了他的孩子去。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自己都被羞辱出宫的,又没有个休书做保障,要想再嫁二妻,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   十色二皇女听见自己送的小白蛇活生生的被翼菲给炖了,气得咬牙切齿,后来又听道士说储王知道了她的来意,请她放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心想,那慕容翼菲也不是一个不明白的主儿,既然说了让自己放心,那么就表明她是想救他父亲的。   遂发了封信回十色,让府里的下人好生伺候翼菲的父亲,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他跑了,不然,她就少了一张王牌。   道士帮她分析了,慕容翼菲的夫王,王远,是富甲一方的财主,他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天朝上国的前将军紫苏,是慕容翼菲的死臣,虽然现在是没了兵权,但只要她敢想,三军收服那是早晚的事,还有朝中的储王党,也处于观望之中,对现在的绣花枕头慕容翼灵很是不满,特别是她的父亲周千蕊,干政严重,朝中重臣都被他们周家的人换得差不多了,只叫那些有功之臣去做的闲职,她们心中能没有怒火吗?   本慕容芮乔在世的时候就属意慕容翼菲做一国之主的,没想到周千蕊他们捷足先登了,不知道的还认为他们是临危授命,也不晓得他们在背后使了多少坏。   想必这些慕容翼菲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周千蕊在搞什么名堂。   想罢,二皇女嘴角升起一抹笑意,任她的大姐再怎么名正言顺,自己拥着三军,又有天朝上国的储王相助,事半功倍。   要知道,除了天朝上国的储王,还有楚雄风也是最有力的后盾,谁让她把儿子嫁给了慕容翼菲呢,总不会不和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边吧,而且,楚雄风向来讨厌慕容翼灵和周千蕊,让她们俩倒大霉的事情,她肯定是乐意做的。   一合计,二皇女总算是放下心来,又命人备了些金子银子的往王远父亲府里送。   这王远的父亲也摸不着头脑,不敢乱收了去,但又没有拒绝,收了后,叫管家藏好,又拆了人无宫里告诉了王远,问个话,看看能收否。   辗转,最后这话是从王远嘴里说给了翼菲听,翼菲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二皇女起什么冲突,毕竟自己父亲还在人家手里。   不收吧,人家肯定认为是她慕容翼菲的注意,若是收了,又怕是要卷入台风的旋窝之中,思来想去,自己从来都是处在政治旋窝之中,也没有离开过,平衡一下,命王远回了老丈人的话,收了,但要保证安全。   老丈人也是老练得狠,挑了几件上好的玉石给二皇女带了回去,算是互赠礼物,也就谈不上贪污腐化了,自己又是生意人,挣点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中和殿***   “妻主,南宫飞羽去哪儿了,怎么大半个月都不见他人了,你不会真的把他给休了吧”楚怀子一个人住在西殿,无聊透顶的跑来中和殿找翼菲解闷。   刚好翼菲正在处理朝中之事,也顾不上楚怀子在说些啥的,埋头扎在一堆的公文里,对楚怀子持放任的态度。左右不过是个小王子,现在也嫁为人夫,还怕他翻了天去。   “你再不理我,我就拿着你的画,找周父后玩去”楚怀子见翼菲一心只顾埋头苦读,也不理会他,有意逗着她玩,于是抽了那天翼菲很紧张的画踹在怀里,要挟翼菲。   翼菲这才抬起了头,看着楚怀子手里的画轴,对楚怀子说:“乖,别闹了,我这一堆事呢!”   “那你就不能抽点时间陪我逛逛吗?我可是听说飞羽哥哥不高兴的时候,你都会带他去城外放风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是你的夫郎,我就不是你的夫郎了吗?”   “不是这个不一样,他当时受伤了,府里针对他的人也多,你不一样了,你是楚雄风的儿子,府里谁敢惹你啊。”   “是这样的吗”   “是,你是小王子嘛,好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把画还给我,我在忙一会儿,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呃,今儿正好十五,京城定会很热闹”   “好唉,就知道妻主会带我出去玩的。”   “是是是,你先回西殿吧,我好了会拆人去找你的。”   翼菲真拿他没有办法,之前在罗刹国城门外对自己的酷刑想必他楚怀子早就忘大九霄云外去了,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还整天的缠着自己出去玩。   虽然当初很讨厌他的火焰造型,太过霸道,可没想到脱下火焰外衣的楚怀子却变成了一个黏人鬼,飞羽在的时候粘着飞羽,飞羽不在了,整天就来粘着自己了,还不如变成火焰盔甲人,一次折磨后就完事了,也不用日日夜夜饱受折磨。   当然以上纯属私语,这楚怀子不是坏人,甚至还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又讲义气的好人。   比如说,对飞羽好,对小鸢尾的怜悯,对楚雄风爱戴,对凡是处于苦难中的人都会给予帮助,对恶人绝不会姑息留情,比如说国色和天香,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俩好脸色看过。   于是翼菲想带他出去走走,自己也可以透透气,另外也可以从藏机山庄那里找到飞羽的动态。   还别说,许久未见,翼菲甚为想念飞羽,只是这种想念,她只能放在心里,时局未定,她不能冒险接了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四更,把端午节的一块儿放了上来,所以端午节三天是不会更新了,过了端午节后,还会来更新的哦,说好的两个星期内完结,然后开新文,一对一专情文!欢迎捧场!   提前预祝端午节快乐! ☆、第三十五章   晚上,翼菲如约带着楚怀子到京城里晃悠,正好碰上满月,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比一般时候要更多一些,很多店铺外更是张灯结彩的想多榄一些生意。   红香阁的灯自然不会输给其它的妓院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老鸨见了翼菲比见到自己亲娘还要亲的把她这尊财神请了进去,楚怀子嚼着刚买的冰糖葫芦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的后头。   正要上楼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女汉子,提着酒壶撞上了楚怀子,扑个正着,楚怀子不慌不忙的吃完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后,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女醉鬼推开,翻了个身,直直的立了起来,一边拍着衣衫,一边呵斥:“哪来的,狗娘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乱扑上来。”   那女子被楚怀子推出去后,几个踉跄后都没有站稳,狗吃屎般栽在了翼菲的脚下,可那女子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红光满面的把脸贴在地上,嘴里打起了呼噜,刚才她手里的青花瓷酒壶已然摔了一个粉碎。   翼菲撇了一眼脚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嫖客,迅即傻了眼,石榴裙下的不正是十色的三皇女吗?曾经在珞珈有过一面之缘的,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于是翼菲吩咐了老鸨叫了下人把裙下的醉鬼抬进她的房间,搁在了睡椅上。   待众人离开房间,只剩下翼菲和楚怀子时,翼菲自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三皇女的对面,笑了笑,双手环抱胸前,靠上椅背。   慕容翼菲:“挣开眼吧,别装了,十色三皇女,一壶酒不至于把你醉得不醒人事吧。”   醉鬼微微抬起了头,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头抬到半路,又重重的跌落的下去,像一根熟透了的稻穗一样在空中晃悠,最后停在了半空中。   楚怀子听翼菲这么一说,一下子蹭到三皇女的跟前,左瞅瞅,右瞅瞅,瞅了半天,硬是不觉得眼前这个喝得烂醉的人是在装醉的。   若果真是装出来喝醉的,刚才自己岂不是被这斯占了大便宜了,等她醒来,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   但他又看看翼菲的镇定自若的脸色,又对自己的判断起了疑心,取了桌上的一壶茶,对准醉鬼的脸说:“小皇女,我这壶里的茶可是滚烫滚烫的,你若再不睁开眼睛,我可就要泼下去了。”   醉鬼依然一动也不动的鼾声如雷,翼菲一如既往的笑得诡异,这会儿,又摇开了她的梅花扇,乐得逍遥。只剩楚怀子一个人在一旁纠结得慌。   慕容翼菲:“三皇女,你不会以为我慕容翼菲会和一个醉鬼谈什么交易吧!”   醉鬼:“哈哈哈……”   楚怀子被这一句无来由的哈哈哈吓得不浅,刚刚还醉得不醒人事的人,突然诈尸般发出声音,能不惊悚吗?   醉鬼笑过之后,缓缓抬起头,接着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慕容翼菲:“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三皇女:“我知道,我二姐姐姐找过你。”   慕容翼菲:“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三皇女:“总是有好处才来的,我想我能保你父亲平安。”   慕容翼菲:“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醉鬼。”   三皇女从兜里掏出一个玉佩,放在了翼菲的面前。   “这个是你父亲托我带给你的。”   慕容翼菲看到那块玉佩跟失了魂一样,激动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和那一模一样的一块玉来,把两块玉和在了一起,刚好是完整一块,龙凤呈祥,据说是当年慕容芮乔送给她父亲的。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没有骗你吧,还有,”三皇女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搁在了翼菲的面前,“你看看这封信……”   翼菲放下手中的玉佩,拆开了三皇女递过来的信,打开信纸一瞧,脸色一惊,而后一喜,对慕容翼菲说“此信你从何而得来?”   三皇女:“你不管我从何得来,这两件东西的价值足不足够获得你储王的信任?”   慕容翼菲:“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这两样东西上,我信你。”   三皇女:“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在下先告辞,日后若有困难之时,还请殿下你助我一臂之力,您的父亲我定会确保他安然无恙回到你的身边。”   三皇女说完装醉的离开了红香阁,楚怀子正好奇那是一封怎样的信,缠着翼菲给他看看,翼菲死活是逗了楚怀子几下,摊开手让楚怀子看。   楚怀子看完信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你皇妹要杀小鸢尾和小灵芝?”后面半句被翼菲堵住他的嘴给拦了回去。   楚怀子见状,降低了声音说:“还有,这个诺邪是什么来头,居然和你皇妹勾结。”   翼菲背对着楚怀子,叹了一口气回答到:“是珞珈的三朝元老大臣,官居一品,等于是我国的丞相。”   “她,她,她想篡位?不会吧,珞珈不是有信仰的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楚怀子有写怀疑的说。   “世道会变,但,也许它更本就没有变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就是摆地摊的商贩也会占个地,更何况是整个珞珈的财富和权利呢。”   “听你这样一说,很有道理,那不小鸢尾和小灵芝有危险了吗?我们赶快去救他们吧。”   “不急,一时半会儿,她们还不敢对小鸢尾和小灵芝怎么样,再说还有南宫飞羽在他们身边,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翼菲知道飞羽除了想小鸢尾他们,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这俩小嫩娃的安全,不然当日也不会夜探珞珈城的大殿了。   老鸨端了茶敲房门,楚怀子哗啦的开了房门,自个首先就端了一碗喝了起来,刚刚话说多了,有些渴,喝完了朝翼菲傻笑。   老鸨见楚怀子猴急的样儿,笑嘻嘻的打趣楚怀子跟猴子般,边说着,又回过身子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楚怀子见老鸨把门关得如此严实,看了看门拴,又看了看老鸨,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开口道:“老妈子,今儿为何把门拴得死死的,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这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老鸨插着腰笑得窈窕:“可不是,就是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来妓院的,你以为有几个关起门来做正经事儿的。”   楚怀子:“唉,老鸨,你的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你,算我没看清道儿,我不说了。”   老鸨笑得更加的窈窕了,窈窕中还带一丝的风骚,只是可怜了楚怀子,堂堂王子,被一个老鸨一句话说得堵住了嘴。   慕容翼菲依旧摇着她的梅花扇,清闲得逍遥,一听这两人斗嘴,更加乐呵的在一旁看好戏,直到楚怀子输了话,而缠着她替他打抱不平。   翼菲被摇晃得厉害,收了扇子,又坐直了身子,跟老鸨笑咪咪的说:“老鸨,你看你,吵得我门家宠物咬着我不放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想必是你们庄主的吩咐吧,不然您也不会放着外面的小爷们不管,来我房里瞎耽误功夫。”   老鸨闻言庄主二字,手里一抖,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另一个的身份?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庄主的身份她也肯定早已经知晓,只是没有告诉庄主而已,一时半会儿,老鸨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自己主子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就行。   老鸨:“殿下,这里是飞羽公子要我转交给你的信件,务必请您收好。”   慕容翼菲:“飞羽,他还好吗?”   老鸨:“殿下,请放心,飞公子很好”   慕容翼菲:“那就好,你帮我联络他,告诉他要保护好小鸢尾和小灵芝,注意诺邪大人。”   老鸨:“是”   慕容翼菲:“你绝不是一个老鸨那么简单。”   老鸨:“是,我就是一个送信的老鸨,费用飞公子那边已经给了。”   慕容翼菲抬眼看了一眼老鸨,眼神伶俐,没有一点风骚,凭她多年的经验,此老鸨不是等闲之辈,呼吸均匀,心平气和,面对问题对答如流,没有一点点害怕被拆穿之感,应该属于藏机山庄的上层人物。   翼菲收回了眼睛,低头瞟了一眼信件,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好,一切都拜托老鸨了”   “殿下放心!”老鸨说完,起身,出了房门。   楚怀子木讷的看着慕容翼菲和老鸨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打哑谜一样,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迷糊迷糊了一会儿,没想到睡得香沉起来。   翼菲坐在床边,看着一脸甜蜜无烦恼的楚怀子,勾起了唇,而后透过窗子缝看见黑黑的苍穹中挂着的圆圆的月儿,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丝的甜蜜。   远方的南宫飞羽也正透着珞珈的窗户缝儿和翼菲望着同一轮明月,月中仿佛出现了翼菲摇着梅花扇儿的翩翩身影。   翼菲身边的楚怀子翻了一个身,说着翼菲听不清楚的梦话,梦里,他追逐着花儿上的蝴蝶,运动过的楚怀子满面红晕,香汗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更新,白天写了一天都写不下去,不是不想写,最近我总是干呕得厉害,手一放在键盘上不到半个小时就想睡觉,恶心得难受,不晓得是不是怀孕的征兆。   我是不是跑偏题了呢,不该说这些的,但又不想撒谎!乃们还有人在看我的文么? ☆、第三十六章   永寿宫内,紫龙正站在周千蕊身边向他汇报探子跟踪慕容翼菲的结果,周千蕊听翼菲又进了红香阁,才放下心来。   过了半月之久,上官被楚雄风派到楚怀子身边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狸猫般的上官在中和殿也从不多言多语,手臂上的猫收放自如。   每到黑夜,猫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如两个光柱子,四处扫射,好似监视着这殿里的一举一动。   楚怀子最郁闷了,老娘也不给自己派一个活泼一点的侍卫过来,要了这么个带些妖气的太监是算怎么回事嘛,就算他上官技高一筹,也不用整天死着一张永远不变的冰山脸给自己看,宫里的日子烦闷的要命,楚怀子总想找些乐子,不过毕竟这里是天朝的宫殿,不是罗刹国的宫殿,由不得自己胡乱撒野。   一日,楚怀子陪着周千蕊在御花园里散步,楚怀子百无聊奈的揪着一角,漫不经心的目光无焦点的四处乱晃,心里嘀咕着:“这御花园里的花,恐怕周千蕊没有看过一万变,也有上千变了,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眼乏么?还不如去宫外走走,看遍大千世界!”   嘀咕归嘀咕,人家周千蕊正看到兴头上呢,国色天香也跟在后面赞来赞去,楚怀子见他们俩脸上跟抹了白粉似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忽然一条影子闪入花丛之中,吓了周千蕊一大跳,赶紧叫来侍卫去花丛之中一探究竟,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太爷。   众侍卫扬着大叉子依次排查,向她们这个排查法,就是小蚂蚁都能给捉出来,不出所料,一只受惊了的小黑影最后在侍卫排查的中间四处乱串,但任它怎么串,也串不出圈子,最后筋疲力尽的道在了草丛中。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小黑猫,楚怀子心里一惊,这不是上官手里的那只懒猫吗?怎么会跑到御花园里来了?   参加排查了的一个士兵来报,刚刚掠过的黑影是一只受了重伤的猫,大家都只看见了一只精疲力尽的猫,哪里有受伤?   那个侍卫把趴在地上的猫翻了过来,一肚子的血摊在周千蕊的面前,周千蕊捂了鼻子,让侍卫赶紧把它扔掉。   正在等着周千蕊发出处置命令的侍卫,接到信号后,活生生的把猫从尾巴上拎了起来,一手拎猫,一手拎兵器的告别周千蕊。   可怜了那只小猫儿,被侍卫拎着前后晃悠,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怀子,就在侍卫即将消失在尽头的时候,楚怀子让侍卫停了下来。   接着他又跪在了周千蕊面前,请求周千蕊放猫一条生路,理由是,那只猫是他的侍卫上官大人的宠物。   周千蕊:“那只猫已经受重伤了,看来是活不了了,你要了回去也没有用。”   楚怀子:“就算是活不成了,我也要做好一个主子的仁慈才行,上官很喜欢那只猫,几乎都不离手的,也不晓得今天它怎么跑到御花园惊扰的太后您,您就成全了我一片心意吧。”   周千蕊:“那好,既然楚公子求情,对象又是一只畜生,我何必和一只畜生计较呢,侍卫,把猫给了楚怀子吧!”   楚怀子接过侍卫的猫儿,匆匆跟周千蕊道了谢又道了别,就往中和殿奔,刚好在殿门口撞见上官。   上官一件小猫儿躺在楚怀子的怀里奄奄一息,平日里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迅速架着楚怀子回西殿,又从里屋取了针线,点上一支蜡烛,将针穿上线,又拿了剪子,巡着猫儿肚子上的受伤处,把周边的猫毛剪了个干净。   猫儿雪白的肚皮在上官的剪子下渐渐的显露出来,伤口也渐渐的呈现在眼前,是一道剑伤,锋利的剑从肚皮下划过,上官脑子里闪过猫从空中跃,剑从低下划的情景。   待整个伤口出现在上官的眼前,他愣了一下,手不明显的抖了一下,接着拿过穿好了线的绣花针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上几个来回,一针一针的细细的在猫儿的伤口上缝了起来。   猫儿温顺的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齿,只在最疼痛的时候微微抽搐一下。   楚怀子看着,看着,眼眶里逼出了小小的湿润,他一昂头,湿润又渐渐退了回去,他不知道他是被猫儿感动还是被上官感动了。   上官缝上最后一针后,把秀线围绕着绣花针绕了几圈,最后一只手捏住绣花针,另一只手从针的针尖那一头把绣花针整个的抽出,一直抽到抽不动为止,送开按线的那只手,一个完好紧固的结闪亮亮的出现了,接着撩出剪子,咔嚓……手起线落,伤口缝好。   楚怀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了,不敢相信上官能把绣花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在楚怀子的意识里,就没有耍绣花针这一回事儿。   上官帮猫儿包扎好后,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的特制的一小木屋里,又将木屋轻轻的搬到床边,打开窗子的一个小口子,通通风。   温暖的微风拂过猫儿的软毛,猫儿温顺的睡得香甜。   楚怀子:“猫儿不会不听话撒泼的随便跑去御花园吧。”   上官身子微微一震,帮猫儿盖上绣花的小毛毯子,起身,对着楚怀子说:“殿下,您多虑了,猫儿却为一时撒泼儿,脱了我的手,才惊了周太后。”   楚怀子疑惑:“那猫儿的伤是怎么回事,没做机密的事儿,猫儿是不会被伤到吧,若真是惊了圣驾,理应直接被吊死,哪会受这么重的伤。”   上官愣了又愣,楚怀子不是多疑的人,在他眼里也不会这么聪明,这一问倒把上官给弄糊涂了,选择沉默。   楚怀子见上官不说话,继续猜测,突然跳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不小心踩到捕鼠器了,才会伤重逃跑,刚好被周太后撞见,后又被我救了,那照这么说,我和这只猫儿还是挺有缘分的。”   上官:“是,是,是,等猫儿醒来了,我让它认你做干爹怎么样?”   楚怀子:“好啊,好啊,从此我就多了一个伴了”   上官:“……”   楚怀子:“要不要给干儿子取一个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上官汗:“……”   楚怀子:“依我看,就叫猫儿吧,猫儿猫儿,顺口又好听。”   上官大汗:“随你吧。”   楚怀子:“那就这么定了,等妻主回来,我们要她给我们做个证人。”   上官彻底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额,确定孕上了,恶心了一天,又焦虑了一天,担心胎儿不健康,呜呜,难受得要命啊,于是写了些开心的文字,这一章不是很沉重,就是瘦了一点儿,见谅! ☆、第三十七章   “吱呀……”西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上官和楚怀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吓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见翼菲朝服都没有脱下来就快速的进了房门。   坐下后,自己倒了一满杯茶,一口而下,接着扯开她的梅花扇,使劲的摇着,频率比一般的时候高了几倍,要不是扇子质量好,估计扇叶都要被摇下来了,独剩几根扁平的竹片叉在她手中吱吱呀呀的摇晃了。   楚怀子见翼菲进来,本要让她给猫儿作证的心思一下子全抛脑后了,满肚子都是好奇心,他从未见过慕容翼菲如此焦躁不安。   蹭的一下,楚怀子三步化作两步来到翼菲旁边,笑嘻嘻的弯腰帮她倒上一杯茶,又接过翼菲手里的梅花扇,笑嘻嘻的弯腰帮亦菲扇着。   翼菲接过茶,又是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后,楚怀子还用另一只手在翼菲胸前从上往下帮她顺气。   没想到用力过猛,翼菲咳咳咳几声,转过头对着楚怀子,见他一脸笑嘻嘻,又这般殷勤,开口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呢?一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在动歪脑筋的模样!”   楚怀子脸一僵,跑到镜子面前左照又照,又跑回翼菲面前囧着个脸说:“妻主,我有那么明显吗?”   “是,不明显,就差把我很好奇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不是妻主你了解我吗?别人肯定看不出来。”   “你问问上官,他能看出来吗?”   楚怀子转脸看看上官,上官正捂着嘴偷笑,无奈,他认输:“那您就满足下我的好奇心,是谁害您气不顺畅了?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您顺顺气呢。”   慕容翼菲:“这话我爱听,你去搬了小凳子来,坐在我跟前,听我慢慢给您道来。”   楚怀子:“那我不变成三岁小童听先生讲故事了吗?不干。”   上官:“噗……”   楚怀子:“好啊,上官,你居然还取笑我”   慕容翼菲:“噗……”   楚怀子:“你们俩都欺负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还是去看看我的猫儿怎么样了。”   楚怀子说完,跑到里屋的猫儿的窝棚旁边,蹲在一旁仔细的帮猫儿顺毛,一边顺还一边嘀咕:“猫儿,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翼菲和上官见状笑得窈窕。   “什么情况,猫儿受伤了”翼菲关切的询问道。   上官脸色沉重的说:“是的,闯入机要室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是猫儿救了我”   “有收获么?”   “没有,殿下,请恕罪。”   “无碍,好好照顾猫儿,最近少出动”   “谢,殿下”   “撷铃将军想置紫苏与死地”   “理由?”   “克扣军饷。”   “有证据么?”   “正式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才没有被她算计成,小人之心不可不防,那个指认紫苏将军克扣军饷的士兵已经被撷铃灭口了”   “人心难测,殿下多加小心”   “放心,一时半会儿我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殿下要早为自己打算,周千蕊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您的”   “我明白,听说你在后院养了一些鸽子,可以送信么?”   “可以,您是要?”   “也不知道飞羽在珞珈过得怎么样?”   “放心,鸽子正好可以试用”   “好,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们俩看看楚怀子,丫丫的,这家伙居然歪在猫儿的窝棚旁边睡着了,嘴角隐隐流着哈喇子。   上官跨到楚怀子身边,把他横抱了,放在床上,接着送翼菲出了院子,又给猫儿拉了拉身上的薄毯子,受伤了的猫儿,体温通常会比较低,保暖很重要。   这只猫儿跟了上官不下三年,自从他被派到十项城,就一直跟着上官,风里来,雨里去,刀山火海一起进出,感情自然不是一般。   ***   “蒙面公子……”翼菲刚一出殿门,响起曾经那个在王远宴请宾客的夜里出现的那一个蒙面人,之前,上官一直是浓妆艳抹的,翼菲没有认出来。   现在上官素颜,偶尔的神态酷似那个蒙面公子,脑子里出现他最后临走时说要报答她的话语,顿时惊醒,他就是那个蒙面人,怎么会变成母皇的人了呢?   翼菲又折了回去。   上官正好还没有进房门,翼菲就把他叫住了。   上官:“殿下,还有何吩咐?”   翼菲:“你是那天夜里的蒙面公子?”   上官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殿下,记起在下来了。”   “你是母皇的人?”   “当日,殿下放在下走后,在下怎么还敢回公主那里,跟兄弟们商量后,各自离去,没想到女皇陛下挡住了我的去路,从此我便效忠女皇,潜入十项城。”   “原来如此,母皇真是深谋远虑。”   “是的。”   ***   “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   书房内,翼菲坐在厚重的书桌前,拿着毛笔不停的在纸上涂鸦,搁在一旁的雪白的纸上赫赫然的写着“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十四个字。   翼菲的脑细胞不停的死上几亿个小细胞,又不停的生长出几亿个脑细胞,暗自反复掂量着这十四个字。   给男人写书信,还是头一次呢,以前不屑于悄悄递情书这种幼稚之事,认为写情书是在贬低自己的智商。   现在轮到自己的时候,绞尽脑汁,也就出来这十四个字,而且还得推敲推敲,总觉得写得不合适。   哪个少女不痴情,是指自己痴情,会不会太露骨了,自己一届王爷,无须对一个男人痴情到要表露的地步,会不会过于唐突。   哪个少男不怀春,飞羽看到后会不会笑自己自作多情,会不会觉得她和幼稚,然后骂他一句白痴,再把信给付之一炬。   翼菲的脑子里浮现出各种飞羽在珞珈收到这封信的表情。   对了,还有,飞羽会不会把这封信给小鸢尾和小灵芝看,要是看了,那她还不是丢脸丢大了。   想到这里,翼菲把那张写了字的白纸和涂鸦涂得稀烂的纸捏成一个团,扔进了火盆。   窗外,红之谷和黄之崖趴在窗户上朝书房里面张望,也不知道殿下自从从西殿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书房做什么,门窗紧锁都一个时辰了。   突然窗户被打开,红之谷和黄之崖吓了一跳,就差没有把俩手指咬在嘴里发抖了。   “你们俩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哪个……我们担心你出什么事?”   “你们主子是那么脆弱的吗进来,给我参谋参谋我写的信。”   “信!”黄之崖和红之谷齐声惊讶道。   “什么表情,没见过我写信吗/”   红之谷和黄之崖齐刷刷的摇头:“没有”   “这回不同,写给你们飞公子的情书”   “飞公子……情书……”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太不对了。”   “少说废话,快给我进来,写不好,要罚你们站在太阳低下站一下午”   红之谷和黄之崖虽然是特工世家出身,但早已厌倦了罚站晒太阳这种事,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帮主子参谋情书。   进了书房门,翼菲把她写的那风信从火盆里捡了出来,递给红之谷和黄之崖,双手摊开,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储王椅上,拉开梅花扇,使劲摇啊摇,时不时的偷看红之谷和黄之崖拆开信后的一举一动。   红之谷和黄之崖接过信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主子是在搞什么,情书怎么变成了小纸团,而且还是从火盆里捡出来的纸团。   打开纸团,全部是用毛笔涂鸦的东东,乱七八遭,红黄二人看看纸,又看看主子,欲言又止。   翼菲缕缕自己的头发,继续摇着梅花扇,故作镇静的说:“看我做什么,不是那张,是另外一张,刚被你们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张。”   红之谷和黄之崖囧了,立刻到地上慌乱的寻找,找到后,打开来一看。   “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噗……”   红之谷和黄之崖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还是叉着腰,笑得前俯后仰。   翼菲收了扇子,直起身子,怒目圆睁的说;“你们俩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写得不好吗?”   红黄两人笑得捂了肚子,扭曲着身子,挪到凳子上坐了下来,越笑越厉害。   翼菲见她们俩直接无视自己的问题,干脆用扇子重重的敲桌子:“你们还有完没完,写得不好,笑一下就够了,至于笑得肚子疼嘛,再笑下去,我要打掉你们的门牙了。”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红之谷和黄之崖立马闭上了嘴吧,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凳子上,五秒过后,两边的脸胀得越来越大,不得不破功,又酣畅淋漓的笑了出来。   翼菲拿着扇子,离开储王椅,在红之谷和黄之崖面前来回高速度的走动,一边走还一边呵斥:“好啊,平日里对你们是太好了,现在都敢嘲笑起主子来了,今天这情书,你们要是参谋不好,看我不要你们站一个下午”   终于还是罚站这种事对黄之崖和红之谷有效,她们二人立马拿起那封信仔细认真的装模作样的阅读起来。   黄之崖:“嗯,很好,情深意切”   红之谷:“是的,思念之情用欢快的文字写出来,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黄之崖:“最重要的是言简意赅,还带有诗情画意。”   红之谷:“总之是非常好,飞公子收到后肯定会浪子回头金不换”   黄之崖:“是啊,定会从远在千里之外的珞珈,连夜赶回天朝,与主子您白头偕老”   翼菲被夸得飘飘然,甚至还在想像她和翼菲见面的感动场面,一手卧着扇子柄,一手握着扇子头,小脚儿微踮,小额头儿微微抬起,笑纹堆满了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路人甲的留言,抱住啃一个,我已经测过了,确定是怀孕了,但我还是会更文的,一个礼拜大概一万到一万五千字不等,一直更到我要生了为止,生完后会继续发文。   鄙人没有上班,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弃文,因为除了写文,我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只是受身体影响,有快有慢,有多有少,见谅一点点啦,啵一个哦! ☆、第三十八章   珞珈城的大殿之内,飞羽正和小鸢尾,小灵芝一起学习佛经,每人手捧一本可兰经,听大护法咿咿呀呀的讲着。   忽然一小和尚红着个脸,连滚带爬的闯进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后院不知是哪里飞进来一只小白鸽,羽毛如雪,喙如血,爪子如黄毛虫,赖在那课杏花树上,就是不肯走,脚踝处还用银绳系着一封鸡毛信,俺们捉也捉不着,赶也赶不走。”   小鸢尾听着,眼睛滴溜的转,刚一咧嘴,就听见大护法“咳咳……”两声,小鸢尾低头,偷瞄的大护法一眼,只见他正襟危坐二三更,面瘫咳嗽两三声。   大护法这一声咳嗽,不紧吓到了小鸢尾,小和尚也僵在了地上,不敢大声诉说苦楚了。   “去吧,看看是何方神鸟”大护法面瘫色的动了动唇。   “好唉!”小鸢尾拍手叫好的站了起来,接着拱到大护法怀里,扑腾扑腾的拍大护法马屁:“大护法哥哥就是好唉,太爱你了”说完后变本加厉的踩着大护法的膝盖在大护法额头上重重的盖了一个章子。   大护法顿时满额头的黑线,还伴随着小鸢尾的晶莹剔透的口水从他的眉心一直流到鼻子尖,大护法不动声色的用小灵芝送给他的手绢擦掉了小鸢尾的口水,又不动声色的恢复面瘫色。   飞羽拎着小和尚,就往后院走去,小灵芝和小鸢尾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头。   有小和尚的指路,飞羽他们很快找到了那棵小白鸽藏身的杏树,未见小白鸽的声影,只听见“咕咕咕咕……”的声音。树下簌簌的一连掉下不少的树叶。   接着白鸽展翅从茂盛的树里面飞了出来,扑腾的歇在了飞羽的肩上,依旧咕咕咕咕的低语。   小和尚一见白鸽歇在了飞羽的肩上,傻在了原地,多少小和尚摘不下来,赶又赶不走的小白鸽,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这个叫做飞羽的肩头,小和尚傻傻摸摸脑袋,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飞羽笑着抚摸了小白鸽两下,把小白鸽从肩上接到手上,然后取下那封小和尚口中的鸡毛信正要打开,被小鸢尾跳起来捷足先登,抢了那封鸡毛信去。   “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小鸢尾大声朗读完毕,看看南宫飞羽,又看看小灵芝,脑子上挂满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小灵芝使劲摇头,一脸无辜和听不懂的无辜的回看着小鸢尾。   飞羽心头一惊,脸颊绯红。   小和尚抱头鼠窜般奔走相告“鸡毛信上写的是: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哦”   飞羽脸都红到脖子上了,一脸血的无奈的看着殷勤奔走相告的小和尚们。   “小鸢尾,小灵芝,回屋!”飞羽冷冷的道。   小鸢尾和小灵芝摊开手,乖乖的回屋了,飞羽紧随其后。   打飞羽进珞珈,受到大护法的首肯,就一直和小鸢尾,小灵芝住在一块儿,屋里不多不少,正好三张床。   一张大床,两张小床,之前大床是给女皇住的,小床是小斯门值夜小歇的,现在情况有变,小斯睡旁屋,小鸢尾和小灵芝睡小床,飞羽则睡上了珞珈女皇睡的龙床。   乃们以为真的是龙床吗?非也非也,还有大护法在呢,小斯的床被改成两小龙床,檀木上雕刻的花纹系龙凤呈祥,而飞羽睡的那张大床,则改头换面,变成了五福捧寿图的雕花木。   孰重孰轻,看一眼便知。   这两小娃,每晚等小斯们伺候完,灭等后,都会从自己的龙床上爬下来,摸着黑的爬上飞羽的大床,还理由充分的蹭蹭飞羽说:“害怕,咩……”   从此,每晚,大床上就从一人变成了三人,飞羽在中间,小鸢尾在左,小灵芝在右。   刚一关上房门,小鸢尾就趴大床上,眨巴着眼睛问飞羽:“飞羽哥哥,怀春是么意思咧”   小灵芝也附和着小鸢尾问同样的问题。   飞羽看着两小家伙晶莹的瞳孔,无奈的解释道:“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灵芝和小鸢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眉毛囧一起的左思又想。   飞羽见床上两只小脑袋瓜子左摇右晃,定还不死心的思索怀春二字的意思,于是内心祈求观世音:“让这两小娃别再问了哇,放过我,行行好吧!”   刚一祈求完,飞羽斜眼瞧了俩娃,小鸢尾眼神滴溜的突然闪亮的抹过一颗星星,飞羽顿时如五雷轰顶,暗自咆哮:“完了!”   果不其然,小鸢尾从床上蹦了起来:“飞羽哥哥一定知道怀春是什么意思,小灵芝,我们也快快长大吧,长到和飞羽哥哥一样大的时候,就知道怀春是什么意思了。”   小灵芝看着欢喜的小鸢尾,重重的点头,而后和小鸢尾一样,蹦了起来,俩家伙手拉着手在床上转圈圈。   飞羽额头黑线直冒,默然……   手里头攥着那鸡毛信,恨不得把它捏得粉碎,丢脸丢到家了,也不晓得她慕容翼菲在搞什么鬼。   飞羽心里憋着一股子难受劲儿,欲要丢 掉那纸团子,又在手里攥得紧紧的没扔了出去,打开来看,还是那十四个字,一滴多余的墨汁都没有。   窗外杏花树上的小白鸽,偷了空子,歇在了窗户上面,“咕咕咕咕……”的啄着身上的羽毛。   早就觊觎那只小白鸽的小鸢尾和小灵芝见小白鸽歇窗户上,注意力一下子从那鸡毛信上转移到了小白鸽上,从兜里掏出早上没有吃完的玉米粒儿喂起了小白鸽。   小白鸽倒是不认生,见好就收的跳上了小灵芝的手,不停的啄食小鸢尾手掌里的玉米粒儿。   飞羽坐在桌前,研了磨,提起毛笔,扫了一毛墨汁儿,圈出少女,少男四字,写上标注“老胳膊,老腿儿,还少女,少男,羞不羞啊。”   卷了信,用了红绳,把信系上小白鸽的小白腿儿,推开窗户,摊开手掌,此时出现的结果应该是小白鸽扑扑翅膀,带着主人的鸡毛信,飞上天去。   非也,非也,小白鸽咕咕咕咕四声,扭头,幽怨的看着小鸢尾手里的玉米粒儿,果断的飞回小灵芝的手里,再加食了三颗玉米粒儿,满意的扑扑翅膀,飞出窗外,飞上蓝天,飞过高山和流水。   ***   中和殿内,灯火通明,案几上的折子堆成一堆,翼菲批完一折接一折,紫苏在一旁用针挑了好几次的灯芯。   蓝之灵和绿之意守在中和殿门外已经哈欠连天,推了殿门的一道小口,探进去一根小指头,勾了勾手指,半响,红护卫从里头出了殿门,小声的问她们俩肿么鸟。   “红姐姐,启明星都该出来了,主子怎么还在批折子呢?”   “我也不清楚呀,都催了三次了,只叫我们先回去休息,可主子都没有睡,我们怎么能休息呢”   “是啊,那怎么办,我们俩都快顶不住了!”   “要不你们俩先回去休息,要是主子真的要彻夜批折子,三更夜我去叫你们,轮班保护主子吧!”   “谢谢红姐姐,红姐姐,你真好”   “好了,快去吧,瞧把你们给困得,都鼻涕眼泪一起流了。”   “嗯”绿之意和蓝之灵一路打着哈欠,腿脚漂浮的回房休息去了。   红护卫进殿后,又请紫苏管家先回去休息,自己和黄护卫守着正在埋头批折子的主子,也不敢再多劝,火暗了挑挑灯芯,主子茶喝完了,帮着添添茶,其余时间都选择静默。   ***   “吱……”蘸墨的毛笔飞出老远,在金砖上打了好几个滚,响声清脆悦耳。   这太和殿的金砖是取太湖里的泥,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烧制而成,又走水道,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日夜兼程才运到宫里,铺就而成,所耗费用就如金子市价,故而称之为金砖,整个天朝上国只有皇帝上朝的太和殿,太后的永寿宫,和皇储的中和殿才有这种金砖,经久而不衰,越磨越明亮,就算一根针掉在上面也会发出叮咚如泉水汩汩流的声响,更何况是一支蘸墨的毛笔呢。   红之谷和黄之崖本在凳子上打瞌睡,被这甩笔的声音惊醒,在她们的耳朵里,就算是一根针发出来的清脆的声音,都有可能是危险信号。   “谁,谁,谁……”黄之崖和红之谷警觉的手握腰间的剑,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后,转向案几:“主子,您没事吧!”   翼菲背对着案几,松松垮垮的衣服包裹着的身体,此时显得特别的消瘦。   “没事,一支毛笔惹的祸”   红黄二人转头搜寻着翼菲口中的毛笔,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只发出一连串清脆声音的罪魁祸首,张牙舞爪的倒插在一个花盆里。   红护卫和黄护卫见着罪魁祸首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们的任务首先是要拼命保住主子的安全,现在安全隐患解除,宣告有惊无险。   “主子,早些歇息吧,三更天了都!”   “无心入眠!”   红之谷和黄之崖听到无心入眠这四个字,猛的想起前些天主子写给飞公子的鸡毛信,问道“主子是在想着飞公子吗?”   “算算日子,小白鸽今日应该回来了。”   “噗……”黄之崖笑了出来。   红之谷:“笑什么?”   黄之崖贴到红之谷的耳边悄悄的说:“主子这是思春了。”   “噗……”红之谷听到后,喷了黄之崖一脸的口水。   黄之崖紧闭了双眼,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雨,没好气的抱怨:“干嘛呀,脏死了。”   翼菲转过身来,扯开梅花上,一边摇,一边吹凉风的打趣道:“谁叫你背后说你家主子坏话的,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黄之崖跺脚不服:“主子,我可没有说您坏话呀,思春这个词那能叫坏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医院搞了一天哪,呜呜呜……   回家都三点多了,拼了命的码字……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咳咳……”梅花扇儿遮了嘴,星星点点只露两双眼,“紫龙最近来找过黄儿吗?”   红之谷在一旁偷笑,这家伙还不快快服输,引火烧自己的身子了吧。   “么么哒……”黄之崖愣了又愣,“什么……听不懂”   “头上的金钗哪里的呢?我可没有赏过你哦,在京城也是买不到的吧!”慕容翼菲挑挑眉毛得意的说。   红之谷继续偷笑,黄之崖啊黄之崖,被主子抓住小辫子了不是。   “这……这……捡的”黄之崖吞吞吐吐,脸颊飞出一朵红云。   慕容翼菲收了扇子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紫龙是一个可造之才,主子不会为难他的,私定终身这种事儿浪漫至极,只是我的飞儿……唉!”   黄之崖欣喜,又听主子为了没有收到回信的事情哀声叹气的,忙劝道:“主子不必忧心,飞公子心里定有您,回信的事可能是中途耽搁了也说不定,又或是上官的信鸽还没有成熟,不小心飞错了路耽误一些时辰也有可能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猎户的弓或小屁孩的弹弓射了下去,炖鸽子汤喝了,也未可知。”红护卫补充道。   “咕咕咕咕……”   鸽子的声音已然在窗外。   “主子,您听,是小鸽子回来了”   “是啊,主子,您稍后,待我和黄护卫把那小鸽子请进殿内”   说完,黄之崖和红之谷飞身到门边,你左我右的拉开大殿的雕花大门,小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落在翼菲面前的案几之上。   翼菲捉了小白鸽,在它的腿上一摸,她惊喜的发现小白鸽果然带了信回来,飞羽给她回信了,于是解下小白鸽腿上的信,把小白鸽放在了给它准备好的鸟笼里,还喂了一把玉米粒儿,然后哼着小曲儿,让红护卫掌灯,把灯芯拨了几拨,待殿内通亮了,才慢慢展开信。   翼菲一边展开,一边觉得手里头的信纸好生熟悉,但又被内心的喜悦压昏了头脑一般,直到彻底展开,看到信上的字儿,才发现这风信是自己写过去的那封信。   “好家伙,连信纸也舍不得浪费一小张,珞珈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翼菲嘀咕,又好气,又好笑。   看完纸上用毛笔圈出来的的字儿,还另加了的批注,翼菲用扇子一敲脑瓜子儿:“完了,完了,我用词不当,这可咋整啊。”   红护卫和黄护卫见自家主子由喜又变成伤,不明白原因的赶紧接了信儿观察搞得她们主子六神无主的罪魁祸首。   “噗……还以为是什么惹我家主子自残呢,飞公子是在跟您打情骂俏呢,我们看出来的意思就是: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年轻人说的情话做什么?”黄之崖笑嘻嘻的安慰主子。   “额,也对哇。哎哟,是我理解有误哇。”翼菲又拿扇子敲了一把脑袋,脸色恢复欣喜。   “主子,恕属下多嘴,您智商貌似降到可以为零啦”黄护卫接着说。   “纳尼……有么?”   “有的……”   “红护卫,你说?”   红护卫使劲的点头,“嗷,不?”愣傻了后又使劲的摇头   “到底要说是,还是不是呢?”   “说实话,就外部环境来看,是的,咱们这中和殿时时都被盯着在,您放鸽子,无疑是会被发现的,但就您对飞公子的这段情来说,情到浓时浓意浓,做点低智商的事也很正常。”   “哈哈哈……红护卫不愧为红护卫,分析得很有道理,前面后面都被你猜中了”翼菲打开梅花扇,扯开衣角下摆,迎摆而坐:“外面的人进来吧,鬼鬼祟祟一整晚,吊在房梁上就不累吗?”   黄之崖和红之谷心头一惊,飞身这回殿门,开门,踮脚上房梁,还没等那梁上君子反映过来,就一左一右的把那黑衣人擒到殿内,跪在了翼菲面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老实招供,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死,若不老实,别怪我慕容翼菲不客气了,告你个刺客之罪,当场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储王,饶命!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了谁的命?”   “不能说。”   “那好吧,红护卫,黄护卫,别对咱家的客人太客气了”   红之谷和黄之崖齐声答道:“是,主子放心吧,姐妹们正愁没有活干呢,今儿正好可以练练手艺。”   “储王,饶命啊,小的真的是不能说,要是说了,不管我逃到何处,都会被追杀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说了全家命不保呀”   “既然上有老,下有小,还出来做什么勾当!”   “迫于生计,被逼无奈了不是!”   “我看,这些话,还是留着向你的主子哭诉吧,动手!”   那梁上君子一见不妙,苦苦挣扎着想逃脱,但怎么也逃不出红黄二位护卫之手,翼菲点了一滴墨汁,说时迟,那时快,墨汁在翼菲的内功之下,直插梁上君子之胸膛。   那不识趣的家伙,眼珠子一瞪,腿一伸,口吐红血,倒地而亡。   “拖出去,挂在午门外,晾上三天三夜,不给她的主子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慕容翼菲是病猫了。”   红之谷和黄之崖又是一惊,从未见过主子杀人,今天算是开了杀戒了,表示什么呢?反攻?瞧着瘫死在地上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善类,既然做杀手的,哪里还会有什么亲人,明显就是在哐骗她们主子。   于是,红护卫和黄护卫按照翼菲的吩咐,把尸体托了出去,悬挂的午门外的城墙上。   第二天一大早,翼菲便带着红护卫和黄护卫去周千蕊的永寿宫里请安,正好皇妹慕容翼灵也在,禀告了昨晚中和殿有刺客的事,以及把尸体挂于城头,杀一禁百的事儿一并告知了周千蕊和慕容翼灵。   周千蕊和慕容翼灵先是惊异,后赞扬慕容翼菲处理得很是妥当,连天朝的储王也敢刺杀,那天朝的警卫都是摆设吗?正好可以给那些蠢蠢欲动的此刻一个警示,日后不要来打宫里的主意。   请完安后,翼菲回到了中和殿,关上殿门后叉腰笑得窈窕:“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你们俩有没有看到周千蕊听到消息后,吹胡子瞪眼睛,还要忍住,夸赞我处理得当的囧态,真是大快人心啊大块人心。”   红护卫和黄护卫当然和翼菲一样,觉得大快人心,像周千蕊这样的黑山老妖,早就该给他一点教训,明摆着是天朝上国的蓝颜祸水,朝政几乎都被他把持了十之八九,官员们也是怨声载道,但如果不听话,家人随时都会受到生命危险。   只是她们不明白,主子怎么就知道昨晚那嘴硬的恶人就是周千蕊派来的人,红之谷和黄之崖面面相觑后,决定问个明白,也好让她们长长见识。   “主子,您真是神机妙算,怎么就知道那个人是周千蕊的人?”   “笨,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您刚刚是唱的哪一出啊,属下不明白”   “我也只是试探试探周千蕊,没想到还真被猜中了,就算不是周千蕊的人,我处置了,也不会有人有异议,若是周千蕊的人,那么我正好可以敲山镇虎,”   “主子高明,我和黄护卫还有得学”   “说得好,纸笔伺候,主子要给你们的飞公子写信是也”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翼菲又邹了两句:“红豆生南园,此物最相思。”翼菲写完后,要了一颗红豆塞在了信里,还是用了那根红线绑在了小白鸽的腿上,喂了最后一把玉米粒儿,拉开鸟笼门,小白鸽很自觉的千里迢迢送信去也。   一来二回,小白鸽成了忠诚的信使,几次之后居然还带回来了一只白鸽子,与它一道儿送信。   小鸢尾和小灵芝一个劲儿的猜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飞羽见俩小白鸽一起来送信,傻了眼,发情期的小白鸽伤不起呀。   周千蕊派人截获了几次小白鸽,查看信上的内容,都无果,后又见两只小白鸽一起出动,彻底的崩溃了,莫不是春天的脚步近了,发情的鸟儿都成双成对。   后又过半月,两只小白鸽带了一只小白鸽一道穿越千山万水的送那鸡毛信,周千蕊是彻彻底底的蹦溃了,连小白鸽都有小雏鸟了,自家灵儿登基也有半年之久了,后宫就是没有好消息出现,生个一女半男的,这皇帝的位子不是后继有人了么?难道还真的要让哪个慕容翼灵捷足先登了去。   接着,他不管不顾的,招来了众大臣未出嫁之男,以及各国未出嫁之王子一同进宫让灵儿选后妃,来充实后宫,如果说宫里的那些个美男们已经看厌了,那弄些个新鲜的宠男进宫来,总会有他家灵而喜欢的菜菜,抱孙子的几率多了很多不是。   选妃喜帖一发,宫内美男人头攒动,不论高的,矮的,美的,丑的,小团扇儿摇得混乱,小美腰儿扭得欢畅,皇帝选妃一事,最近都成了宫里宫外热议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榜单任务完成了,孕吐得厉害,如果不能准点更新,请谅解,这一章本来是打算昨天晚上就写完的,无奈,恶心得厉害,乃们懂的,于是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儿,来更新!   呜呜,求花花,求收藏,此才是我最大的动力哇!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万千美男,集结于永寿殿外,女皇慕容翼灵,太后周千蕊端坐于永寿殿内,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殿外男子的容貌。   殿内外一片安静,全然不似宫门口时秀男们喧闹的场景,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按照内侍的要求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等候一个个上前去给女皇和太后瞧瞧。   殿内要数周千蕊笑得合不拢嘴,充实了后宫,自己抱孙女的机会就指日可待了,皇帝之位自然便不会旁落了去。   慕容翼灵见着美男当然是高兴,兴奋劲儿一上来,一连喝了好几口茶,就等着把美男们通通纳入后宫,供自己消遣。   周千蕊的心思她最明白,可自己的身体,她比她这个父亲要清楚,人生苦短,纵情享乐。   最后,如慕容翼灵所愿,通通纳入后宫,只不过,按家世,美貌,才情,分为不同等级的妃嫔。   而后,则是夜夜春宵,夜夜笙歌,就此过了三月,后宫之中还是无一人怀上龙种,周千蕊求孙心切,甚至到了监督女儿房事的程度。   又过了三月,无果,找来太医给各个妃子诊脉,皆无异样,又给慕容翼灵把脉,问题出在自己女儿身上,太医战战兢兢告知皇帝乃不能生子之症状,已无药可救。   说出真相的太医和知道真相的太医,在一夜之内全部消失殆尽,不日有道士进永寿殿献灵丹妙药,可治不孕之症。   慕容翼灵日服一颗,渐渐药量增大,早晚各一颗,如此,慕容翼灵果然觉得身体好上几倍,房事更上一层楼。   三月后,宫内传出好消息,小妃子喜得龙子已有三月之久,周千蕊欢喜异常,待小孙女出生之时,昭告天下,摆满月酒,所有人皆可进管子吃饭喝酒,由皇家结账。   周千蕊好大手笔,天下知道储王的人倒不多,但知道刚满月的皇女的人不在少数,大家都在为慕容翼菲捏一把冷汗,知道的人称慕容翼菲一声储王,不知道的人只知道她是慕容翼灵住在宫里的皇姐。   慕容翼菲却终日摇着梅花扇,与飞羽飞鸽传书,诉说思念之情,周千蕊自从得了皇孙女后,兴奋得再也没有亲自看过小白鸽腿上的情书,负责圈小白鸽的小侍卫早就受不了整天守候小白鸽的苦差,见周千蕊不关注此事,自己便也落得清闲。   小侍卫找了一条长凳子,往上一躺,任由小白鸽扑闪着小翅膀,自由的飞翔,每日只报告给周千蕊无异常就交差。   小侍卫本以为事儿办妥了,会升个一官半职的,直到小皇孙出现后,它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化为泡影,不如躺下看蓝天来得舒缓心境。   厄运终将降临,有心之人比做有心之事,朝堂之上多了一个人,此人正是珞珈的诺邪大人,未等众大臣开口,周千蕊就让诺邪呈上她带来的礼物。   周千蕊看罢,起身怒对慕容翼菲,一连串的动作和反应,以及细节像是事先排演了一遍一样,行云流水般流畅。   周千蕊:“慕容翼菲,你可知罪?”   慕容翼灵:“咳咳咳……”   慕容翼菲:“何罪之有,问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众大臣交头接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慕容翼菲再次进宫,周千蕊从来没有对慕容翼菲有过厉色的质问,甚至还算是体贴周到,此次,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指责慕容翼菲还是头一次。   周千蕊拿出诺邪呈上去的礼物,交到撷铃手中让她代为念出来,众人竖起耳朵旁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信的大致内容是慕容翼菲写信给诺邪,望和她统一战线之类的内容,慕容翼菲这才明白自己是被周千蕊和诺邪在陷害。   小皇女的出生是周千蕊预谋已久的,现在到了要争储王的时候,周千蕊自然是不会放过机会,他自己知道慕容翼灵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如果不赶紧做好易储工作,等慕容翼灵一死,皇位就会自然的落到慕容翼菲的手中。   “哈哈哈……时不我待,周妖孽,你终于现原形了”翼菲摇着梅花扇步入堂中。   “什么?放肆,你敢藐视你父后。”周千蕊见慕容翼菲反应异常,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封信后的慌张,也没有为自己叫冤枉,做了亏心事的自己尽按捺不住暴躁起来。   慕容翼菲:“不敢,想请问父后,您想如何处置儿臣呢?”   周千蕊:“撷铃将军,你说。”   撷铃:“按律法,通敌卖国当斩首,不过,还没有铸成大错,酌情充沛边疆”   周千蕊:“储王,你可听见了,念你是皇女,充沛边疆你可有意见”   天朝充沛边疆的死士一般都会被发落到天山山口,从来都是有去无回,那里环境恶劣,沙城暴中的一粒沙子可破了你的肌肤,都会不治而亡,就算有得诊治,中原的药也到不了那里,所以说,周千蕊等于是要她去死,甚至比死更可怕。   听到这里,慕容翼菲哈哈哈大笑起来,众臣子交头接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就要被周千蕊整死了,还笑得出来。   撷铃不淡定了,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了起来,手心握得都要憋出汗来,要她相信慕容翼菲是被吓疯了,她可不信,当初十相城那样的阵势,慕容翼菲都没有胆怯过,怎么会被眼前的事吓疯了,真不晓得她又在耍什么诡计。   周千蕊:“你笑什么?默认了吗?”   慕容翼菲:“既然父后您认为我应该发配边疆,那么您要是通敌卖国,该当何罪?”   撷铃:“大胆罪奴,太后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岂容你胡乱诋毁”   周千蕊:“撷铃,让她说,有证据,我自然赴黄泉,没有证据的话,你就看着办”   慕容翼菲:“好,父后,您没有那句话是令我服输的,今天这句话我希望您能说道做到,给您的后辈做做榜样,给满朝文武做一个榜样”   慕容翼菲说完从撕开身上的衣服,好几封信掉落了出来,让小内侍拿了给满朝文武传看,众臣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   周千蕊一见到那些信,脸色有红变白,而后变得铁青,信上的内容他比谁都清楚,据她所知,那些信在送到对方手中后,应该都是烧掉的,为何尸体还会重新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周千蕊愣了一刻后,朝诺邪使脸色,诺邪避而低头,不言不语,周千蕊急了,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起身走到诺邪,狠狠的瞪了她两眼,再走到慕容翼菲身边,低低的说:“你想怎样?”   “借您的话,圆您的话”慕容翼菲附上耳去,小声的说。   满朝文武竖起耳朵想看一场好戏,周千蕊的越权干政,早已经让许多大臣不满,若不是念在慕容翼灵的皇室血脉,就不会处处忍气吞声。   当然,像撷铃这样的,从周千蕊手里得到权位的人也不再少数,再加上周太后母家的威风,大多敢怒不敢言。   周千蕊:“你……”   慕容翼菲:“父后是想食言。”   周千蕊:“我食言又不是一次两次,我不依你,那又怎样。”   慕容翼菲:“哈哈哈……”   周千蕊被激怒:“我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个贱人生的野种在我面前嚣张!”   慕容翼菲:“怎么,父后是想让我像当初我父后消失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周千蕊一脸惊愕,她怎么会知道她父后是怎么消失的,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不是都被杀人灭口了吗?难道有漏网之鱼,抑或是慕容翼菲在她面前使诈。   突然,一个小侍卫来报,说是红护卫有紧急事情在殿外求见储王爷,周千蕊让其进殿,红护卫只在慕容翼菲耳根子下耳语了下,慕容翼菲大惊失色,再看看周千蕊,早已经端坐在高高在尚之位。   众大臣中有不少也收到了小侍卫的信息,都挺直了腰板,站得整齐。   周千蕊:“慕容翼菲,你可还有话说”   慕容翼菲:“周千蕊,你使诈。”   周千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污蔑我,没有关系,来人啊,把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   众大臣默,众侍卫默,撷铃也默,偌大个宫殿貌似只剩下慕容翼灵的咳嗽声。   “人呢,人呢,都死哪去了,要你们把慕容翼菲给我绑了,发配边疆,没有听见吗?”   殿内外依然寂寞一片,周千蕊被气昏了头,从他的座位上下来,扯了撷铃的领子,命令她立刻拿下慕容翼菲,但撷铃无动于衷,惊悚得面如死灰。   “死了吗,你,叫你拿下慕容翼菲,米有听见吗?好,你们不来,我亲自来,灵儿,下来帮我一同捆了你的好姐姐。”被胜利充昏了头脑的周千蕊显然没有察觉到殿内外的不对劲。   周千蕊对自己的阴谋信心十足,周家军早已经包围了中和殿,三万大军早已经在城外守候,各有叛逆之心的大臣府邸全被软禁,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他失败的理由,所以此时,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接近吧慕容翼菲腻死的情景,从此自己可以掌控着刚满月不久的新皇帝,充斥着他的野心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来娘家避暑,今天才稍微舒服一点,几天没有更新的会在这两天补齐,大概两天会更新5章,一万五千字的样子,结局后,还会有番外。   亲们,乃们在哪里哦,好想你们呀,快来给我留言吧 ☆、第四十一章   朝堂寂静,咳嗽声不断,周千蕊的咆哮声不断,他找不到绳子,扯了腰间的束带,又扯了慕容翼灵腰间的束带,战战兢兢地胡乱的缠着慕容翼菲。   慕容翼灵从龙椅上一个踉跄,摔了下来,滚下了象征着皇权的九级台阶,打几个滚后,滚到了慕容翼菲的脚下,扯着慕容翼菲的裙脚,满面憔悴的,沙哑的请求慕容翼菲:“不管怎样,姐姐,求您饶了我父后,我已经得到报应了,您就看在我即将要离开人世的份上,留我父后一条性命。”   “恶后不足为惜,他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能不顾,为了权力,他宁愿扰乱皇室血脉,谋害女皇,你还要为他求情。”   “他是我的父后,我是他的骨肉,生命是他带给我的,就算被他取回去,又有什么要紧的。”   慕容翼菲倒吸一口冷气,转向正在胡乱捆绑她的周千蕊,对他说“你女儿连生命都不顾惜,你还要选择装疯卖傻吗?你太恶毒了,我父后为你所害,幸而保住了性命。”   周千蕊的手一斗:“你父后,还活着?”   “正在我中和殿喝茶!”   周千蕊瘫软在地,他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到那个贱人居然还没有死。   “兰址,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的。”   周千蕊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跨出大殿的门槛儿,一路摸爬滚打的来到中和殿,慕容翼菲等跟在他身后,随之也赶到中和殿。   果然,一个男人正坐在中和殿喝着小茶,胡姑姑在一旁伺候,四大护卫,王远,楚怀子,上官,国色天香,皆在一旁陪侍。   周千蕊一见那男人,尽再没有骂过贱人,只坐在殿内的地上哭天抢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起身,端着一杯茶,走到周千蕊面前,把茶递到周千蕊面前说:“姐姐,请受妹妹一杯清茶,您的恩惠,妹妹永世不忘。”   周千蕊一身寒颤,身子往后一瘫软,扶手打翻了那男人递过来的茶,口里端端的咆哮:“你,你,你是人是鬼?”   “哈哈哈……我兰址妹妹,你不记得了吗?永寿宫后面的那一口盖着石头的枯井你总不会忘吧!我是鬼,好不容易逃出地府,回来寻债主来了!”   “不,这不能怪我,乖就只能怪你太受慕容芮乔的宠幸了,我周氏家族帮了她多少,她却一点也不领情,你和她都该死”   “你不能杀她,芮乔明知道我是你害死的,还封你做了王后,你应该知道感恩”   “胡说,她要真对我好,怎么不把太女之位给我的女儿慕容翼灵,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策马把你和她生的野种带回来,还瞒着藏了一个女儿,叫我一个皇后情何以堪”   “所以你就要杀死你的妻主,甚至还有我?”   “你们该死!”   “没有谁是该死的。”   “呵呵,你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内侍慌张的跑进中和殿,顾不得礼仪形象,结结巴巴的说女皇驾崩了。   周千蕊如惊天霹雳般,冲出殿外,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灵儿,我还没有立储君呢,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死,不准死,你给我活过来。”   众人咂舌,这个太后听到自己女儿的死讯,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悲痛,而是他还没有在女儿死之前,把他可以掌控的权力推上最高峰。   走到一半的路程,周千蕊想起了小公主,转儿疯狂的冲向小娃殿的方向,他不死心,想做最后一搏,不管怎样,小娃也是慕容翼灵的骨肉,正宗的皇室血脉,说服众臣的理由总还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想法时多么的愚蠢,政治上本就没有什么人情可讲,自己当初的无情,换得的终究还是无情。   所有的希冀都是美好的,但周千蕊从来没有想过,他曾经打破了多少人的美好希冀,他就是这样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周千蕊跑进殿里,殿内空无一人,婴儿的睡床,小人玩具在空中晃悠,周千蕊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依然没有找到小公主。   慕容翼菲跟着进了殿,坐在殿内看着曾经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太后无助的神态,表情,内心的痛快和不安隐隐升起。   周千蕊冲到翼菲面前,咆哮着要慕容翼菲还他小公主,差点就掐着慕容翼菲的脖子做殊死搏斗,幸而被红护卫挡了回去,被两侍卫死死的架住。   慕容翼菲转过身,被对着狂躁的周千蕊,淡淡的说:“小公主并非慕容翼灵所生,她已经去她该去的地方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多给你加一条罪名,往后你就住北院,永世不得出院子。”   周千蕊彻底崩溃,她知道,她全都知道,自己的所有罪行她全都知道,周千蕊目光呆滞的,六神无主的喃喃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你是说你和诺邪的勾当吗?南宫飞羽替我办的,无疑,他办得很好!”   “小白鸽?”   “是的,小白鸽,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只是,再出色,也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色,也是不顾人的性命的恶毒父亲,连自己女儿生命都不顾的恶人!”   “哈哈哈……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痛苦。”   “难道你发泄痛苦的方式就是把它千倍万倍的转嫁到其它人身上的吗?”   “挡我路者死!”   “你已经无药可救,红护卫,把他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按照慕容翼菲的吩咐,周千蕊被打入冷宫,慕容翼灵葬入皇陵,慕容翼菲暂代皇帝之职,主理朝政,诺邪回珞珈,王远坐上他的凤后之职,代管凤印,处理后宫大小事务,楚怀子位居妃位,国色天香自知大势已去,请求赐宫殿居住,不享有名号,直至终老。   自从慕容翼菲登上实质上的皇权之位后,小白鸽再也没有带回国南宫飞羽的鸡毛信,慕容翼菲每每写信,泪觉无爱。   小鸢尾回信说南宫飞羽哥哥早已经离开珞珈,云游四海,要姐姐不必寻他。   用了三年的时间,慕容翼菲把周千蕊留下的烂摊子治理得紧紧有条,罗刹,十色,珞珈三国均与天朝交好。   自从三年前,天朝的那场政变后,十色接着也发生政变,三皇女夺得帝位,大皇女和二皇女相互厮杀,两败俱伤。   三皇女一直施行仁政,受到楚雄锋和珞珈的援助,朝中各大臣也格外看好三皇女,在出现二皇女和三皇女骨肉相残的事件后,三皇女的帝位受到更进一步的肯定。   小鸢尾和小灵芝进步非常快,虽然偶尔调皮捣蛋的整得大护法吹胡子瞪眼睛,但听到两小家伙可以无误的背出他所交的经文,将功补过的让大护法一次次婉尔。   兰址死里逃生多年,看淡世间名利,太后一位甘愿放弃,到珞珈山上的紫竹林潜心修心,享受无为之乐。   紫龙和黄之谷择日成婚,红护卫娶了富商之子,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对方落落大方,举止文明,谦谦有礼深深的吸引着红护卫,也算是一见钟情。   绿之意和蓝之灵稍后也被慕容翼菲赐婚,这两人开窍得晚,若不为她们筹备,还不晓得等到什么时候能成婚。   说来也奇怪,四个护卫的孩子竟然先后在一天之内出生,许是天意,慕容翼菲请来自己的师傅传授她们小孩武艺,又请来最好的教书先生,教她们文化。   冷子雅继续呆在庙里,迷惑众生,紫色的纱巾半遮面,照妖镜儿常出没,偶尔感叹自己的花容月貌,经常在桃树底下睡着,惹得进百里地的女人经常借拜香之机,一睹冷子雅大师的俊俏模样。   但从来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各大媒婆把庙宇的门槛都踏破,只一句“出家人,早已出红尘,阿弥陀佛”把各家聘礼拒之门外。   一日,慕容翼菲路过御花园,四大护卫的小娃正好进宫玩耍,拜完完王远后,就被四大护卫丢在了御花园。   小孩是天使,纯真的笑容让慕容翼菲看得出神,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做了梦,梦中自己和南宫飞羽的孩子也是像这四个小娃一样,笑得天真烂漫,一觉醒来,满脸已经布满泪花,身心俱疲。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南宫飞羽当真就那么的绝情,放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受苦受难,独自一人到外面偷欢了么。慕容翼菲要了酒,让四大护卫陪其吃酒赏月,四小娃被安排在楚怀子的屋里,楚怀子素日里最喜欢折腾,见了小娃,自然死兴奋异常,带着她们四个,一直玩耍得半夜才睡。   慕容翼菲只吃酒,也不说话,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一会对着月亮泪流满面,一会对着四大护卫欣喜的一干而尽。   嘴快的黄护卫想说些什么,却被红护卫拦住,摇摇头,只陪主子默默的饮酒。   末了,慕容翼菲喝得烂醉.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至此基本完结,至少还有三章番外今天会全部放上来!   这一章本来是昨天晚上更的,电脑一直没有用,所以才早上放上来! ☆、第四十二章   那年,我被送往昆仑山顶,你在昆仑上下,我们都是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昆仑山顶四季冰川封顶,昆仑山下四季如春。   我的师傅是一个白发飘飘的女人,见我生得几分儒雅,和这冰川相抵相容,于是给我取性为冷,取名为子雅。   山下,雨公公,和露婆婆一生无女,那日,你被马上之人送到她们手中后,她们欢喜异常,每日挤羊奶,采花露喂你喝。   一日我师傅听说喝花露好,于是扛着我在背上,去山下的万花谷采集花露,带了好多的瓶瓶罐罐,挂得满身都是,只为一次多采一点,带回昆仑山顶,常年保鲜,供我饮用。   没想到那日早晨,雨公公和露婆婆也带着你来万花谷采集花露,我们就在万花丛中相逢,雨公公见我师傅一个人带着我住在冰封的昆仑山顶抚养我,挺不容易的,再看看我师傅身上的瓶瓶罐罐,知道了我师傅的用意,于是好心的提醒,花露要喝新鲜的才有营养。   我师傅脸一僵,再看看我嘟着的小嘴,眨巴着小舌头,又看看她们背上的你,肉嘟嘟的,一看就是养得很好,于是一脸的黑线如雨下,为了我像你一样健康成长,我师傅向雨公公和露婆婆请教养子之法,雨公公和露婆婆怜惜我师傅一个女人的不容易,于是告知了要用羊奶喂养我的法子。   我师傅用了那个方法后,见我蹭的长得飞快,于是带了冰山的雪莲来山下感谢雨公公和露婆婆,那时,我俩都已经三岁的娃儿,一般大。   师傅让我手捧雪莲,送给雨公公和露婆婆,当我咿呀的把雪莲凑到雨公公和露婆婆手中时,被你一把夺了去,怕得我缩了回去,直流口水。   你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弟弟好丑,羞羞!”又吓得我赶紧吞掉了口水,在师傅身上蹭掉了嘴边的口水,找了一处水池,趴在地上,胡乱的照了一通,其实我还是很漂亮的啦,被乃捉弄了。我师傅和雨公公,路婆婆只看,只笑,相约煮酒赏花。   那日雨后初晴,我嚷嚷着牵着你的小花裙,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随你漫步水池旁,绕了一圈又一圈,乐此不疲。   我师傅和雨公公,露婆婆,酒也热了好几回,聊了好几日,困了就山下茅屋躺了睡,醒了就扛了锄头挖几颗小百合,做了下酒菜,我和你除了围着小水池转,再就是从水池里捞了泥巴捏对小人儿上花轿,捏座小屋儿给小人儿住。   九日过后,我师傅告别了雨公公和露婆婆,带我回昆仑山顶,都说素质要从娃娃抓起,那次上山之后,我师傅就一直带着我准备大米,小米,干粮,红薯玉米之类的往山洞里搬。   我饿了就坐在红薯堆上啃个小红薯,累了就躺在红薯堆上趴一会儿,我师傅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把山洞塞满了各种粮食,花露和羊奶也堆了一个小洞,自己进来之后,用一块大石头封住了洞口,里面顿时暗无天日。   我很害怕,想哭,我想大声的哭,师傅为何要把我们封死在这个黑乎乎的洞里呢,但是我不能哭,从被送到师傅手里,我就没有哭过,我是一个小孤儿,哭了师傅就不喜欢了,就会把我从昆仑山顶丢下去哇。   不一会儿,一声火石摩擦的声音划过,黑暗中亮出点点星光,火苗的亮度越来越大,映衬着师傅的脸苍白无比,师傅把我从红薯堆上捞了下来,扛在自己的背上,借着烛光,寻着洞内的土墙壁,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洞路的一边堆满了小红薯和小玉米,只留出一道小路可以行走,我还是不明白师傅为何有上好的宫殿不住,非要住在这个黑黢黢的洞里面。   终于,走到洞的尽头,那里放了一张床,师傅把我丢在了床上,意味深长的对我说:“等你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我们就可以见到外面的世界”   丫丫丫的,黑黢黢的洞里,怎么可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不是明显就不让我出去了吗?那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小菲菲。   我想哭,好想哭,我还这么小,师傅为什么就把我关在这么黑的洞里面,还让我要看见满天的繁星才能出去呢。   我睡了一觉,梦里追着小菲菲哭了一觉,眼泪花花也不敢流出来,我一个男儿身,却要像女儿身一样坚强,不公平,不公平。   肚子咕噜噜的叫,叫得我头有些发晕,我知道,我是饿了,于是,我摸索着爬上红薯堆,随手摸了一个红薯,细细的啃了起来,本来是很喜欢吃红薯的,可现在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个黄黄火苗又出现,师傅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这回给了我一双打告的挂,和一个小罗盘,还有一本粗糙的黄皮书,告诉我,要把书上的内容参透,要把小罗盘运用活络,要把打告的双卦琢磨明白,我就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   我嚼着的红薯落地,眨巴着眼睛问师傅:“看见满天繁星后,可以再看到小菲菲姐姐么?”   我师傅嗅着她的白头发,如鬼魅一般:“斩断凡尘,方能看到满天繁星”   我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看到满天繁星,就能看到姐姐了,于是我翻开粗糙的黄皮书,上面爬满了好多的黑色的虫虫。   我叫来师傅,告诉师傅我看懂了,书里都是小虫虫,师傅冷下脸来,从那天起,师傅就开始教我认字,等我认得一百个字的时候,书上的好多虫虫变成的文字,等我认识了一千个字的时候,书上的大部分虫虫变成了文字,当我认识一万个字的时候,书上的虫虫全部变成了文字。   于是我知道,师傅当年拿过来的那本粗皮书叫做占卜术,终于全书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但我还是没有看到满天的繁星。   于是我又去请教师傅,要怎样才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她还是那句话:“斩断凡尘,才能见到满天繁星”   我说,我一个洞穴族,凡尘早断,于是对着占卜术,转动罗盘,往地上打打告,一遍又一遍的打告,洞里的干粮几乎吃掉一半,我还是没有看到满天的繁星。   失望占据了我的心,于是我饿了七天七夜,饿的头晕眼花,倒地而睡,等我醒来,一个白发飘飘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借着烛光,她面容苍白如雪。   我问她是谁,她愣了愣,眼眶里的花花直打转,她告诉我她是我的师傅,我们在这黑黢黢的洞里是来修行的,等我看到满天的繁星,我们就能见到外面的世界。   她把一本占卜术,一个小罗盘,还有一双卦放到我跟前,我一看到这些就觉得非常的熟悉,似乎是我摸了上十年的东西,但师傅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把它们给我,于是我乖乖的按照她的要求,日复一日的看书,占卜,饿了啃红薯,渴了喝花露。   终于在一个我醒来的黑黢黢的床上,我一睁开眼,看到了满天的繁星,我欢喜的把这个号消息告诉了我的师傅,师傅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转圈圈。   转完圈圈后,拉开我睡了多年的床,一个手掌伸出去,床里面的那一面土墙轰然倒塌,映入眼帘的是三千尺的飞瀑。   空气流瞬间涌进,我和师傅走了出去,尽情的呼吸着铺面而来的新鲜空气,但走了没几步,就遇到栏杆,下面是千丈的深渊,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出去。   我转头问师傅是怎么回事,师傅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如仙人般悠悠的说:“出路即是绝路,等你吃完洞中所有的干粮,喝完所有的花露和羊奶,看破出路便是绝路这句话的时候,你就找到了真正的出路,答案就在这占卜术之中,孩子,静心修炼,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国国师,受万人敬仰。”   我记住了,要吃干粮,喝花露,喝羊奶,找出路,成为受万人敬仰的国师,于是我每日三餐都把干粮和花露搬到这个高台上来吃,吃完了又回洞内修行占卜术。   一日,我从瀑布里看到了我的影子,黑头土脸,一双眸子生得连我自己的咂舌,于是我用手胡乱的刮了我的长发,又借瀑布上的水,洗净了我身上的铅华,终于出落得仪表堂堂。   再借瀑布照照我的身形,我影子的旁边出现了俩小娃在玩泥巴,我猛然惊醒,小菲菲姐姐,我竟然忘了我的小菲菲姐姐,不晓得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耳畔又想起菲菲姐姐说我长得丑的话语,我对着瀑布,左看看,右看看,明明是一个幽灵般的美男子,怎么会被菲菲姐姐说成是丑八怪呢,我要赶快吃掉洞里的干粮,喝掉剩下的花露和羊奶,参透那本占卜术,悟出出路即使绝路的真理。   于是我日以继日的吃了学,学了睡,睡完了又打坐,每日抽三次时间来打理我的脸和头发,一日从瀑布中飞出一把小目镜,我一看,携带方便,于是我踹兜里,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看看自己,就省了去外面打扮的时间,潜心的研究占卜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洞里的粮食全部吃光光,还剩下最后一个红薯,一口羊奶,一口花露,这日我和师傅站到高台上,我告诉师傅,我已经无处出路即使绝路的真理。   师傅让我说说看,我吃了最后一个红薯,喝了最后一口羊奶,和最后一口花露,对师傅说,洞内的玉米已经被您吃光,红薯被我吃光,大米小米已经被我俩吃光,花露和羊奶也已经被我俩喝光,现在我们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将会被饿死,然后被蚂蚁刨食,但我们的洞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下面还是万丈深渊,貌似出路,看似绝路,实际这就是我们的出路,师傅,我们一起往下跳吧,绝路即是出路”   师傅听完我的话后,莞尔一笑,说:“子雅,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师傅不能再跟着你了,你走吧!”师傅说完,转身进洞,消失在光亮里,任冷子雅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罢了,罢了”我明白师傅的意思,揣着我的小目镜,从高台上纵身一跃,身心自由,万丈的深渊任我遨游。   突然腰一紧,我被某爪子抓住,往上一提,等我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花丛中,我还记得这片花海,师傅曾经带着我在这里采集花露,供我喝,再看看抓住我腰的人,我惊奇的发现,她们原来是雨公公和露婆婆。   我高兴的在她们怀里使劲的蹭,乐得他俩终于想起了就是当年和小菲菲一起玩泥巴的小子雅。   我问小菲菲姐姐在哪里,长成什么样了,期待了十五年,终于可以见到菲菲姐姐了,她们遗憾的告诉我,菲菲姐姐刚刚被慕容芮乔接进了皇宫,做了王爷了。   我和伤心,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多等一个小时也是不能等的,我这十几年就是为了见菲菲姐姐一面,还和她玩一次泥巴,让她叫我为帅哥,而不是称呼我为丑八怪。   不过,我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于是我告别了雨公公和露婆婆,背上了雨公公和露婆婆给我准备的花露和羊奶,只身前往天朝寻找菲菲姐姐。   到了天朝,我看见菲菲姐姐正好大红马褂的娶那个叫南宫飞羽的男子进王爷府,我偷偷的混在人群里,看见菲菲姐姐对飞公子深情款款,那么多的女子觊觎我的美色,菲菲姐姐都没有看见人群中的我,我再一次被伤着了。   本来想趁晚上偷偷跟菲菲姐姐见一面,可没想到菲菲姐姐为那个飞公子喝得烂醉,我再一次黯然,只有留了一封鸡毛信,偷偷塞入菲菲姐姐的衣服里,不管她看不看得见,我都要离开,去罗刹国做我的国师了。   虽然菲菲姐姐只比我早出生一刻钟,但师傅菲菲姐姐仍然不让我叫她的名字,理由是我长得比她丑,所以我的鸡毛信里写的是:“菲菲姐姐,请不要再叫我丑八怪了”后面还画了一个八卦图。   罗刹国的楚雄风一直都没有生女儿,确生得楚怀子一个小王子,我掐指一算,乃水灾也,于是我做了一套火焰盔甲,献给楚雄风,并让她给楚怀子穿上,方可得女儿。   楚雄风也是将信将疑的将火焰盔甲给楚怀子穿上,果不然,楚怀子一穿上,宫内就传出她的凤后有喜的消息,待三个月后,检查发现,果然是一个女娃。   接着一连三个,楚雄风都乐得合不拢嘴的宣布是女儿,从此冷子雅被尊为国师,说来也奇怪,自从冷子雅被尊为国师之后,罗刹国战事少,天灾少,老百姓安居乐业。   我千叮咛,万嘱咐,楚怀子不能出城,否则会有麻烦发生,没想到有些事情是防也防不住,自从楚怀子得了火焰盔甲,给十项城带来好运后,他愈发的任性妄为,终于趁守卫不备出得城去,惹了天朝的商人,天朝商会决定不再供应罗刹国一切物资,使得楚雄风不得不为国内民生考虑,发兵天朝,只求互市。   菲菲姐姐,不,现在不能叫她菲菲姐姐了,她是天朝的王爷,应该叫她王爷才对,她反对战争,作为使臣来罗刹和解。   我已经无心再见她,躲进了楚雄风为我建的皇家寺庙里面,没想到当初想见,却见不着,现在不想见,她却偏偏找上门,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从昆仑山上下来寻她,我留给她的鸡毛信她也看到,那日她牵着飞公子的手,一步一级台阶的找到了我的庙里,并且还看到了我。   飞公子温文尔雅,深藏不漏,低调行事,是男人中的楷模,怪不得王爷会喜欢他,我想逃,却逃不过王爷的眼睛,最后追上我,我以为她会叫我一声帅哥,没有,她一如既往的逗弄我,并想让我能帮她躲过城门一劫。   我恨啊,我非要给她一点教训不可,叫我一声帅哥就那么难吗我如愿所偿的等她被楚怀子折磨得皮开肉绽血淋淋后,才出手相救。   看得出王爷知道我是故意等她被折磨到半死不活后才出来的,即可以美了一个救美的名,又可一泄心中之恨。   进得城后,我知道楚雄风有意把自己的儿子嫁给王爷做侍君,我再一次决绝的离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不愿意看到那家伙好,连一声帅哥也不肯给我。   再一次相见是在珞珈的大殿之内,这一次她已经成了楚怀子的妻主,带了她的正夫王王远,和她的飞公子,还有楚怀子,她变成了储王,我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但我相信她会挺过去的,就算是希望她过得好,我也懒得理她,还是自己的小镜子聊以慰藉我孤独寂寞的内心。   但我是国师,我有自己的己任,就算是万绿丛中过,我也不会沾点花花草草,雨雨露露,师傅还在天上看着我。   我算遍了所有的的人和事,可我至今还算不出王爷的命,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她就是我占卜之路上的一个劫数,又或许,她本非凡尘之人,我只能算得出她不会登基为帝。   果然,慕容翼灵和周千蕊死后,她没有登基为帝,只是暂时代替帝位,处理朝中公务,很奇怪,王远却是真真正正的凤后,若无皇帝,何来凤后。   此结在我见到一个和慕容翼菲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后,我了然,那个家伙也是雨公公和露婆婆收的一个闭关弟子,武功模样,一言一行皆如慕容翼菲。   我问雨公公和露婆婆:“何为?”雨公公和露婆婆笑着回答:“是为我那徒弟红尘劫数难逃,就让她随红尘去吧,这家伙是一块做帝王的好苗子。”   我欲哭无泪,姐姐历尽劫难,到最后破不了红尘劫数,那南宫飞羽便是她的劫数,她却愿意一直堕落在劫数之中,这一切皆是命啊。   我约了慕容翼菲前往庙中一聚,吃斋品茶期间,我叫了那个长得和慕容翼菲一模一样的家伙出来和慕容翼菲一见。   慕容翼菲一见,愣了许久,问我这是何意,我说是她的劫数,既然想念南宫飞羽,那么就随了自己的心意,天涯海角,追随了南宫飞羽去。   我又向她郑重的介绍了这位如假包换的慕容翼菲,她是出自雨公公和露婆婆之手,请她放心,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慕容翼菲又问,雨公公和露婆婆为何不亲自来,我说她们已经驾鹤西去,到昆仑山顶,万花谷中陪我师傅煮酒赏花去了,从此不理凡尘之事。   慕容翼菲眼泪婆娑,一个女子,眼泪是少见的,我问她为何,她说只为师傅懂她心思也,不愧为养育和教导了她半辈子的师傅。   慕容翼菲拜了新帝,把天朝江山托付于她,让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拿着自己的玉玺和腰牌,跟着仪仗队回宫,并择日登基为帝。   慕容翼菲留在自己的庙里呆了数日,直到新帝登基,凤后册封,才出得寺庙,天涯海角寻她的南宫飞羽去了。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慕容翼菲和南宫飞羽,天朝果然国富民强,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盛极一时。   小鸢尾和小灵芝也已经出落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只不过,头光光,耳垂大大的下垂,越来越像弥勒佛和观世音,慈眉善目的,隐隐光环围绕。   我依然在我的寺庙里敲我的木鱼,念我的经,在我的禅房里细心研究占卜之术,老百姓的每次天灾人祸都能巧妙的避过,寺庙中香火日益旺盛,山门都被踏破,无奈,我又修了好几座寺庙,所以我随处走动,分散人群,也不至于一双鞋穿到烂。   小镜子依然是我的随身之物,紫纱巾永不离面,偶尔遇到山中风大,雨大,淋湿了我的纱巾,吹乱了我的头发,不得已掏出镜子,换上纱巾,整理仪态仪表,悠闲的举伞漫步山中,鸟儿鸣,蝴蝶儿飞,阳光星星点点,树影婆娑。   一日,我在一个槐树下的小凳子上睡着,梦中有玩泥巴的我和小菲菲姐姐,我师傅和雨公公,露婆婆煮酒赏花,偷得浮生一日闲。   一觉醒来,我眼圈边边上全是泪渍。   作者有话要说:冷子雅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所以就用这个命名,实际上我觉得大结局应该还在后面的番外里面,这是我的第一篇写了十五万字的长文,感觉好不容易呀,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我,本是守护太阿剑的世家南宫家族的男丁一枚,母亲生了我后就一命呜呼,无奈守护太阿剑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这个男儿身上,从小父亲就请来最好的师傅教我武功,请来最好的名家教我师叔,请来最好的琴师教我学琴,又请来最好的舞蹈老师教我舞蹈。   当我十八出落芳华,已经是气质与能力兼具的好二郎,求亲者把我家的门槛踏破了几条,但我深知自身有重任在身,不敢随便委身她人。   我南宫家除了是太阿剑的守护家族之外,还身兼藏机山庄庄主之职,人总是要吃饭的,所以基本收入都是靠藏机山庄的生意来供给,还算富裕。   一日,灵公主在街上偶然撞见我,非将我娶了回去不可,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在知道我是太阿剑唯一的传人后,对我的觊觎更加变本加厉。   一天夜里,趁我南宫府里夜半无人,她派人翻箱子,倒柜子的寻找太阿剑,正在睡梦中的,我的父亲被惊醒,想要阻止,他一个老人家,哪里敌得过那些精壮的女汉子,一个回合不到,就把我父亲撂倒在地,我不能喝她们硬拼,但嫁给这种霸道的觊觎太阿剑的强盗,是万万不可,最后灵公主把我卖到红香阁,好在我弹得一手好琴,又跳得一身好舞,给老鸨挣的钱不在那些小倌之下,索性老鸨随了我卖艺不卖身的住在了红香阁。   红香阁鱼龙混杂,正好我处理庄重之事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好景不长,又被灵公主的姐姐,菲亲王看上。   她态度强硬,逼得我不得不上了她的花轿,好在她并不知道太阿剑在我手里这一回事,并且事事维护着我,我很感动,我装出来的娇弱也被她看穿,但她从来也不拆穿我,任我矫情下去。   我不开心,她就带我去城外放风,我刺伤了她,她确在宫里宫外维护我,不让此事传了出去,如果给太医诊治,一定会好得快一些,可它只让红护卫帮她包扎,托了好些天才好。   府里国色天香欺负我,她挺身而出,宫内大事小事她都把我带在身边,出使罗刹国,她也把我带出去游山玩水,遇到危险,她总是冲在前面,我走累了,她陪我歇歇脚,我流汗了她帮我擦擦汗。   渐渐的我觉得当初把我硬生生的推上花轿的慕容翼菲也不是那么可恶,可我有重任在身,我不是女子,我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达到女子的地位,所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离开她。   在离开之前,我要帮助她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妻主被恶毒的周千蕊陷害。   于是,我动用庄内的力量,帮忙寻找周千蕊的弱点,首先找到的是慕容翼菲的父亲死里逃生到十色,后背二皇女捉住,豢养,二皇女没有那么好心的去豢养一个男人,不过是用来和妻主交易的一个筹码,等事情一成,就立马杀人灭口。   通过我的观察,十色的三皇女是一个做帝王好人选,她严厉,但带有一丝仁慈,我找到三皇女,谈了慕容翼菲的父亲的事情后,她非常乐意相助,并且救出兰址后主动把兰址交到了我的手上,考虑到现在还不是让兰址出现的时候,所以我把兰址藏在了我藏机山庄的庄内,负责山庄内部的清洁,也就是一个总管,和另外一个总管共同管理山庄,她的父亲绝对是一个人缘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到山庄不久以后,庄内上上下下一团和气。   我故意激怒翼菲,让她给我写休书,没有得逞,幸而小鸢尾和小灵芝请我去小住,小住就变成了常住。   跟小灵芝和小鸢尾住在一起的日子非常惬意,一天后院飞来一只小白鸽,小和山们捉不住也赶不走,我一去,小白鸽就飞到了我的肩膀上,摸一摸腿,腿上的羽毛里还夹了一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小鸢尾念了出来。   上面写着:“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落款还有献给我最亲爱的南宫飞羽。   我快崩溃了,那么多的小和山都听见了,羞愤难当,又被小鸢尾追问怀春是什么意思,我彻底无语,又缠不过两个鬼灵精怪,跟她们解释等她们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她们眨巴着眼睛问,是不是等到飞羽哥哥和翼菲姐姐一样大的时候就明白了,我瘫软在床,她们都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问题可真多啊,我突发奇想的想帮她们俩写一本书,收录她们的语言,书的名字就叫“十万个为什么。”   鸡毛信啊,鸡毛信,你一来呀,我一往,都写了九百九十九十九张鸡毛信了,从第一千张鸡毛信开始,你就要我注意诺邪将军,其实你不知道我都已经帮你监视他长达三年之久。   正如你所料,诺邪自从自己的女儿没有做成转世尊者后,一直预谋再次寻找机会篡位,周千蕊和她勾结,诺邪老奸巨猾,用天朝十城的管理权来换她十万的兵力,在周千蕊立新军之时备用。   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千蕊明知慕容翼灵不能生养,却一意孤行扰乱皇室血脉,私自抱了一个婴孩,充当皇帝的女儿,用丹药毒害自己的亲身女儿,只为扶正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新帝。   周千蕊布控中和殿,布控宫殿防卫,又布控天朝城池防卫,她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心腹紫龙早已经受不了压榨,在控制中和殿后倒戈相向,向诺邪借的兵力也早已经被说和,诺邪不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去帮助周千蕊,她若动,必然受到万千珞珈臣民的驱逐。   至于周家军,这几年养尊处优,早已经没有了斗志,一听说周千蕊大势已去,各个弃甲投降,本来说好的,十色的大皇女是要发兵援助,可还没有出城就跟二皇女干起架来,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来援助周千蕊。   于是周千蕊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我把兰址送到红护卫手中后,悄然离去,凡尘之事多纷扰,若不是有命在身,真想出了家,远离尘世。   可我不行,三年的时间,我游历了大江南北,最后停在了万花谷,这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我又命人修建了雨露阁,常住于此。   一日,冷子雅带着我们的孩子,噢,对了,妻主,你还不知道我们还有孩子吧,是一对男双生胎噢,长得很像你啦,他们都已经三岁大了。   一直都是冷子雅把他们俩带在身边抚养,你的这位青梅竹马的朋友很够意思呢,又会占卜之术,算到我会喜欢这万花谷,并且还会留在这里,于是把我们的孩子带到雨露阁。   其实我晓得,他一个出家人,天天围着俩小娃转,定时累坏了,我留他多住几日,他欣然答应。   几日见,冷子雅都是带着我和孩子再万花谷中采花露,又到后山的牧羊人那里挤羊奶,他说这就是你们小时候的日子。   我想,我们的孩子,还有我能体验到你小时候的日子,定时幸福的吧,所以等冷子雅走后,我们父三天天和新鲜的花露,喝热腾腾的新鲜羊奶,娃娃都已经长得如薰衣草那么高了呢,你看见了一定很高兴啦。   妻主,听冷子雅说,你在四处寻我,我不想见,又想见,天天带着娃娃在山谷口子上等你,又三年,娃娃都六岁了,可以认得好多字了,你却还没有出现。   这是你给我不见你的惩罚么?如果是,也该惩罚完了,如果不是,请你快快出现,孩子需要你。   离开了方知爱得浓烈……   这一日,我和往常一样,带着两小娃来到谷口,一边等你,一边教他俩识字,小娃突然弄湿了衣服,我去雨露阁找件衣服出来换,远远的就看见妻主你跟我们的孩子玩得起劲,那一刻,我差点泪奔。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真正的完结了,下一篇文,我会存稿后再发,以免写得很乱!   感谢看我文的所有酒家,愿意继续看我文的酒家请到我的专栏里收藏我,开新文会第一时间知道!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